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也不清楚江逾白回来时到底是几点,只知道窗外夜色阑珊。
江逾白回来时,谢昭其实已经睡熟了。
谢昭听见有熟悉的开门声和轻微的脚步声,就迷迷糊糊地想到,是江逾白回来了。
脚步声慢慢靠近。
今晚的江逾白身上有股子酒气,掌心也是凉凉的,大概是染了外头带着湿意的晚风。
江逾白回来后,谢昭只记得自己的脸颊和发丝好像被江逾白轻轻抚了抚,鼻腔里飘入一股浓郁的酒气,以及耳边出现了一声类似于困倦的叹息。
别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逾白昨晚陪人喝了太多酒,醒来时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错觉。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晕乎乎的难受。
江逾白没什么力气,懒得坐起来,扭头环顾四周,看见小哑巴正在吃早餐。
江逾白深呼吸一口气,翻了个身,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占了整张床。
昨天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哑巴又把他睡觉的位置占了。
稍稍摆弄一下那家伙就要皱起眉。
江逾白怕把小哑巴吵醒,只得小心翼翼缩着睡。
这样想还是喜欢拥抱的小哑巴好,睡觉的时候不管怎么弄,只要抱一抱就没有脾气了。
懒洋洋躺了会,江逾白才下床洗漱。
动作间,江逾白瞥见墙角有块不大不小的长方体,眯了眯眼看。
那不是空调么?
“你买空调了?”
“什么时候买的?”
江逾白真不知道这事,按道理不应该啊。
谢昭顺着江逾白的视线,也看着那部小空调。
【我不记得了,】
【可能是两三周前。】
空调是江逾白心心念念的空调。
谢昭其实没有这个需求。
江逾白:“怎么突然买空调了?”
【就是觉得买了比较好。】
买了比较好,有备无患。
或者是,这样江逾白不回家的理由又排除了一条。
只是今年的夏天来的猛烈却也短暂。
虽然还在夏季,可晚上的温度像入了秋,有时候被子都要盖严实些,可能已经用不上空调了。
江逾白又看了空调一眼,没再说什么。
洗漱完就坐到桌前和谢昭一起吃早餐。
“你的菜都浇水了吗?”江逾白突然问。
他好像没怎么看见小哑巴吭哧吭哧浇水地身影。
以前小哑巴不最宝贝他那些菜啊花啊的么。
谢昭:【这几天晚上都会下雨,不用浇的。】
江逾白并没留意这个,只说:“哦。”
吃完早餐,谢昭把桌子收拾收拾,便开始画画。
这些天卖画卖得频繁,谢昭已经没多少存货了,并且灵感有些枯竭,需要耗更多的时间,所以需要暂停卖画业务几天。
江逾白也闲来无事,走到谢昭身后看人画画。
空气里弥漫着寂静。
“你是不是长高了?”
“要不你买张新的桌子,这个桌子有点矮。”
“你这样驼背站着很别扭。”
江逾白说着,江逾白就已经拿出手机准备下单了。
谢昭忙比划:【不用换的,我已经习惯了】
江逾白:“这习惯又不好。”
谢昭:【但是我就是习惯了。】
习惯孤单也不好,可我也习惯了啊。
谢昭带着点情绪,心想。
江逾白透过谢昭认真固执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些别的思绪。
抱怨?
落寞?
好像都不大准确。
于是江逾白没再说话。
谢昭继续画画,江逾白也就继续看,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会儿。
【你今天不出去忙了吗?】
看看看,小哑巴一副在赶人的样子。
江逾白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但他此刻很不舒服。
毕竟这发生在他和谢昭身上,是并不应该的。
于是江逾白表情很古怪应谢昭:“我又不是资本家的机器,天天都有事情要忙。”
谢昭视线落在江逾白裤兜上,似乎是在等昨天那样的情况。
江逾白语气抬高:“今天我就真没事。”
怎么的?
谢昭:【哦。】
江逾白更不爽了,但也不明白自己不爽个什么劲。
谢昭还有几幅画没有写文案修饰,江逾白就顺手帮忙写字,框起来。
两人这样不声不响地一起忙活许久。
虽然江逾白在全程参与,但又有种小哑巴总把他隔绝在外的感觉。
好像小哑巴根本就不需要他帮忙,他上赶着帮。
什么叫上赶着帮?
他只是今天好心旺盛而已。
原先这些事情不用江逾白操心了,他应该是要庆幸轻松的才对,但现在怎么感觉浑身犯难受。
肯定是自己太无聊了,江逾白想。
这样想着,江逾白就觉着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于是江逾白放下手中的画,出了小屋。
他到菜园里摘菜,把菜清洗干净,准备做盘青菜。
江逾白烧着火,放油,到小厨房外喝了杯水,顺便看了眼谢昭忙活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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