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总攻破城:撞车裂壁如惊雷,黑潮涌城欲吞城
崇德元年五月初十,寿州的晨光被血色染透。赵匡胤亲自擂鼓,三十面战鼓在赵军营前同时轰鸣,震得地面都在颤抖。党进率三万禁军精锐,推着十辆加固过的撞车,如黑色巨兽般扑向东门——这些撞车的木柱裹着三层铁皮,顶端镶嵌着青铜兽首,是专门为破城打造的破城锤。
咚!咚!咚!兽首撞锤狠狠砸在东门城墙的缺口处,每一次撞击都让城砖簌簌剥落。半月前被暴雨冲垮的修补处本就脆弱,此刻在连续撞击下,终于传来的脆响——城墙裂开一道两丈宽的口子,阳光顺着裂缝照进瓮城,映出赵军士兵眼中贪婪的凶光。
冲进去!城破者赏千金!党进挥舞着开山大斧,率先从缺口冲入。三万禁军如决堤的黑潮,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城里涌,长枪密密麻麻如林,刀光在阳光下织成死亡的网。
城头上的大周士兵拼死阻拦,陆铁牛的斩马刀砍得卷了刃,却仍死死抵住缺口:不能退!退了淮南就完了!他身后的团结兵纷纷举起盾牌,用身体筑起人墙,鲜血顺着盾牌缝隙往下淌,在地面汇成小溪。
陈琅立于城头最高处,望着涌进城的赵军,手指死死攥着雉堞,指节泛白。他知道,此刻若挡不住这波攻势,寿州便会瞬间沦陷。魏铁山!他嘶吼着,声音穿透厮杀声,轰天雷准备!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天罚!
二、巨雷炸阵:两百铁球齐轰鸣,血肉横飞断敌潮
军器营的工匠们早已在缺口两侧埋伏就绪。魏铁山高举火把,看着冲进城的赵军已填满瓮城,突然挥手下令:点火!送他们上西天!
二十名工匠同时将火把伸向引线——这些改良后的轰天雷,外壳换成了加厚铁壳,每个重达十五斤,里面装着陈恪调配的强化火药,还混入了铁钉、碎瓷片等杀伤物。引线经过特制,燃烧时间精确到三息之间。
滋滋滋——引线燃烧的声音如千百条毒蛇吐信。赵军士兵中有经历过北方战事的老兵,认出了这不祥的声响,惊恐大叫:是轰天雷!快跑!但瓮城内人挤人,想退的被往前推的人潮堵住,想进的被爆炸的恐惧吓住,一时间进退两难。
第一枚轰天雷爆炸了!
铁壳在巨大压力下瞬间碎裂成上百片锋利的碎片,如死神的镰刀般横扫四周。离爆心最近的五名赵军士兵直接被撕成碎片,血雾在空中弥漫。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两百枚轰天雷如连珠炮般接连爆炸!
轰轰轰轰——
整个瓮城仿佛变成了地狱的入口。铁片在空中呼啸,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穿透铠甲如撕纸般容易。一名赵军百夫长的头盔被铁片削去一半,脑浆混着血水喷涌而出;另一名士兵的整条左臂被炸飞,断臂在空中翻滚,手指还在痉挛般抽动。
火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更是可怕。离爆心十步之内的士兵,内脏直接被震碎,七窍流血倒地;二十步内的被掀翻在地,耳膜震破,双耳流血,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即便在三十步外,也被气浪推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碎瓷片如暴雨般飞溅,在赵军士兵的脸上、手上划出无数细小但深入的伤口。铁钉更是可怕,它们被爆炸的力量推动,以可怕的速度射向四面八方,有的直接贯穿了三个士兵的身体才停下。
瓮城的石板地面被炸出二十多个大坑,碎石如子弹般四射。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击中一名赵军校尉的太阳穴,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浓烟滚滚而起,混着血腥味和火药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张不开口。
党进被第一波爆炸掀翻,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停下。他的开山大斧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左腿被铁片划开一道尺长的口子,鲜血如泉涌。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右耳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嗡嗡的耳鸣声。透过烟雾,他看到的是人间炼狱——
原本密集的军阵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尸体和残肢。活着的士兵疯了般往外逃,有的被自己人踩死,有的跪地痛哭,有的抱着断臂在地上打滚。瓮城的墙壁上溅满了血肉,有的地方还挂着内脏,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三、飞鸦焚营:赤焰掠空烧帅帐,火龙吞噬万军营
就在东门血战正酣时,柴熙诲带着陈恪,率工匠们推着十辆装满神火飞鸦的木车,绕到了城南的高坡上。这里距赵军的中军大营正好三百五十步,恰好是改良后神火飞鸦的最大射程。
哥,都调试好了。这批飞鸦我特意加了松脂和硝石,火势会更猛,还加了铁砂,落地会爆开。陈恪将最后一架飞鸦的引线检查完毕,小脸因兴奋而微微泛红。
第一批神火飞鸦点燃了。木制的鸦身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两翼展开足有三尺,翼下悬挂着十个装满火油的陶罐。引信作响,尾部喷出橘红色的火焰,推动着飞鸦向前飞去。
嗖——嗖——嗖——
五十架神火飞鸦如火流星般划过天空,拖着长长的烟尾,发出凄厉的破空声。赵军士兵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五十个燃烧的,正俯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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