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远站在山谷之巅,归宗剑的嗡鸣声越来越急促,剑身上的纹路发出淡淡的青光。
“必须阻止他们。” 叶远握紧归宗剑。
血煞大阵一旦完全启动,方圆百里的生灵都将沦为祭品,黑石镇和叶家村也难逃厄运。
他刚想动身,却发现体内的剑罡突然紊乱 —— 突破剑罡境七重的境界不稳开始显现,狂暴的能量在经脉中横冲直撞。
“别急着送死。” 大宝剑的声音带着凝重:“你现在境界不稳,去了也是白给,那血煞大阵需要时间才能完全启动,我们还有时间准备。”
叶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盘膝坐下,运转《折剑重铸法》梳理紊乱的剑罡。
淡蓝色的剑冢之火在丹田内熊熊燃烧,将那些躁动的能量一点点驯服,归宗剑的嗡鸣也渐渐平息。
半个时辰后,黑风城方向的血煞之气愈发浓郁,但大阵似乎并未完全启动。
叶远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遇到了阻碍?”
“多半是李城主在搞鬼!” 大宝剑猜测道:“那老狐狸肯定留了后手,不会甘心被鬼煞门当棋子。”
叶远点头,正想前往黑风城一探究竟,却看到一道苍老的身影正蹒跚地走向山谷。
来人拄着一根桃木拐杖,正是叶家村的村长。
“叶远!” 村长在谷口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里带着复杂的情绪:“老夫,有要事相求。”
叶远起身迎上前:“村长客气了,有事不妨直说。”
他对这位老者始终保持着几分敬意,尽管知道对方有时会存有私心。
村长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羊皮卷:“这是二十年前,叶家村欠下的一份人情债,如今债主找上门了。”
羊皮卷展开,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奇异的图腾 —— 九头蛇缠绕着巨剑,边缘还刻着 “玄水阁” 三个字。
叶远瞳孔微缩,玄水阁是南方的一个大宗门,以水系功法闻名,怎么会与叶家村扯上关系?
“二十年前,村里爆发‘蚀骨瘴’,是玄水阁的人出手才化解了危机。” 村长的声音带着回忆:
“当时的阁主与老村长定下约定,若玄水阁有需,叶家村需派一人入阁为仆,服役十年。”
叶远皱眉:“这种不平等的约定,你们也答应?”
“那时也是没办法。” 三长老苦笑道:
“蚀骨瘴扩散得太快,全村人都快死光了,别说服役十年,就算让我们交出祖地,老村长也会答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昨天玄水阁派人来了,说要我们履行约定,三天内送一个十八岁以下的村民去他们宗门当杂役。”
叶远心中一动:“他们点名要谁?”
“叶小胖。” 村长说出这个名字时,老脸涨得通红:“他们说小胖是村里最适合…… 最适合给阁主打杂。”
“放屁!” 叶远怒喝一声,剑罡境七重的气息瞬间爆发。
山谷里的岩石被震得簌簌发抖,村长被这股威压逼得连连后退,踉跄着差点摔倒。
“叶远,你先不要生气!” 村长连忙摆手:
“老夫知道这很荒唐,但玄水阁的使者放话,若是不从,他们就会…… 就会让叶家村永不安宁。”
叶远强压下怒火。
他知道村长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能让这位固执的老者低头,玄水阁肯定用了更卑劣的手段。
他盯着羊皮卷上的图腾,突然发现九头蛇的眼睛里藏着细小的剑纹 —— 那是鬼煞门的标记!
“这图腾有问题。” 叶远指着羊皮卷:“难道玄水阁的人与鬼煞门有勾结。”
村正凑近一看,顿时脸色煞白:“怎么可能…… 玄水阁可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和那种邪魔歪道扯上关系?”
“没什么不可能的。” 大宝剑的声音带着嘲讽:
“所谓的名门正派,背后龌龊多着呢,我看这蚀骨瘴,说不定就是他们当年故意放的,好借此控制叶家村。”
叶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真是这样,那叶家村二十年来都活在别人的算计里。
他看向村长道:“玄水阁的使者现在在哪?”
“在咱们村的祠堂等着呢。” 村长咬牙道:“那厮态度傲慢得很,说只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
“不用等三天了。” 叶远抓起归宗剑道:“现在就去会会他。”
回到叶家村时,祠堂周围围满了村民。
叶小胖被他父亲死死按在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倔强地喊道:“我不去!我要跟远哥学剑法!”
祠堂门口站着一个蓝袍修士,约莫三十岁年纪,腰间挂着玄水阁的令牌。
他斜眼看着哭闹的叶小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不过是个乡下野孩,能进玄水阁打杂是他的福气。”
“福气?” 叶远的声音如同寒冰:“把人当奴隶使唤,这也是福气?”
蓝袍修士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叶远:“你就是那个什么卖‘保险’的叶远?听说你打败了鬼煞门的人?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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