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刚失神的两息之时,风少正用出最后一丝气力,猛地向侧面翻滚!
致使赵刚踏下的一脚落空。
风少正虽然避开了致命一击,但也被那近在咫尺的冲击波再次掀飞,狠狠撞在一截断墙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瘫软在地,只能艰难地喘息着。
烟尘缓缓散去。
赵刚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仔细感知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刚才那转瞬即逝的回忆是怎么回事……来源似乎就是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小子?
这怎么可能?
其实刚才风少正也是第一次用出神识空间投射,只不过用尽全力也只能维持两息的时间。
赵刚再次将目光投向瘫软的风少正,眼中的惊疑逐渐化为被戏弄的暴怒和一种更加浓烈的、想要探究其秘密的贪婪。
“好……很好!”赵刚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没想到你竟然还藏着这种手段!看来不把你彻底拆开研究,是不行了!”
他一步步走向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风少正,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绝望的压力。
“结束了,小子。你的秘密,归我了。”
赵刚的脚步沉稳而冷酷,如同死神敲响丧钟,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废墟焦土之上,碾碎碎石,也碾碎着风少正残存的希望。他眼中燃烧着探究与暴戾交织的火焰,那只缠绕暗红邪气的手再次抬起,五指微曲,目标直指风少正的头颅!
“混蛋!你敢!”
一声嘶哑却决绝的咆哮从侧面传来!王洛竟再次挣扎着爬起,他胸襟已被鲜血染透,肋骨不知断了几根,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但他那双铜铃大的眼睛里,燃烧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志。他没有任何武器,甚至无法站稳,就那样如同濒死的蛮牛,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低吼着,合身撞向赵刚的腰肋!
几乎是同时,另一侧剑光一闪!伍言不知何时捡起废墟中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强忍着喉骨几乎碎裂的剧痛和体内翻江倒海的气血,清叱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决绝的寒芒,不再是精妙的逐涛拳意,而是最纯粹、最直接的刺击,直指赵刚的太阳穴!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却亮得吓人,那是将生死彻底置之度外的最后一搏!
兄弟二人的舍身一击,悲壮而惨烈!
然而,绝对的实力差距,并非意志所能填补。
赵刚甚至没有回头去看王洛,空闲的左手随意向后一挥袖袍。
“嘭!”
一声闷响,王洛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铁壁,所有冲击力瞬间反弹回来,他闷哼一声,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重重砸落在地,彻底昏死过去,身下泥土迅速被染红。
面对伍言那搏命一剑,赵刚只是微微偏头,那凌厉的剑尖便擦着他的鬓角掠过。随即他右手化爪为指,屈指一弹!
“铛——咔嚓!”
一声脆响!伍言手中的长剑竟被那轻描淡写的一指从中弹断!断裂的剑尖旋转着飞射出去,深深插入远处的焦木之中。巨大的力量顺着断剑传来,伍言虎口迸裂,整条手臂瞬间麻木,断剑脱手飞出,人更是被震得踉跄后退,最终无力地单膝跪地,又是一口鲜血咳出,再也无法起身。
蝼蚁的挣扎,徒劳且可笑。
赵刚的脚步甚至未曾因此有丝毫迟滞,他已站在了风少正面前,阴影将瘫软在地的风少正完全笼罩。
“现在,轮到你了。”赵刚的声音冰冷无情,那只缠绕着不祥邪气的手,缓缓抓向风少正的天灵盖。指尖未至,那阴冷的威压已刺激得风少正头皮发麻,眉心识海剧痛,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碎。
风少正眼中掠过一丝绝望,他已手段尽出,油尽灯枯,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的浓重。
血色雾气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缠绕上风少正的太阳穴,钻心蚀骨的剧痛让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无数记忆碎片被强行撕扯、抽离,在脑海中疯狂翻涌炸裂——小风坡的溪流、双鱼寨的火光、擎云峰的罡风、师尊深邃的眼眸……它们正在被那贪婪的血雾吞噬、搅碎!
“阿正哥——!”王洛目眦欲裂,挣扎着想扑过去,却引得重伤的内腑再次崩裂,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将他眼前的景象染成一片血红。伍言以断剑拄地,指甲深深抠进焦土,喉间发出绝望的呜咽,却连站起的力气都已耗尽。
赵刚享受着掌心下猎物的剧烈颤抖,如同品尝美酒。他将痛苦不堪的风少正猛地提高,与自己平视,欣赏着对方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
“看啊,这就是你们这些蝼蚁的下场……”
赵刚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愉悦,血色雾气更加汹涌。”
他五指微微收紧,仿佛要将掌中的头颅捏爆,语气陡然变得无比狂热而冰冷:
“毫无意义的尘埃!神宗所铸的新世界,没有蝼蚁的位置!”
然而,就在这极致炫耀与压迫的瞬间,赵刚狂妄的声音却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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