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对司徒善骂他是魔鬼,一笑置之。
反而眯着眼看向他。
“司徒长老,您老不是跑了吗?
这——,这怎么又回来了。”
这话中揶揄与调侃的意味,不言而喻。
司徒善,并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怒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法术?”
“你说的是,让你跑不出去的法术吗?”
程浩仰着头,冲司徒善问道。
“明知故问!”
司徒善话中并没有方才那种强烈的情绪。
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这儿。
没错,他还跑。
并在琢磨着,怎么跑?
他方才本想跑回程效的大帐,准备求唐家帮忙,来灭了程浩。
可是,绕了一圈,却又回来了。
他不信邪。
结果,连着换了几个方向。
最终,还是回到了原地。
直到听到程浩说宁愿违背天道誓言的话,才干脆不跑了。
隐在半空之中,准备伺机出手,把弟子侯杰给救了。
就在这段时间,他依旧在思考……
程浩到底是用了什么法术,或者法器,竟然能把他这个帝境强者,困在此处?
以他的实力与阅历,最后,他认定——
程浩用的,不是法器。
而是,法术。
他深知,自己并没陷入到某个物件里。
而是陷入到了某种幻境或者空间道则之中。
在这么大的空间范围内,无论是制造幻境,还是空间道则变化。
显然,都不是程浩这种境界的人力可为。
只有借助外力。
而这种外力,对于他们这种修炼者来说,就叫法术。
像程浩这种利用道则之力,让空间弯曲。
其实,有些强大的法术,也是能做到的。
这种法术,是把道则之力,简化成某种口诀或手法。
然后,由具有一定境界的人,基于这种简单操作,将自己潜在道则之力,融入到手法与口诀之中,就能达到类似于直接使用道则之力的效果。
当然,这种操作跟程浩,还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程浩是,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所以,他是直接使用空间道则之力,并基于自己对空间道则讯息的全面掌握,从而自如地控制着空间的道则变化。
而法术则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所以,法术对空间道则的干预与作用,只限于某一特定的空间道则变化。
比如,程浩可以将空间随意变形。
而某一特定的法术,或者只能将某一小区域的空间弯曲,又或者只能将某一特定点位的空间破虚等等。
程浩,却不受这些限制。
唯一能限制他的,只有他自身的实力,以及对道则的认知程度。
“我如果说,没有使用法术,你相信吗?”
程浩微微一笑。
“不信。”
司徒善如实回道。
“你之所以不信,那是因为,你的见识太少,实力太弱。”
司徒善打死都不会想到,他一个帝境强者,竟然会被一个破丹境,如此蔑视。
不仅说他见识少,还说他实力弱。
这真是极大的侮辱。
“我见识少?老夫纵横修炼界数十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饭都多。”
“我实力弱?老夫如今已是帝境中期,只需三五年,就能渡劫飞升。”
司徒善言辞激昂地想自证。
可他越说,程浩眼中的不屑越浓。
“境界,算个屁!”
程浩不但无动于衷,还来了一句噎死人的总结。
“境界算个屁?
老子分分钟就能杀了你!”
这句话,倒真把司徒善,给激怒了。
他一直怕的,都是程浩的奇奇怪怪的法器。
也怕程浩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可单就境界与实力而言,他一个帝境,又怎么可能会怕丹境。
这修炼界的天下,就没有过这个道理。
“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过来杀我啊!”
程浩开始了挑衅。
司徒善看了眼程浩,他却没敢动手。
程浩越不怕。
他就,越怕。
面对这种挑衅,在司徒善看来,这就是一个坑。
他眼睁睁地看着皇境巅峰的魏连死在跟前。
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弟子侯杰,被勒成两段。
就是一头没脑子的猪,经历这些,都不可能不变得谨慎。
更何况,他可比猪聪明多了。
他甚至还有个怀疑,就是邱婉心或许,就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偷偷地帮着这小子。
否则,以程浩的境界,即便手上有些强大的法器或者法术,也不可能用到如此完美的程度。
而一个破丹境,更不可能无端地,让一个帝境强者,产生惶恐。
“我说师侄,要不,今天的事,就算了吧。”
“算了?”
“是啊,你看看,我的这弟子你也杀了。
魏连那个老东西,也被你弄死了。
而我,从头到尾,除了跟你有句口舌之争,也没做啥对不住你的事。
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咱俩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结个善缘如何?”
“你要跟我结善缘?”
“没错,这善缘一结,咱以后在天秀宗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呢,再厉害,也只是天秀宗的一个弟子。
而我,则是天秀宗的长老。
在宗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多一个像我这般厉害的角色,罩着你,岂不是好事?”
“听起来,还不错。”
“那你是答应了?”
司徒善不由得一阵兴奋。
“但是呢,这条件还是不够诱人。”
程浩这话锋一转,又把他给绕晕了。
“噢?”
司徒善问道:“那你还想要什么条件?”
“帮我把程效,还有他的那批爪牙,给杀了。”
“什么?”
“怎么?想跟我结善缘,司徒长老,难道就不愿拿出些诚意?”
“我——”
司徒善壮了壮胆,咬了咬牙,直接开始发怒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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