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禀报:康王妃闻讯自缢,下人们设的灵幡。
岳山颔首:通知礼部,让他们合葬吧。
在账房引领下来到府库,命人砸开铜锁。推开库门,只见院落中厢房抱厦林立。
岳大人,北屋存金银珠宝,西厢收江南贡缎......管家呈上账册细细说明。
“岳大人,这是府上的账册,请您查阅。小的们绝不敢在账目上动手脚。”
岳山接过账册,随手一翻,目光落在最后一页的记录上:“府库现银共计一百九十八万三千五百两六钱,各类财物折合一千零五万七千两……”
他嘴角微扬,问道:“真有这么多?”
账房管家连忙答道:“只多不少,还有些贡品未计入账内。”
岳山颔首,“先去瞧瞧现银。”
他确实没料到康王府竟如此富庶,恐怕连秦王都不知晓。据他所知,即便秦王府常年受赏,也未必有这般积蓄。
当然,那些折算的财物难免虚浮,田庄、铺面的地契,以及难以变现的古玩字画,终究不如现银实在。
踏入府库,岳山径直走向存银的房间。
放眼望去,红木箱子堆积如山,却纤尘不染,显然常有人打理。
他随手掀开一箱,银光乍现,整齐码放着五十两的银锭。
账房管家又道:“这一箱便是一万两,那边的小箱是金锭。此外,地下暗格中还藏有银冬瓜、金冬瓜各五十枚。”
面对满室金银,岳山终于心绪微动。他拍了拍身旁的两口箱子,对左右道:“这两箱,先分给弟兄们。”
禁卫旗官迟疑道:“分给我们?这……合适吗?殿下已赏过不少了。”
岳山淡然一笑:“总不能叫你们白忙一场。这些赏赐,也是你们替我挣来的,有福同享罢了。”
旗官连声应好,转身招呼道:“快来人!领岳大人的赏!”
两箱银钱很快分完。岳山又抛给账房管家一锭银子,吩咐道:“带人把银子装车,运到我府上。其余几间的古玩字画、玉器瓷器、绫罗绸缎,乃至新制的木柜屏风,一并搬走。”
“至于府里用过的物件,你们若想要,自可取用。不过铺面、田庄、宅院的地契,以及御赐之物,需上交殿下。”
“是!”
众人欢喜应下,各自忙碌起来。
岳山走出府库,在凉亭中驻足,望着亲卫们来回搬运财物,心中反倒平静。
从身家不足千两,到几辈子都花用不尽,他对钱财已有些淡泊。
“若在前世,有花不完的钱,或许就想躺平了。但这一世,还有许多事要做……”
……
小院内,
紫鹃与雪雁正忙着收拾行装,将所需物件一一搬上门外的马车。
林黛玉自宫中归来,见二人连床帐都拆了下来,不由笑道:“这些琐碎东西,何必带走?新府上难道还缺这些?”
“将我的书卷和画收拾妥当,再备些换洗衣物便是。对了,别忘了把我的秋千拆下来。”
两个小丫鬟听到林黛玉的声音,转头望向门外,只见身着华美宫装的林黛玉正袅袅婷婷地立在门边,两人惊喜地迎上前去,围着她细细端详。
“这裙子真漂亮,怪不得姑娘别的都瞧不上眼了。”
雪雁伸手想摸摸裙料,被林黛玉轻轻拍开,“手上沾着灰呢,别碰。这是太子妃赏的衣裳,快帮我解下来收好。”
华丽的宫装穿脱都极费工夫,在宫里时十几个宫女围着忙活才帮她穿戴整齐。此刻两个小丫鬟折腾得气喘吁吁,总算将衣裙妥帖收好。
雪雁瘫在榻上喘着气:“也不知新宅子什么样,比这儿大多少。要是地方宽敞,我得找岳将军商量在园子里栽几棵果树,等来年就有果子吃了。”
紫鹃正给林黛玉卸下发饰,闻言笑道:“你呀,光会耍嘴皮子。吃果子你在行,种树怕是三天就腻了。”
两个丫头叽叽喳喳说笑间,林黛玉轻声道:“宅子自然比现在大得多,毕竟是太子殿下赏的。不过府里就你们俩,打扫起来可要吃苦头了。”
“雪雁,你连门前那点灰都懒得扫,还想着种树呢。”
雪雁顿时垮了脸,想象自己整天举着鸡毛掸子满府跑的模样,愁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茬!”
她眼珠一转,试探着问:“要不……咱们不搬了?”
紫鹃掩嘴笑道:“那你不如求岳将军多找几个丫鬟进府。”
雪雁连连摇头:“那可不行,万一来的不是善茬,整天跟我们作对怎么办?”
林黛玉笑道:“岳大哥自有主张,难道真能累瘦你不成?瞧你进京后都圆润了,回扬州爹爹怕要认不出你了。”
……
行李由院外守卫运走后,岳山驾着马车载三人前往新宅。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街上。
雪雁从车窗探出头问:“岳将军,新宅子到底什么样啊?”
岳山笑道:“我还没去过,也不清楚。”
雪雁忧心忡忡:“要是太大,我打扫不过来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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