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要哭了?”江逾白浅浅地笑了下,吻了吻谢昭红彤彤的眼尾:“像小宝宝一样。”
老是爱哭,哭得让人心软又心疼。
谢昭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抿了抿唇,就不理江逾白的话了。
江逾白凝着谢昭的脸,忽然低头埋在谢昭颈侧,轻浅地“唉”了声。
“有时候真拿你没办法。”
谢昭眼珠子转溜转溜,“没办法什么?”
江逾白手臂穿过谢昭的膝弯,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实在很可爱。”
“哎、”谢昭下意识抱紧江逾白的脖子,“你的背、没事吧?疼不疼?干嘛呀你……”
“不疼,”江逾白看着谢昭紧张的小脸,笑了笑,往浴室走:“先洗个澡吧。”
谢昭:“哦。”
刚刚折腾一番,出了身汗,谢昭也觉得该冲洗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江逾白走到一半,就被谢昭喊停。
谢昭勾着江逾白的脖子:“到柜子那里去。”
江逾白走到柜子边。
谢昭:“坐下。”
江逾白照做。
谢昭松开江逾白,弯腰拉开柜子顶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小片防水贴,撕开后,小心给江逾白的后背贴上。
江逾白扭头看了看:“都已经结痂了。”
谢昭:“但还是要很小心呐。”
“医生说了,最好不要碰到水。”
“哦。”在自己身上,江逾白不怎么记去医嘱,可谢昭却会一条条记下,并谨慎对待,把医生的话当了圣旨一般。
每回谢昭搬出医嘱来说,江逾白就觉得他可爱。
板板正正的可爱。
像小学时期那种很乖很认真学习的学生。
“走吧,”谢昭笑着圈回江逾白的脖子,小幅度晃晃脚,下达命令似的:“去浴室。”
江逾白一下子就get到谢昭偷笑的点,就也跟着谢昭笑,对谢昭唯命是从:“遵命。”
这段时间江逾白要开始着重养身体,还要提前进行一些治疗,为后续的手术做准备。
原先按正常情况发展,江逾白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会那么差。
可因为江逾白知道自己病后,极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拼命工作,四处跑,也不好好吃饭,导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谢昭知道江逾白以前这样糟蹋自己身体的时候瞪了江逾白老久,生了大半天闷气,最后又因为舍不得,才不和江逾白计较了。
在帮助江逾白身体恢复方面,谢昭已经到了严苛的地步,势必把江逾白照顾得妥妥贴贴,白白胖胖。
不过白还有可能,胖就实在难办。
江逾白最近头疼的厉害,疼起来就吃不下一点东西。
哪怕谢昭强硬地要求他吃几口,江逾白也会经常因为反胃把东西都吐出来。
饭菜几乎都是谢昭做的,江逾白当然想多吃一点。
可身体总不允许,他也实在无可奈何。
每次跪在地上呕吐,他心里就特别难受,比翻江倒海的胃还要难受。
一看见一旁担忧至极的谢昭,他就抑不住鼻酸,有点儿想哭。
这些时候,江逾白总想起之前的小哑巴,也总是吃不下饭,总是吐,那该有多难受……
于是每次在江逾白吐了个天昏地暗之后,谢昭都会收到江逾白的一句“对不起”。
谢昭不知道江逾白想得有很多,只以为江逾白是在为自己吃不下饭道歉。
谢昭每次都会拍拍江逾白的背,安慰江逾白:“没关系的,现在吃不下我们就晚一点吃。”
“做菜也不辛苦,没事的,不要道歉。”
江逾白:“嗯……”
可是还是很对不起啊……
好在江逾白吃不下饭的这个情况没有持续太久。
大约一周之后,他就不会总反胃想吐了。
只是头疼依旧。
无论谢昭怎么小心防范,江逾白还是容易隔三差五地头疼。
于是谢昭就从医生那里学了很多按摩技术,每回江逾白头疼了,他就给人揉揉,稍稍能缓解一点。
谢昭还要监督江逾白早睡早起。
十点左右,谢昭就要拉着江逾白睡觉。
给江逾白揉揉脑袋呀,轻轻地又拍拍顺顺江逾白的胸脯,哄小宝宝睡觉似的。
这样一通操作下来,反倒是谢昭睡得更快些。
江逾白看着谢昭睡熟的脸,会笑着,轻捧起谢昭的脸,一一吻过。
江逾白会把谢昭搭在他胸脯上或者太阳穴上的手放好,给谢昭调整一个舒服地姿势。
然后抱着谢昭发一会儿呆,才开始闭眼入眠。
江逾白才答应谢昭愿意做手术的那段时间,很容易在半夜被噩梦惊醒。
谢昭会被连同着弄醒。
发现江逾白的不安时,谢昭就会很用力抱紧江逾白,亲亲他的脸和唇,嘴里呢喃很多安抚性的话。
谢昭最经常说的就是“我爱你”和“我会陪着你”。
这些话总能最有效地让江逾白的情绪平复下来。
再后来一点江逾白就不容易做噩梦了,可以和谢昭相拥着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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