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快给急死了,但江逾白拦着谢昭,抓着他的手不给人比划。
最后把谢昭惹得气鼓鼓的。
但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于是在江逾白的推波助澜下,居然有幅画卖到了两百的价格。
傍晚,日落西山,两人完美收摊——至少在江逾白看来是这样的。
有几幅价格太高了,虽然赚到钱很开心,但谢昭有点心虚。
他觉得自己的画好像不值这个价钱。
因为小哑巴的情绪总写在面上,导致江逾白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小画家怎么了?”江逾白喊这灵机一动的称呼喊上瘾了。
谢昭:【我不是小画家。】
江逾白:“那是大画家。”
谢昭毫无威慑力地瞪江逾白。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画都卖掉了你不高兴么?”
谢昭:【我感觉那些画不需要这么贵。】
江逾白:“我觉得需要。”
谢昭直直看向江逾白。
“我说了,喜欢它们的人会为此买单。”
“贵是因为值得。”
倒也不是江逾白为了开导谢昭而专门这样说,只是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道理谢昭是能懂的,只是他从小到大被认可的次数太少了,所以得了夸赞和认可,容易觉得不踏实。
江逾白肚子有点饿了:“别想了,我们去吃面。”
谢昭:【上回那家吗?】
江逾白:“嗯。”
江逾白去和老板换了现金,便骑着小电瓶带着谢昭到面馆吃晚餐。
由于今天赚了大钱,今晚这餐十分豪华,配菜堆得满满的。
谢昭的肚子也吃得满满的。
谢昭想把钱给一半给江逾白,但是江逾白不要。
“你还不如拿着钱买些家具。”江逾白提议。
谢昭听江逾白的。
于是吃过面,两人决定到超市和百货店购置新的生活用品。
但家里该有的东西如吹风筒热水壶花洒之类,江逾白在之前已经买齐全了,所以该买的用品也寥寥无几。
最后江逾白把目标锁定在零食区上。
他不怎么吃零食,但也没有不喜欢,只是鲜少有欲望,偶尔吃才感觉挺新鲜。
但小哑巴很爱吃零食。
并且酷爱甜食。
这回买多点,小哑巴就不用总把零食留到明天后天了。
最后买了一大袋杂七杂八的小零食,给小哑巴宝贝得不行。
他还总盯着江逾白笑,等江逾白问“做什么?”时,他又扭扭头,不看江逾白了。
谢昭有个小小的梦想。
就是进入零食店,可以不看价格而随心所欲地买下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现在虽然没有实现,但已经跨越了一大步,而他捡回家的江逾白是他的领路人。
忙活了一天,回到家,谢昭洗完澡就躺床上瘫着去了。
等江逾白洗完澡,谢昭已经是个半睡半醒的状态。
大概感觉到江逾白上了床,谢昭自觉缩小身体,让江逾白舒服地躺好。
江逾白躺好了,在心里默数三个数,谢昭就黏了过来。
这就像一道程序,不管小哑巴睡着还是醒着,都是会执行的。
其实江逾白是一个十分不喜欢和别人亲近的人,特别是这样的身体接触。
他觉得所有的亲近和讨好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只是有危险程度的区分,毕竟没有利用价值谁也用不上谁。
但谢昭给他的感觉有点不同。
仿佛小哑巴只是单纯的喜欢有个热乎的东西在自己身边。
好吧,那其实喜欢温暖也是一种目的。
江逾白渐渐想到安全感这个词,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毕竟他对安全感这种东西是持无法理解的态度的。
当然,他也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这样喜欢肢体接触。
这些明明都是很虚假甚至是虚伪的东西。
不过好在江逾白并不厌恶谢昭的接触,不然这里他是没法子待的。
天色越发地黑,江逾白完全睡熟的时候,夜已经深得像一滩化不开的浓墨,星星被浓稠的黑吞噬大半,只剩零星几颗还缀在天空中闪烁。
夏季的凌晨还是有点儿凉的。
谢昭迷迷糊糊把额头往前探了探,感觉还有空余,就把身子缩起来,往前面温暖的地方拱。
江逾白在睡梦中叹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睡姿。
无意识把身侧的东西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再用掌心轻拍了两下。
一夜无梦。
因为谢昭的腿还没完全好,昨天一时站一时坐的,睡醒起来发现脚踝那里还是有点儿难受。
反正画也只剩了几幅,所以今天下午江逾白说他要自己去卖那些画,让谢昭看家。
江逾白自己拿走了两幅看着很有意境的画,把剩下的卖了,最后再往收益里加点自己的钱,便准备收摊回家
路上遇见卖水果茶的,江逾白便顺道买了两碗。
还没到家,大老远就看见了小哑巴的背影。
小哑巴面前还站着两个头不高,但很胖的中年人,大概都三四十岁,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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