妙玉不解其意,但有人愿以姊妹相称,她心中欢喜。
自幼除了邢岫烟,她少有同龄相伴。
妙玉再施一礼,正色道:“虽是修行之人,若蒙不弃,以姊妹相称亦我所愿。”
秦可卿拍手笑道:“如何?我说得不错吧。”
薛宝钗无奈扶额:“罢了,既然妙玉师傅在此,我们一同进去叙话可好……”
贾元春乃二房嫡长女,自幼由贾母教养,后选入宫中为女官,现封贤德妃,成为贾府倚重之人。
迎春系大房贾赦庶出,生母早逝,初随贾母起居,后迁至王夫人院中与众姐妹同住。
人言外号不欺心,迎春因性情木讷,得了个二木头的诨名,在闺阁中亦不甚起眼。
探春为二房贾政妾室赵姨娘所出,与贾环乃同胞姐弟。然她自幼得王夫人栽培,所受教养与元春无二,故而行事果决,与畏葸的贾环迥异。
惜春身世尤为特殊,乃宁府贾敬之女。贾敬中举后弃官离家,入道观修行,却意外得了这个女儿。
宁府内帷不修,无人照料惜春,遂寄养于荣府。虽居荣国府,但因父母俱失,兄长贾珍亦不闻不问,渐养成孤冷性情。
四姐妹虽秉性各异,却皆通晓翰墨丹青,容貌俱佳。
此刻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围坐案前,史湘云亦在其间。
晨起便得禁令,今日不得擅出,众女只得安坐闺中,若有要事皆遣嬷嬷丫鬟代劳。
近日贾府大兴土木,为避嫌隙,姑娘们禁足已成常事。兼之春衫渐薄,更不便走动。
故众人皆如常度日:迎春低头绣着帕子,探春与湘云对弈,惜春执笔描画,室内唯闻棋子落枰之声。
湘云投子认负,叹道:这园子要修到几时?终日困坐,实在闷煞人。
探春执黑落子,浅笑道:女儿家原就不能如男子般自在,纵出了这院门,也出不得府门。
湘云眼波一转:不若过几日我教你改扮男装,溜出去顽?
探春睨她一眼:你在史府假称来贾府,在贾府又诓说回史府,自然便宜。我却寻甚么由头?
湘云颔首:倒也是。终究不如男儿自在,想出门便出门。
侍婢侍书捧茶过来,笑接道:云姑娘此言差矣。便有那等公子哥儿,偏不爱出门,终日只愿与姊妹们嬉戏呢。
湘云与探春俱掩口而笑。探春假意嗔道:就你多嘴,仔细叫人听见告诉太太去。
侍书吐舌退下。湘云忽道:说来今日竟未见宝二哥哥,莫非他也被禁足了?
桌边的几位姑娘纷纷抬头,神色间透着几分疑惑。
往常即便宝玉不亲自过来与姐妹们吟诗作乐,也会让袭人她们送些点心小玩意儿。
可这几 不仅没露面,今日更是毫无动静。
“莫不是上回咱们谈论侯爷太多,他心里不痛快,这才不来了?”探春轻声猜测道。
史湘云撇了撇嘴:“他那没心没肺的性子,哪会记得这些?”说罢,转头对身后高挑的司棋道:“司棋姐姐,不如你去打听打听?”
司棋是迎春的丫鬟,性子与迎春截然不同,生得高大爽利,行事干脆,颇有侠女风范,与湘云交情甚好。府里也只有她敢四处走动,换作别的丫鬟,早被嬷嬷们拦下了。
司棋爽快应下,正要开门,忽听廊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就是这儿了,我敲门问问人在不在。”
三声轻叩响起,屋内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门口。
司棋拉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群陌生姑娘,只零星几个眼熟。为首的妙玉师傅她是认得的,当即行礼道:“妙玉师傅,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这几位是……”
“她们是安京侯府的姑娘,我们在苏州便相识了。今日安京侯进京,林姑娘被二太太请进府里,她们无处可去,便来寻你们。”
“侯爷进京了?”房中几人惊呼出声,纷纷瞪大了眼睛。
史湘云丢下棋盘,风风火火冲出门外:“可卿姐姐?宝姐姐?真是侯爷来了?紫鹃和雪雁呢?”
她一手挽着一个,将两人拉进屋内,热络地递上茶水,安排座位。
“雪雁还在院外等林妹妹,紫鹃和晴雯大概去找贾家的旧识了。”薛宝钗接过茶,温声答道。
史湘云拽着薛宝钗不放,又将她拉到棋局旁,得意地对探春道:“我下不过你,现在宝姐姐来了,定能替我赢你!”
探春眸光微动,也起了兴致。上回薛宝钗来时,她便听说这位姑娘一路追随安京侯,处事周全,倒真想瞧瞧她是否真比自己强。
不知不觉间,屋内隐隐浮起一丝较劲的意味。
薛宝钗被推上棋局,妙玉看得茫然,忍不住问秦可卿:“怎么刚进来没说几句话,就比上了?”
秦可卿早将小姑娘们的心思看得透彻,轻笑一声:“妙玉师傅,你这都看不透,怕是佛法修得太深,反倒蒙了眼。不如弃了这修行,随我走吧。”
妙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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