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片刻,江逾白还是快速地在这样安宁的环境里入了眠。
医生说江逾白的情况还不大稳定,还需要留院观察。
谢昭怕江逾白夜里会出现什么新情况,不敢睡得太深,还调了两个振动的闹钟。
谢昭第一次醒的时候就发现江逾白有些不对劲了。
他下床走到江逾白床边,伸手一摸 就发现江逾白发了低烧。
好在医生提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谢昭提前就有准备。
谢昭将提前准备好的退烧贴黏在江逾白脑门上,又打了盆水,给江逾白擦汗。
低烧反反复复,不至于要命,可会连续不断受到折磨,导致江逾白睡得很不踏实。
好梦眼睁睁被撕碎,变成噩梦,沉沉浮浮,把江逾白困在里头,反复折磨。
一夜,谢昭执着地给江逾白擦汗,润湿江逾白的唇,然后趴在江逾白床边小眯一会儿,又重复以上工作。
天微微亮的时候,江逾白的烧才算是完全退了下去。
谢昭给江逾白擦完最后一次汗,将毛巾放回水盆里,起身准备收拾一下桌面的东西。
“不要、”
江逾白忽然抓住谢昭的手腕。
力道不轻,可也不重,冲动中又带着克制。
谢昭愣了下,垂眸。
江逾白的眼睛还是闭着的,眼睫正不安地发着颤。
江逾白的嘴抿着,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又碍于什么,说不出口,把自己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僵局里。
谢昭弯下腰,想要小心地掰开江逾白的手。
奈何只掰开江逾白的一只手指,江逾白马上又抓得更紧了。
“对不起。”
“可不可以不要走……”
江逾白的语气慌乱又无助。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
谢昭动作停在那,他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对不起什么呢?
谢昭不知道。
大概是以前的事吧。
可他总不想回忆也不想去提以前。
“好吧……”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梦里的江逾白似乎已经说服了自己,他的眼睫不那么颤了,可是却渐渐湿了。
“确实。”
“我太坏了,你不要原谅我。”
这句过后,江逾白又久久不开口。
就在谢昭以为江逾白又安稳睡过去时,江逾白忽然又说:“忘记我……”
“天天开心,平安喜乐。”
江逾白终于松开了谢昭的手,只轻轻搭着,谢昭一抽就可以抽出来。
谢昭抽出手,快速地眨着好几下眼。
他握着刚刚江逾白抓住他的手腕。
烫烫的。
谢昭用掌心搓了下那个地方,端起水盆 快步到了浴室。
谢昭打开水龙头,反复地搓洗着毛巾。
忘记我。
天天开心,平安喜乐。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
江逾白的表情并不像在说什么客套话玩笑话。
他说得很认真,有点释怀,又有点痛苦。
“嗯?怎么起得这么早?”江逾白突然出现在谢昭身后。
谢昭身体猛得抖了下,毛巾掉回了盆里。
“啊不好意思、又吓到你了。”江逾白忙后退两步,整个身体都退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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