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自吊斗坠下,风声在耳畔呼啸。下方城门楼内的金兵显然没料到攻击会来自头顶,直到我如同陨石般砸落,他们才惊恐地抬起头。
“拦住他!”
“保护绞盘!”
惊呼声、怒吼声瞬间响起。距离绞盘最近的几名金兵下意识地挺起长矛,向我刺来!那矛尖在火把映照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我在空中无处借力,眼看就要被数支长矛洞穿!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吸一口气,腰腹发力,身体硬生生在半空中扭转蜷缩,同时左手点钢枪向下疾扫!
“铛铛铛!”
几声脆响,点钢枪的枪杆精准地砸在刺来的矛杆上,巨大的力量将几支长矛荡开少许!趁着这瞬间的空隙,我的双脚终于触地,但巨大的冲击力仍让我踉跄前冲了几步,撞翻了一名试图扑上来的金兵。
“死!”
站稳的瞬间,我毫不迟疑,右手“破甲锥”如同毒蛇吐信,闪电般刺入一名刚刚收回长矛的金兵眼窝!那金兵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直挺挺向后倒去。
同时,左手点钢枪回旋,一记凶狠的横扫,枪锋划过一道圆弧,将另外两名逼上来的金兵逼退!
然而,更多的金兵从城门楼两侧涌了过来,刀枪并举,将我团团围在中间!绞盘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武松在此!挡我者死!”我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声震屋瓦,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手中点钢枪舞动如轮,将刺来的兵刃尽数格挡开去,“破甲锥”则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牙,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寻找甲胄缝隙,带走一条性命。
但金兵实在太多了!他们显然也明白绞盘的重要性,拼死阻拦。一名悍勇的金兵什长不顾点钢枪的威胁,合身扑上,死死抱住了我的左臂!另一名金兵趁机挥刀砍向我的脖颈!
危急关头,我右臂“破甲锥”反手疾刺,后发先至,直接洞穿了那挥刀金兵的咽喉!但同时,左臂被那什长死死缠住,点钢枪难以施展,侧面又是一柄长矛刺来!
“噗!”
矛尖刺穿了我腰侧的皮甲,深入寸许,剧痛传来!
“啊——!”我怒吼一声,不顾伤痛,左臂猛然发力,九阳神功(注:此处为武松视角的比喻)的气劲勃发,竟将那死死抱住我的金兵什长连人带甲硬生生抡了起来,狠狠砸向侧面刺来的另一名金兵!
“砰!”两人惨叫着撞在一起,骨裂之声清晰可闻!
趁着这个空档,我左手点钢枪终于得以施展,一招“夜战八方”,枪影重重,将周围的金兵暂时逼退一步!但腰间的伤口血流如注,动作已然受到影响。
不能拖!必须尽快拿下绞盘!
我的目光越过厮杀的人群,死死盯住那巨大的、缠绕着铁链的木制绞盘,以及绞盘旁那需要数人才能扳动的巨大插销!
“鲁达!洒家来也!”
就在我陷入苦战之际,一声如同佛门狮子吼的咆哮从城墙下方传来!只见鲁智深不知何时,竟然凭借着一身蛮力和那沉重的禅杖,硬生生沿着我们架设的一部云梯,顶着箭雨滚石,攀上了城头!
他如同一尊发怒的金刚,禅杖挥舞开来,当真是沾着即死,碰着即亡!城头上的金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生力军打得一阵大乱!
“保护武松哥哥!”石秀的声音也从另一侧响起,他带着十几名悍卒,也成功从另一部云梯登上了城头,奋力向我所在的位置杀来!
他们的到来,瞬间分担了我巨大的压力!
“鲁达!绞盘!”我厉声喝道,不顾腰间剧痛,点钢枪全力施为,将面前两名金兵刺穿,再次向绞盘冲去!
“交给洒家!”鲁智深狂吼一声,禅杖一个横扫千军,将挡路的几名金兵如同稻草人般扫飞,大步流星冲向绞盘!
一名金军猛安(百夫长)看出鲁智深的目标,挥刀拦截!鲁智深根本不躲,禅杖以力劈华山之势当头砸下!那猛安举刀硬架!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猛安手中的弯刀竟被硬生生砸断,连人带盔被砸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鲁智深势不可挡,冲到绞盘前,看着那需要数人合力的插销和绞盘,他吐气开声,那镔铁禅杖被他倒转,用那月牙形的铲头猛地插入绞盘底座与地面的缝隙之中!
“给洒家——起!”
他额头青筋暴起,全身肌肉虬结,那重达数十斤的禅杖在他巨力之下,竟如同杠杆般,将沉重的绞盘底座硬生生撬动了一丝!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那根巨大的插销,松动了一分!
“再来!”鲁智深再次发力!
“嘎吱——轰!”
插销终于被彻底撬开!失去了固定的绞盘,在城外吊桥巨大的自重拉扯下,猛地开始反向旋转!缠绕其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巨响,飞速滑落!
“轰隆!!!”
城外的吊桥,失去了束缚,带着万钧之势,轰然砸落在护城河对岸!激起漫天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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