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你的婚事。宁国府今日唤我过去,允你嫁入府中,与贾蓉少爷结亲,当大少奶奶。只是如今宁国府遭难,老公爷下了大狱。若非如此,我们也高攀不上这等门第。
秦可卿闻言一颤,明眸顿时失了神采,变得空洞无光。
秦可卿以袖遮面,泣声道:父亲将女儿深养闺中多年,推却无数姻缘,原是为了攀附国公府的门第?
秦业眉梢微动:你也知晓,你弟弟的学堂束修至今未能凑足。
因此?
秦可卿双眸含泪望向养育自己的父亲,父亲便要借贾家之势,送鲸卿入其族学,省下这五十两银子?父亲岂不知高门无依的苦楚?连女儿都明白!
秦业缓声道:此言差矣。宁国府少奶奶何等尊贵,从此锦衣玉食,再不必随为父受苦。
女儿宁愿清贫度日!
秦可卿掩面奔出,径自躲入闺房,不顾身后父亲的呼唤。
丫鬟瑞珠、宝珠慌忙上前安抚:姑娘这是怎么了?
秦可卿接过宝珠递来的绢帕拭泪:父亲已将我许给宁国府贾蓉,听那语气,怕是聘礼都收下了。
二婢齐声惊呼。
瑞珠低声道:听闻宁国府门风败坏,自老国公获罪后,都说府里唯有石狮子干净。
秦可卿长叹一声,只觉浑身无力。
见主子愁眉不展,瑞珠眼波流转:姑娘若真无法转圜,大婚之日我们不如这般......
酒意上涌,岳山面染酡红。
林黛玉抿嘴轻笑:岳大哥素来持重,今日竟在房中醉饮,倒是头回见你这般模样。
岳山赧然:确是多饮了,我先回房歇息。劳烦紫鹃、雪雁收拾,过几日我便寻些妥帖人来府中伺候。
他步履蹒跚离去,黛玉亦含笑转向西厢。
虽比旧居宽敞许多,二人仍保持东西分居之习。
中间隔着敞亮厅堂并两间耳房。黛玉所居抱厦自成套间,外设丫鬟暖阁;岳山居所更添一室,各自安处。
林黛玉心中甚是宽慰。虽换了宽敞的居所,二人仍同住一院,倒叫她心安不少。
雪雁草草收拾完毕,便进屋伺候林黛玉梳洗,留紫鹃在外头收拾残局。
屋内大床宽敞,锦被柔软,青竹色床帏随风轻动,一缕幽香若有似无。
雪雁一边替林黛玉梳理青丝,一边撒娇道:“姑娘,我还想同您住里间。”
林黛玉忍俊不禁:“好好好,让紫鹃姐姐在外头歇着吧,她倒也便宜些。”
不多时,紫鹃进屋,雪雁得意地挺直腰板:“紫鹃姐姐,今晚还是我陪姑娘睡!”
见她一副斗胜的小公鸡模样,紫鹃笑道:“我本就没想与你争。”
林黛玉换上寝衣,忽而蹙眉,对紫鹃道:“紫鹃姐姐,劳烦你去瞧瞧岳大哥。他素日不饮酒,今日似乎多饮了几杯,若身子不适,还得烦你煮碗醒酒汤送去。”
紫鹃点头应下。今日岳山在王子腾跟前护着姑娘,她早想报答,苦无机会。此刻听了吩咐,忙快步去外间生火煮汤。
林黛玉掩口打了个哈欠。她平日少动,今日先入宫更衣,又奔波搬家,早已倦极。头刚沾枕,便沉入梦乡。
岳山处。
停杯就寝后,他才觉身上异样。
似有一团火聚于小腹,饮酒时尚能压制,此刻却在榻上辗转难眠,浑身发烫。
“怎会如此?”
他头晕目眩,只道睡一觉便好。
恰此时,叩门声起。
“岳将军可睡了?我煮了醒酒汤,您用了再歇吧。”
闻得紫鹃声音,岳山强撑起身,披衣道:“有劳了,请进。”
紫鹃轻步入内,见岳山坐于榻边,面色较先前更红,隐隐泛紫。
她惊得掩口:“岳将军,您的脸!”
“脸?”
岳山对镜自照,果然颜色有异,触之滚烫,额角渗出细汗。
“这……”
他亦说不出所以然。
汗珠将凝未凝,紫鹃抽出帕子,上前为他擦拭。
幽香扑面,那团火骤然窜高。
帕未及额,手腕已被攥住。
紫鹃心头剧颤,面红耳赤:“岳……将军……”
对上他灼灼目光,她忽觉晕眩,昔日嬷嬷丫鬟的闲言碎语尽数涌来。
“岳将军,我……”
再回神时,背已陷入锦被,耳畔呼吸沉沉。
紫鹃紧阖双眼,再不敢睁开。
岳山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伸手环住纤腰,紫鹃此刻宛若池中游鱼,全然失了主张。
他深吸一口气,扯下床帏绳带,纱帐徐徐垂落。
……
晨光微露时,
岳山舒展筋骨,只觉通体舒畅。
转头却见紫鹃蜷卧内侧,睡得正熟。
昨夜记忆骤然涌来,他顿时僵在原地。
“我这是?”
身旁响动惊醒了共枕的紫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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