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刺破锦袍的瞬间,玉衡殿总管的惨叫声像被掐住的夜枭,在驿站院子里炸开。他猛地回头,看清来人是苏清婉时,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狠戾:“你竟敢背叛我?!”
苏清婉没说话,手腕一拧,短刀又往深处送了半寸。她的裙摆上还沾着郊外的草屑,脸上却没半点平日的温婉,只有冷得像冰的决绝。“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人,”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抓我妹妹,逼我爹伪造书信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玉衡殿总管疼得浑身发抖,手死死抓住苏清婉的手腕,想把刀拔出来。可苏清婉的力气比看起来大得多,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个银簪,狠狠扎进他的手背!“啊!”总管惨叫着松开手,踉跄着往后退,正好撞在赶过来的死士身上。
那死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清婉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跪倒在地。她趁机抽回短刀,转身就朝苏清然跑过去,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的妹妹:“然然,别怕,姐姐来了!”
苏清然看着突然出现的姐姐,眼泪掉得更凶了,却还是紧紧抱着铁盒往后躲了躲:“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说你被关在牢里……”
“是鹿叔叔让人救了我,”苏清婉飞快地扫了眼周围,伸手想碰铁盒,却被父亲的喊声拦住:“别碰!那盒子的锁是特制的,一打开引线就会烧!”
我刚挣脱开死士的手,就看见玉衡殿总管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流血的后背,眼神阴鸷地盯着苏清婉:“好,好得很!你们都想跟我作对,那就一起死!”他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噌”地吹亮,就朝铁盒的方向扔过去!
“小心!”沈砚之一把将我扑倒在地,火折子擦着我的发梢飞过去,落在离铁盒不到三尺的地方,火星溅在青石板上,很快灭了。可这一下却让所有人都慌了神——谁都知道,只要有一点火星,那铁盒里的炸药就会立刻炸开。
苏清婉反应最快,捡起旁边的石块,朝着总管的手砸过去。总管吃痛,手里的另一把火折子掉在地上,被苏清然一脚踩灭。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整个驿站都晃了晃,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是后门!”老赵的人突然喊了一声,“他们在后门放了炸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玉衡殿总管见状,突然疯笑起来:“哈哈哈!秦峰的人进不来,你们也出不去!今天这驿站,就是你们的坟墓!”他说着,突然朝着父亲扑过去,想把父亲拽到铁盒旁边——他是打定主意,要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父亲被他拽得踉跄了两步,却突然伸出手,死死抓住总管的胳膊,朝着我喊:“筱儿!密函在柳丞相的书房暗格里,里面有玉衡殿勾结外敌的证据!你一定要带出去!”
“我不走!”我爬起来想去帮父亲,却被沈砚之拉住。他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也没了血色,却还是把我往门口推:“听话,你先跟秦副统领的人走,这里有我!”
“那你怎么办?”我抓着他的手不肯放,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你身上还有伤,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沈砚之刚要说话,就听见苏清婉的声音:“鹿筱姐姐,你快走吧!我和姐姐会想办法稳住铁盒!”她一边说,一边和苏清然背靠着背,挡在铁盒前面,短刀和银簪都握在手里,警惕地盯着剩下的死士。
可玉衡殿总管根本没给我们时间,他突然发力,把父亲往铁盒上撞!父亲的膝盖磕在铁盒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的心也跟着揪紧——那铁盒会不会被撞开?引线会不会已经开始烧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峰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手里的长枪直指着总管:“放下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总管回头看见秦峰,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没松手,反而从腰间摸出把匕首,架在父亲的脖子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秦峰的脚步顿住,目光扫过地上的铁盒,又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急切:“筱儿,那盒子……”
“里面有炸药,一打开就炸!”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苏清婉突然动了。她趁着总管分神的瞬间,手里的短刀像一道银光,直刺总管的后腰!
总管惨叫一声,匕首松了松,父亲趁机挣脱开,朝着我跑过来。可总管却像是疯了一样,转身就扑向铁盒,双手抓住盒盖,就要往上掀——他是真的要同归于尽!
“不要!”我和苏清然同时喊出声,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盒盖被掀开一条缝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个铜制的小匣子,“啪”地扣在铁盒上!
那匣子刚碰到铁盒,就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原本微微冒烟的引线突然就灭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玉衡殿总管,他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眼睛里满是惊恐:“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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