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舂捣成糊,过筛取粉,加水揉成团,再搓成一颗颗小丸子。另起一锅熬红糖,待糖浆浓稠,加水煮丸,浮起便算成了。撒上芝麻桂花,盛入碗中,甜香四溢。
姜茶做法更简单,姜切末,与红枣、枸杞同煮。趁着煮丸子的工夫,他已备好第二锅,只等水沸。
握着菜刀,倒比提刀更让他心静。或许有朝一日归隐田园,卸下重担,这般平淡度日也不错。
岳山抹去灶台的水渍,一时出神。
近来烦扰甚多,江浙官场大案未了,又牵扯前朝旧事。他已派人清查徐家账目,若真无银两,那五百万两去向成谜。徐家经营多年,账上空空,银子究竟进了谁的口袋?
难道真如徐耀祖所言,全耗在南巡上了?
徐家此举,或许只为逼他收手。若执意追查,徐家便将账目公之于众,让百姓看清这背后的污浊。
江浙官场早已失信于民,改稻为桑推行艰难,根源在于百姓惧官府压价。桑田不比稻田,桑叶变不成米粮,生死全凭他人心意。
官府威信崩塌,岳山亦举步维艰。苏州繁华,乃天下枢纽,若官民对立,赋税难收,安定更难维系。
听闻江浙沿海的倭寇,自沧州一役受挫后,已逐渐向福建等地流窜。若各地匪患猖獗,私盐私铁泛滥,难保这些倭寇不会趁机再起。
毕竟福建之富庶,尚不及苏杭。
岳山正凝眉思索,忽觉身后有人环抱,温软身躯紧贴后背。他未回头便道:雪雁?鼻子倒灵。不好好照看林妹妹,跑来作甚?
见无人应答,岳山转身,却是秦可卿正陶醉地倚着他,纤手在他胸前游移。
情既相逢必主淫——岳山此刻深有体会。这秦可卿当真 心魄。
他轻拍其手:莫在此处胡闹,叫人瞧见如何是好。
秦可卿媚眼如丝:无人会来。上回未竟之事,不如今日续完?
岳山无奈:灶房烟熏火燎,莫要玩笑。
与老爷相伴,何处不可?
血气方刚的岳山险些把持不住。上回若非黛玉在侧,他早难自持。
强自镇定,他将秦可卿推开些许:灶上还煮着东西。
秦可卿已从他身上汲取足够精气,容光焕发。她挽袖近前:老爷是为林姑娘备膳?这般时辰用膳,莫非她月事至?
岳山点头:她晚膳未用多少,睡前需垫补。
秦可卿眼波流转:妾身也来帮手。说着便抢过食材烹煮。
二人并肩熬汤,秦可卿倚着岳山肩头,暗自欣喜——黛玉月事至,七日不得与老爷同寝,这七日......
虽黛玉曾严令不得搅扰,但只要不叫她知晓......
秦可卿偷觑岳山,心头愈热。这般 滋味,令她欲罢不能。
想着在黛玉膳食中略尽心意,也算稍减愧疚。
汤好了,妾身盛出来?
当心烫着。
盛好姜茶,秦可卿掩口轻呵:老爷自送去罢,妾身先歇了。
转身离去时,她唇角微扬,步履轻快地消失在门外。
东厢房中,林黛玉躺在床榻上,紫鹃与雪雁已为她换上素净的寝衣。
先前裹身的锦被虽未沾染污渍,却也不便再给岳山使用,只得洗净后收在屋内。
岳山手捧热食踏入房中,见林黛玉面色尚可,心下稍安。
紫鹃见岳山进来,起身让开床沿位置,顺手接过他手中的食盘。
老爷,姑娘已无大碍。
岳山轻应一声,扶着林黛玉缓缓坐起,舀起一勺姜茶吹散热气,尝尝?
久未尝到岳山烹调的滋味,林黛玉虽无食欲,仍乖巧启唇。辛辣姜味窜入鼻尖,热流随即在腹中漫开,驱散周身寒意。
饮罢半碗姜茶,又用了几粒红糖丸子,直到她摇头推拒,余下的便被垂涎多时的雪雁尽数解决。
见林黛玉额间沁出细汗,岳山执帕轻拭,好生将养,待元气恢复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林黛玉颔首,羞赧渐褪,暖意自胃脘蔓延至心尖。
她这般在意岳山,正是因他事无巨细的照拂。这份情谊,她自当铭记。
过目不忘的林黛玉,从不会遗漏岳山待她的每分好意,亦会坚守心中所念。
岳大哥且去歇息罢。她浅笑道,明日还要当值呢。
岳山点头,林妹妹也需静养,我便不扰了。
见紫鹃送岳山出门,林黛玉目送那道背影远去,嘴角噙着淡笑。待紫鹃折返,她忽然皱了皱鼻尖:你去罢。
紫鹃茫然:去何处?
我既不便去岳大哥处,你代我去陪着。
紫鹃霎时涨红了脸,支吾道:姑娘尚在病中,我怎能......
林黛玉睨她一眼:你人在这儿,魂早跟着走了。留雪雁伺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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