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阇母率领一万金兵精骑,其中包含三千令人闻风丧胆的铁浮屠,如同一股黑色的铁流,滚滚南下,直扑梁山忠义军所在的凌州地界。金兵铁骑未至,那股肃杀酷烈的气息已然随着北风弥漫开来,令人窒息。
卢俊义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如铁。所有将领齐聚,盯着沙盘上代表金兵的那支黑色箭头,神色严峻。
“铁浮屠……”卢俊义深吸一口气,即便是他这等猛将,提及此名也不由得心头沉重,“人马俱覆重甲,刀箭难伤,冲锋之势,摧枯拉朽。以往宋军与之对阵,多是一触即溃。诸位兄弟,有何破敌良策?”
林冲眉头紧锁:“铁浮屠防御极强,正面硬撼,我军损失必大。需设法限制其冲锋,攻其薄弱之处。”
关胜抚须道:“其甲胄虽坚,然关节连接处、马腿或是破绽。只是战场之上,电光石火,难以精准攻击。”
索超急躁道:“管他什么铁浮屠!俺就不信砍不穿他那身龟壳!大不了以命换命!”
武松一直沉默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沙盘上的地形,最终定格在凌州以南三十里处的一片区域——野猪林。此地并非茂密森林,而是一片地势略有起伏的丘陵地带,其间沟壑纵横,林木稀疏但足以阻碍大规模骑兵的完全展开。
“卢大哥,诸位兄弟,”武松终于开口,声音沉稳,“铁浮屠所长,在于平原旷野之集团冲锋,势不可挡。然,其甲重,转向不便,对复杂地形适应性差。我军可主动后撤,诱敌深入,将战场选在——野猪林!”
他手指点向沙盘:“在此地,利用沟壑丘陵,层层设防,以强弓硬弩迟滞其锋,以绊马索、陷坑损其马足!待其阵势散乱,速度减缓,我军精锐再突出近战,专攻其甲胄缝隙、马腿关节!铁浮屠再强,亦非铁板一块!”
吴用虽未随军,但武松此策,深合兵法“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精髓。
卢俊义眼中一亮:“二郎此计大善!野猪林地势,确可限制铁浮屠威力!便依此计行事!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向野猪林方向有序后撤,沿途多设疑兵,做出溃败假象,诱金兵来追!林冲、关胜二位兄弟,负责布置防线与伏兵!武松兄弟,你率本部精锐,隐于林中,待时机成熟,给予致命一击!”
“得令!”众将轰然应诺,各自领命而去。
梁山忠义军开始“溃退”,旌旗歪斜,队伍不整,丢弃部分辎重,一路向野猪林方向“仓皇”逃窜。
金兵前锋探得此情,回报完颜阇母。完颜阇母乃金国宿将,虽勇猛,却也谨慎,初时疑有诈,又派多路斥候反复查探,确认梁山军确实是在“败退”,且沿途地形虽略有起伏,但并非绝地,这才放下心来。
“南蛮终究是南蛮,稍一接战,便望风而逃!传令!全军追击,踏平这群乌合之众!让南朝人知道,反抗大金天威的下场!”完颜阇母挥刀下令,志得意满。
一万金兵精骑,如同决堤洪水,向着野猪林方向汹涌追去。那三千铁浮屠位于中军,沉重的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闷雷般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追入野猪林区域,地势渐趋复杂,沟壑增多,林木虽稀,却也影响了骑兵的视野和阵型。金兵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声梆子响!两侧丘陵之后,伏兵齐出!正是林冲、关胜所部!无数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金兵,尤其是那些身披重甲的铁浮屠,虽然箭镞难以穿透他们的主甲,但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也扰乱了他们的心神,更有些箭矢射中了马腿或甲胄缝隙,造成了一些伤亡。
“有埋伏!结阵!铁浮屠,冲锋!”完颜阇母临危不乱,厉声大喝。
三千铁浮屠开始加速,试图凭借强大的冲击力,一举冲垮梁山的防线。然而,野猪林的地形限制了他们的发挥,沟壑迫使他们的阵型无法完全展开,速度也难以提升到极致。
“绊马索!起!”
随着一声令下,预先埋设的绊马索猛地从地面弹起!冲在前面的铁浮屠战马猝不及防,纷纷被绊倒,沉重的铠甲使得他们倒地后难以迅速爬起,反而成了后续部队的障碍,阵型顿时出现混乱!
“陷坑!”
又是声声呼喝,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个伪装巧妙的陷坑,冲入其中的铁浮屠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铁浮屠的冲锋势头被硬生生遏制住了!
“就是现在!杀!”
武松看准时机,一声暴喝,率领着麾下最为精锐的五千步卒(其中包含鲁智深、刘唐、索超、张清等猛将),如同猛虎出闸,从金兵侧翼的密林中猛然杀出,直插因为地形和埋伏而阵型散乱的金兵腰肋!
武松一马当先,目标直指那混乱中的铁浮屠!他深知,不破铁浮屠,此战难胜!
一名铁浮屠骑士见武松冲来,挥动沉重的狼牙棒砸下,带着恶风!
武松不闪不避,戒刀由下而上,逆撩而出!《阴阳淬元诀》运转到极致,混沌气流灌注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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