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猛地举起守心剑,剑罡境一重的力量在守心剑上凝聚成璀璨的光团。
他看着柳长空那柄遮天蔽日的血剑,突然想村里旧书里的一句话:“剑之极致,不在杀伐,而在守护。”
“守护?” 叶远自嘲地笑了笑,如今他连自己都快护不住了。
但当目光扫过那些在金光中重新站起的白骨,此刻正用空洞的眼眶 “注视” 着他时,一股莫名的力量从丹田涌起。
“万剑归宗,以身为引!” 叶远的声音响彻石室,守心剑突然刺入他的左肩。
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血线,与白骨手中的剑元长剑相连。
“疯子!你在献祭自己的精血!” 柳长空的血剑突然停滞在半空,青铜面具下的独眼闪过一丝惊疑,“难道你想……”
话音未落,所有白骨同时举起长剑,将凝聚的剑元汇入叶远体内。
那些沉寂了百年的剑元与他的剑罡交织,在体表形成一套由金光与白骨组成的甲胄,背后还浮现出六对由剑元构成的光翼。
“这是…… 先祖战铠?” 大宝剑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前主人都没能完全召唤的传承之力,你竟然……”
叶远没有理会它的惊叹,此刻他感觉自己与整个秘境融为一体。
石台上的剑纹如同活过来一般,顺着地面蔓延至他脚下,组成一个巨大的剑冢虚影。
“柳长空,你可知这秘境为何会废弃?” 叶远的声音仿佛来自远古,光翼一振,已带着守心剑冲向血剑:
“因为你,欠了我们叶家村一笔百年未还的血债!”
金光与血色在石室中央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原本不堪一击的金光剑墙,此刻竟在先祖战铠的加持下,硬生生挡住了血剑的斩击。
无数细小的裂纹在血剑表面蔓延,柳长空发出一声闷哼,竟被震得后退半步。
“不可能!” 柳长空又惊又怒,操控血剑再次斩下,“一群死了百年的废物,也敢阻碍老夫?”
叶远没有硬接,光翼扇动间已绕到血剑侧面,守心剑带着万千剑元丝线,如同灵蛇般缠上血剑的剑身。
那些白骨组成的甲胄突然裂开无数细小的孔洞,将吸收的血煞之气源源不断地导入叶远的丹田。
“你在净化血煞?” 柳长空的脸色彻底变了,“这不可能!剑冢之力怎能容纳邪祟?”
叶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确实在净化血煞,但并非用剑冢,而是借助守心剑里的《万剑归宗》秘法,将邪祟之力转化为最精纯的剑罡。
这就像他的 “剑道保险” 业务 —— 先承受风险,再从中榨取利润。
“多谢柳楼主送的修炼资源。” 叶远的剑罡在血煞的滋养下愈发凝实,竟隐隐有突破二重的迹象,“这份大礼,我记下了。”
他突然松开守心剑,任由其带着剑元丝线缠住血剑,自己则光翼一振,直扑柳长空面门。
先祖战铠的右手化作一柄巨大的骨刃,带着净化一切的金光斩向对方的青铜面具。
柳长空没想到叶远如此悍勇,抬手格挡。
骨刃与他的手掌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青铜面具上的 “七” 字印记突然爆发出红光,将叶远震退三丈,先祖战铠也出现了几道裂痕。
“有点意思。” 柳长空看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你的身体竟能承受两种力量,若能炼成我的容器……”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巨响打断。
守心剑与血剑的纠缠终于到了极限,双双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随后同时崩碎,化作漫天光点。
那些光点中,一半是精纯的剑罡,一半是狂暴的血煞,如同流星雨般砸落。
叶远当机立断,光翼护住周身,将所有剑罡光点尽数吸收。
丹田内的剑罡境一重壁垒应声而破,顺利晋升至二重。
而那些血煞光点则被先祖战铠挡下,在金光中痛苦地消散。
“你找死!” 柳长空看着叶远突破,气得目眦欲裂,全身的血煞之气如同火山般爆发:
“今日老夫就算拼着修为倒退,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枯槁的左半身与光滑的右半身逐渐融合,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血纹,组成一个巨大的 “七” 字。
石室顶部的缺口越来越大,涌入的血煞之气在他背后凝聚成一对巨大的骨翼。
“鬼煞变第七重!” 大宝剑的声音带着恐惧,“他要燃烧本源了!快跑!”
叶远何尝不想跑,但先祖战铠的光翼在刚才的碰撞中已经黯淡了许多,显然无法承受长途奔袭。
更重要的是,他若逃跑,这些白骨先祖的残魂必将被柳长空吞噬,那他之前的抵抗就毫无意义了。
“跑?我叶远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保’两个字。” 叶远握紧守心剑的碎片,突然对着石台方向喊道:
“先祖在上,今日叶远愿以剑冢为质,求借百年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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