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主,高家这是……”
黄文华冷笑道:“不识时务,自毁根基。即日起将其逐出沧州商会,且看他如何维系家业。”
“黄家主英明。”
稳住众人后,黄文华挥手道:“走,先去潘家探探风声。”
……
岳山行至潘府,只见高墙紧闭,全然无视政令。
他对贾芸笑道:“这家人可比不上高家懂事。”
贾芸附和:“若都这般顺从,大人岂非白跑一趟?”
岳山点头:“有理。”
随即下令:“破门!”
十余名甲士持械上前,轰然撞开府门。
官兵鱼贯而入,迅速控制各处通道。
潘家家主闻声而出,见院内刀光凛冽,顿时面如土色。
“大人,这是何意?”
岳山策马上前,冷声道:“潘家主莫非未接政令?”
潘家家主慌忙辩解:“大人明鉴!我潘家从未参与 ,都是朴知府等人强行索贿。至于囤积居奇更是冤枉,如今物价飞涨实因货源短缺,总不能让商贾亏本经营啊。”
“大人辛苦,小的备了三千斤粮食孝敬,求大人体谅我们小门小户的难处。这百来口人要养活,实在攒不下多少家底啊。”
岳山轻笑道:“你误会了,本侯不是为这两件事而来。”
潘老爷满脸困惑:“那大人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本侯心善,让你死个明白。”岳山朝贾芸招手道,“给他念念。”
贾芸躬身领命,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元庆二十五年,潘家承办粮仓修缮,虚报款项,偷减工料,与知府朴正合谋 官银三万余两。元庆二十八年,潘家承运木材,谎报损耗,私卖圆木,获利万余两......”
潘老爷听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双腿不住打颤,而贾芸仍在继续。
“经查,潘家实际占田一千三百二十亩,地册仅录二百亩,多年逃税数倍,致朝廷税银损失难以计数。”
贾芸合上文书:“潘老爷,可还有话说?”
此刻潘老爷已瘫跪在地,额头紧贴青砖,却觉不出寒意——他整颗心都已凉透。
他万万没想到,岳山竟连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
商贾发家,谁没用过避税手段?真要细查,哪个干净?
若按此例,沧州商贾怕是要被连根拔起。届时商铺尽关,百姓纵有银钱,何处采买?商贸断绝,城池何谈复兴?
潘老爷想不通,也没工夫再想了。
见他不语,岳山冷哼道:“既已认罪,不必多言。来人,上铡刀!”
待将潘老爷按在刀下,岳山翻身下马,亲自执刀。
“若是知府问罪,你或可行贿脱身,或可狱中周旋。”
“但本侯治罪,够杀头便立斩。何须等到秋后?你说痛不痛快?”
潘老爷浑身发抖:“大人开恩!小的愿献半数家产购粮......不,全部家产献与大人!求饶小的一命,今后必效犬马之劳!”
岳山嗤笑:“杀了你,家产照样归我,何必留你性命?早先若痛快交粮,何至今日?莫非觉得本侯年少,治不了你们这些老狐狸?”
潘老爷涕泪横流:“小的岂敢!大人明鉴,潘家不过沧州小户,您真正的对手另有其人啊!潘家愿当大人马前卒......”
岳山提起铡刀:“不必!乌合之众,本侯何曾放在眼里!”
铡刀将落之际,潘老爷忽见黄文华匆匆赶来,嘶声哭喊:“黄文华!你害苦我也!”
刀锋斩落,血光迸溅,一颗头颅滚落在地,染红了青砖。
潘府上下哭声震天,连贾芸都不忍侧目,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手段。
岳山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下令道:查抄潘府,找出藏粮之处。若有潘家人愿供出线索,可免流放之刑,其余男丁发配夷洲,女眷......
亲兵小声提醒:侯爷,沧州尚未设立教坊司。
岳山略一沉吟:那就先关在府里做些针线活计,总不能白养闲人。
转身时,他看见一群缩在门外的商贾,正是前几日求见的那些豪绅。此刻他们却像见了猛兽般连连后退。
诸位不是要见本侯吗?岳山含笑上前,吓得众人慌忙行礼。
这些富商个个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拙劣的伪装让岳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想必诸位不想落得潘家主这般下场吧?连累妻儿可就不好了。岳山轻抚剑柄,五年来欠缴的税银,限三日之内以粮抵偿。若办妥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本侯许你们粮价涨至二百五十文,如何?
见众人将信将疑,岳山冷笑道:不交也无妨,本侯亲自去取便是。
商贾们吓得连连应诺,岳山这才露出笑意:那就......恭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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