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的公鸡还没打鸣,皇宫的传旨太监就骑着快马冲遍了大街小巷,金色的圣旨展开:
“陛下有旨!公主与叶帮主大婚,全城同庆三日,凡参与筹备者,赏灵米三石、烤肉券一张!”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个时辰就飘满皇城。
卖糖画的老掌柜把糖熬得通红,画的凤凰翅膀上都沾着 “囍” 字;布庄的伙计扛着几匹大红绸,往远剑帮的方向跑,布料在风里飘得像团烈火。
连城门口的石狮子,都被百姓系上了红绸带,活像两个穿嫁衣的糙汉。
远剑帮的院子里更是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灵米粥。
李大嘴踩着张反远盟的旗帜,在烤架上摆着 “喜宴特供” 的剑鳞鱼。
鱼身上用孜然拼出个歪歪扭扭的 “囍” 字,油汁滴在炭火上 “滋滋” 响,引得赤血龙狮蹲在旁边直转圈,尾巴扫得地上的铜板 “叮当” 响,活像台移动的摇钱树。
“俺的鱼!必须用黑煞皇宫的灵泉泡!” 李大嘴举着铁铲嚷嚷,突然瞥见赵铁柱扛着根比他人还高的红绸,正往桃树上缠。
可赵铁柱手笨,红绸缠成了个巨大的粽子,把自己也裹在里面,只露出个脑袋,像个会说话的红包。
“俺的绸子!” 赵铁柱挣扎着喊道:“这玩意儿比玄铁还难摆弄!苏姑娘说要缠成‘同心结’,俺咋看都像个糖三角!”
药罐子抱着个锃亮的铜炉从炼丹房钻出来,绿色药雾顺着炉盖缝往外冒,在晨光里凝成个小小的 “囍” 字。
“俺的‘喜糖丹’成了!” 他掀开炉盖,里面滚出颗颗黑不溜秋的丸子:“吃了能让人傻笑一整天!就是…… 刚才炼的时候加了点墨鱼汁,颜色有点深。”
话音刚落,铜炉 “砰” 地炸开,黑色药渣溅了赵铁柱一脑袋,把红绸粽子染成了 “芝麻馅”。
“俺的头!” 赵铁柱跳起来拍脑袋,药渣里混着的剑心草粉末让他直发痒:“你这破炉比苏姑娘的毒粉还邪门!”
叶远牵着苏浅浅走进院子时,正看到这混乱的一幕。
苏浅浅今天换了件水红色的衣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剑纹和 “囍” 字,走一步就晃出阵清冽的香气,看得赤血龙狮都忘了盯烤肉,凑过来用大脑袋蹭她的手。
“陛下的旨意收到了?” 叶远笑着捏了捏苏浅浅的手心,剑皇境的灵力在周身流转,把飘过来的药雾全震成了碎末:“听说全城都在帮咱们筹备,连城门口的石狮子都系了红绸。”
苏浅浅刚想说话,就被皇帝派来的内务府总管拦住。
总管捧着个金丝楠木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公主,叶帮主,陛下特意赐了‘龙凤呈祥烛’,还有这颗‘夜明珠’,说是给您当压箱底的!”
盒子打开的瞬间,两颗一人高的红烛亮了起来,烛身上的龙凤竟在燃烧中活了过来,盘旋着吐出金色的火焰;夜明珠则泛着柔和的光,照得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
赵铁柱看得直咧嘴:“俺的娘!这珠子比黑煞皇的国库还亮!”
李大嘴趁机凑过来:“总管大人,陛下赏的烤肉券能换多少串剑鳞鱼?俺这烤架都快不够用了!”
药罐子则掏出个小瓷瓶,往总管手里塞:“大人,俺的‘不紧张丹’!婚礼当天吃一颗,保证不怯场!就是…… 可能会让人说胡话。”
叶远没理他们,拉着苏浅浅往库房走。
库房里堆满了从反远盟和黑煞皇朝抢来的宝物,金元宝堆成小山,珠宝散落在地上,像星星落在了人间。
“彩礼够不够?” 叶远挠头:“陛下赐的夜明珠虽然好,可总觉得少了点咱们的风格。”
苏浅浅指着角落里的黑煞皇玉玺,笑得狡黠:“把那个当压箱底的,再把反远盟盟主的骷髅令牌串成珠帘,挂在新房里,不就有咱们的风格了?”
叶远眼睛一亮,伸手拿起玉玺,剑皇境的灵力在掌心流转,把玉玺上的黑煞皇印改成了 “叶远之妻苏浅浅” 七个字:“还是浅浅聪明。”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把万剑池的冰魄玉镶在凤冠上,保证让你成为全皇朝最靓的新娘。”
两人正忙着挑选彩礼,外面突然传来赵铁柱的惨叫。
冲出去一看,原来他想把皇帝赐的龙凤烛搬到新房,结果烛火燎到了他的裤腿,把苏浅浅给他纳的布鞋烧了个洞。
“俺的鞋!” 赵铁柱跳着脚拍裤子:“这烛火比药罐子的炸炉还烫!”
李大嘴举着铁铲哈哈大笑:“该!让你逞能!俺就说这烛火邪门,你偏不信!”
药罐子则掏出个小瓷瓶,往赵铁柱的裤腿上撒了把粉末:“俺的‘灭火粉’!保证一秒灭火!就是…… 刚才加了点薄荷,可能会让你腿毛掉光。”
苏浅浅笑得直不起腰,从袖中摸出块新布料:“别闹了,我再给你纳双新鞋。”
她转向叶远:“我们去看看新房布置得怎么样了。”
新房设在院子里的主屋,墙上挂着用剑穗串成的 “囍” 字,窗户上贴着李大嘴用烤焦的肉串印的窗花,床上铺着从黑煞皇陵抢来的丝绸被,被角绣着叶远和苏浅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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