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的皇城广场被临时改造成了灶台阵,三十口青铜大锅在朝阳下泛着油光,锅底的炭火 “噼啪” 作响,把李大嘴的口水都烤得快滴下来了。
他穿着件绣着烤肉签的围裙,手里攥着个镶金的评委令牌,令牌上 “首席品鉴官” 五个字被他擦得能照见人影,活像块刚出炉的酱肘子。
“都听好了!” 李大嘴用铁铲敲了敲旁边的铜钟,钟声震得广场上的调味罐都跳了三跳:“本次‘天元第一厨神’大赛,由远剑帮独家举办!冠军奖品是……”
他故意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一箱从黑煞皇朝抢来的‘断魂椒’!够辣哭剑皇境!”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赵铁柱扛着块比他还高的砧板挤到前排,砧板上还沾着早上剁肉馅的肉末:“苏姑娘肯定能赢!俺帮她扛食材!”
他刚把砧板往地上一墩,就被药罐子的炼丹炉撞了个趔趄 —— 药罐子正抱着个黑陶瓮往灶台跑,瓮里飘出股酸溜溜的味道,像是陈醋混了臭豆腐。
“俺的‘提鲜秘药’!” 药罐子掀开瓮盖,绿色药雾 “噗” 地冒出来,在阳光下凝成个小小的蘑菇云:
“这是用百种灵草发酵的!加一滴能让石头都变香!就是…… 昨天炼的时候手滑,多放了半罐泻药。”
苏浅浅站在 17 号灶台前,正对着一堆奇形怪状的食材发愁。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围裙,裙摆绣着把小剑,手里捏着本翻得卷边的《毒经菜谱》,指尖沾着点嫣红的汁液 —— 那是用 “醉春红” 胭脂调的色素,被她当成了天然调味料。
“要不还是用毒粉吧……” 苏浅浅对着菜谱嘀咕,突然被身后的笑声惊得手一抖,胭脂汁滴进了旁边的面粉盆里,瞬间把白面染成了桃花色。
“偷看菜谱可不算本事。” 叶远斜倚在灶台边,手里把玩着颗刚摘的灵果,剑皇境中期的灵力在掌心流转,把飞过来的苍蝇都震成了碎末:
“需要帮忙吗?比如把评委绑起来给你打高分?”
“谁要你帮!” 苏浅浅把沾着面粉的手往他衣襟上一抹,印出个小小的猫爪印道:
“我要靠真本事赢!”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瞟向了药罐子的提鲜秘药,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
比赛号角刚吹响,李大嘴就抱着个青花瓷盘挨个灶台转悠,活像只找食的肥鸽子。
1 号灶台的张厨子正做 “灵鱼跳龙门”,刚把鱼扔进油锅,就见苏浅浅突然 “哎呀” 一声,手里的调味罐 “啪” 地掉在地上,白色粉末顺风飘进油锅,原本金黄的鱼瞬间肿成了圆滚滚的球,像只鼓着腮帮子的河豚。
“苏姑娘你……” 张厨子气得直跺脚,却被叶远一记眼刀吓得闭了嘴。
叶远慢悠悠地说:“这叫‘膨胀鱼’,是新品种,我给打十分。”
李大嘴凑过来闻了闻,突然打了个喷嚏:“这粉是啥?咋比俺的断魂椒还冲?”
“是‘开胃散’。” 苏浅浅面不改色地往自己的食材里撒了勺:“吃了能多吃三碗饭。”
其实那是药罐子新炼的 “喷嚏粉”,她早上偷偷换了标签。
轮到苏浅浅做主打菜 “爱心剑丸” 时,广场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
她把剑形的肉丸捏得歪歪扭扭,有的像断了柄的剑,有的像被踩扁的泥鳅,扔进锅里时溅起的油星子差点燎了李大嘴的胡子。
“俺的胡子!” 李大嘴抱着脑袋蹦到赵铁柱身后:“这哪是剑丸,是暗器吧!”
赵铁柱举着砧板挡在前面:“俺觉得挺好看!像苏姑娘平时扎我的毒针!”
药罐子则蹲在灶台边,往苏浅浅的汤里偷偷加了勺绿色粉末:“加点‘鲜掉魂’,保证评委吃了忘不了!”
苏浅浅的爱心剑丸出锅时,整个广场都安静了。
灰黑色的丸子浮在墨绿色的汤里,上面还飘着几片焦黑的菜叶,活像潭死水漂着的垃圾。
有个试吃的小厮刚尝了一口,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憋得通红。
“咋了?” 李大嘴紧张地凑过去:“中毒了?”
小厮憋了半天,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屁声,震得旁边的调味罐都跳起了舞:“不…… 是太好吃了,激动的!”
叶远第一个端起碗,舀了颗最大的剑丸塞进嘴里。
丸子刚碰到舌头,他的脸 “腾” 地绿了,像被药罐子的毒粉泼过似的。苏浅浅紧张地拽着他的袖子:“难…… 难吃吗?”
“好吃。” 叶远艰难地咽下去,喉结滚动得像吞了块烙铁#“有种…… 独特的后味,像…… 像万剑池的剑气混着你的毒粉。”
其实那味道酸中带苦,苦里藏辣,还夹杂着股说不清的腥气,比药罐子炸炉的药渣还上头。
李大嘴被叶远的表情吓得直哆嗦,刚想找借口溜走,就被赵铁柱按住后颈:“李大哥,评委得公平!”
说着把一碗剑丸往他嘴里灌,“咕咚” 一声全给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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