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边!” 赵铁柱的吼声从石窟深处传来,混着李大嘴的抱怨:“奶奶的!这破洞比黑风寨的地牢还绕,早知道带个火把了!”
叶远拔起长剑,剑罡在掌心凝成寸许青芒,照亮前方蜿蜒的通道。
石壁上的佛像大多缺头断臂,残存的面容却都朝着地宫方向,仿佛在指引,又像是在朝拜。
“小心脚下!” 他突然止步,剑尖挑起块松动的石板,底下露出深不见底的暗沟,流淌着泛着荧光的毒液 —— 与万毒谷的瘴气同源。
通道尽头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赵铁柱的怒吼:“妈的!敢偷袭老子!”
叶远加速冲去,只见赵铁柱正踩着个黑袍人的胸膛,对方怀里的青铜镜滚落在地,镜面映出幅诡异的画面。
叶远的剑罡瞬间绷紧。
“老大快看!” 李大嘴的菜刀挑起黑袍人的面具,露出张年轻的脸,脖颈上赫然戴着块莲形玉佩,莲心刻着 “黄” 字 —— 与暗卫七组组长的玉佩如出一辙:
“这杂碎兜里还有东西!”
叶远从黑袍人怀中摸出个紫檀木盒,打开的瞬间,股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铺着块雪白的丝绸,放着半片断裂的玉简。
玉简上的字迹早已模糊,唯有 “剑冢”“双生” 等字依稀可辨,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是百草堂的笔迹。” 叶远指尖拂过血迹,识海突然刺痛,浮现出段零碎的画面:药罐子的父亲正将这半片玉简塞进丹炉,身后站着个穿袈裟的老者,胸口的双生莲印记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苏浅浅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痛苦:“叶远…… 别相信…… 任何人……”
话音未落,那个镜面便 “咔嚓” 一声碎裂,化作点点银光融入叶远的玉佩。
“浅浅!” 叶远握紧玉佩,上面的莲花图案突然旋转起来,在地面投射出条清晰的路径,直指地宫深处的大雄宝殿。“走!”
大雄宝殿的佛像早已坍塌,唯有尊高达十丈的观音像仍屹立不倒,只是头颅被人替换成了黑莲教的莲座图案。
“你终于来了。” 个苍老的声音从观音像后传来,穿袈裟的老者缓步走出,胸口的双生莲印记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
他手中托着个青铜托盘,上面放着最后一块剑母石碎片,与叶远收集的那些完美契合。
“三百年的布局,就等你亲手完成了。” 老者将托盘推向叶远,袈裟滑落,露出底下绣着皇室徽记的锦袍:“我的好玄孙。”
叶远的归宗剑骤然出鞘,剑气将青铜托盘劈成两半:“我父母在哪?”
老者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他们?早在二十年前就成了剑母石的养料!”
他指向苏浅浅:“包括她的母亲,都是为了培育双生莲体质牺牲的!”
苏浅浅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你撒谎!我娘还活着!”
她的眉心射出道金光,击中观音像的莲座头颅,竟打出个幽深的洞口,里面隐约能看到个女子的身影。
“哦?看来她还没完全觉醒。” 老者拍了拍手,洞口的女子缓缓走出,穿着与苏浅浅相似的宫装,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脖颈上的红绳与苏浅浅的一模一样。
“娘!” 苏浅浅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瞬间通红。
女子却面无表情地走到老者身后,双手结印,地面的阵法突然亮起:“浅浅,别怪娘。这是皇室的宿命。”
她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感情,与被操控的傀儡无异。
叶远的剑罡突然暴涨,青蓝色的光刃直刺老者咽喉:“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该做的事。” 老者侧身避开,指尖在虚空划过,地面的阵法突然升起道光柱,将苏浅浅笼罩其中:
“双生莲需要至亲的血脉才能完全绽放,就像当年你母亲用性命激活你的剑冢一样。”
识海的剑冢剧烈翻腾,叶远终于想起被遗忘的记忆:五岁那年,母亲将块温热的石头塞进他嘴里,说那是 “护身符”,随后家里便燃起熊熊大火,父母的惨叫声至今仍在耳边回荡。
“那块石头…… 是剑母石?” 叶远的声音带着颤抖,归宗剑的剑穗剧烈抖动。
“答对了。” 老者的双生莲印记突然飞出,融入光柱中的苏浅浅体内:“你和她,本就是为了重组剑母石而生的容器。你母亲是百草堂最后一位直系血脉,而她母亲,则是皇室玄字辈的圣女。”
苏浅浅的身体开始发光,黑白两色的灵力在她体内交织成朵完整的双生莲。
她的声音空灵得不像活人:“叶远…… …… 黑莲教的邪术…… 是皇室用百草堂血脉炼制的……”
“没错。” 老者的手中突然多出柄古朴的长剑,剑身刻满了与剑母石相同的纹路:
“这是上古神剑‘莲华’,需要双生莲体质才能驱动,只要将你们的魂魄注入剑母石,我就能重铸神剑,成为天下共主!”
叶远的归宗剑突然发出龙吟,剑罡在殿内形成道巨大的漩涡,将老者的气息完全锁定:“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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