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平定占城,并成功收服海神帮这一南海地头蛇后,岳飞麾下的南海军团实力与声望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象牙港不仅成为了一个坚固的军事堡垒,更在沈万三派来的商贸官员经营下,迅速成为一个繁荣的贸易中转站,华夏的瓷器、丝绸、茶叶与南洋的香料、木材、珠宝在此交汇,商贾云集,税收日增。
然而,岳飞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南方。根据海神帮献上的《南海秘舆图》以及东厂不断传来的情报,下一个关键目标,便是雄踞南洋群岛中心、物产丰饶、国力强盛的爪哇国(此处指满者伯夷王国,为简化叙事,统称爪哇)。爪哇不仅控制着重要的巽他海峡,其本身亦是香料、稻米的重要产地,人口众多,文化昌盛,是南洋当之无愧的明珠。若能使其臣服,帝国在南洋的统治便将奠定坚实的基础。
但爪哇非占城可比。其国土辽阔,水陆军力不弱,且与周边诸国关系错综复杂。强硬攻伐,即便能胜,也必然损失惨重,且难以治理。岳飞与王阳明、狄仁杰通过电报往来商议后,定下了“以威慑为主,辅以外交斡旋,迫其归附”的策略。
这一日,经过周密准备,岳飞亲率以“伏波号”、“扬威号”为核心,辅以海神帮改编的先导营船只,共计五十余艘战舰组成的庞大特混舰队,浩浩荡荡驶离象牙港,直扑爪哇岛西北重要港口——****
巽他格拉巴(后世雅加达一带)。
舰队并未隐藏行踪,反而大张旗鼓,龙旗招展,日夜兼程。庞大的舰影、高耸的桅杆、尤其是那两艘如同海上城堡的“镇海级”巨舰,给沿途遇到的各国商船、渔民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心理震撼。关于“华夏无敌舰队”南下的消息,比舰队本身更早地传到了爪哇王庭。
爪哇国王维克拉玛瓦达纳(虚构,代指当时在位的国王)闻讯,大惊失色。他早已听闻占城覆灭、海神帮归附的消息,深知来者不善。朝堂之上,主战派与主和派争论不休。主战派认为爪哇兵强马壮,且有天险可守,未必不能一战;主和派则指出华夏火炮犀利,战舰无敌,硬拼无异以卵击石,且华夏使者曾言明通商互利,不如顺势归附,保全宗庙。
正当爪哇君臣犹豫不决之际,岳飞的舰队已抵达巽他海峡外海。岳飞并未立刻下令进攻,而是采取了更为高明的手段。
他首先派遣使者,乘坐装饰华丽的快船,高举使节旗帜,入港递交国书。国书以极其正式且强硬的语气,阐述了华夏帝国统一四海、庇护藩属的意志,指出爪哇国历来与中原交好(历史上确有朝贡关系),如今帝国天兵至此,望其“识天命,顺大势”,开城归降,永为藩属,则可保国土安宁,王室尊荣;若执迷不悟,则占城便是前车之鉴。
与此同时,岳飞命令舰队在爪哇港外广阔的海域,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实弹军事演习。
这一天,晴空万里,海风微拂。爪哇港内的军民,以及闻讯赶来在岸边山丘上观望的各国使节、商人,都目睹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华夏舰队排成整齐的战列线,侧舼炮窗齐齐洞开。随着旗舰“伏波号”一声炮响作为信号,数十艘战舰次第开火!震耳欲聋的炮声连绵不绝,如同滚雷掠过长空!远处海面上预先设置的数十个木筏靶标,在密集的炮火下瞬间被撕成碎片,激起的水柱高达数丈,久久不散!
更令人胆寒的是,一艘退役的旧式福船被作为靶船。在统一指挥下,两艘“镇海级”巨舰进行了一次集中齐射。十余枚重型炮弹几乎同时命中靶船,巨大的爆炸声后,那艘船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捏碎,顷刻间解体沉没,海面上只留下翻滚的浪花和零星碎片。
这场精心策划的“武力展示”,效果是颠覆性的。港口内的爪哇水军战船,在华夏舰队面前如同孩童的玩具,船上的士兵面如土色,握刀的手都在颤抖。岸上的观望着更是鸦雀无声,都被这远超想象的毁灭性力量所震慑。先前还心存侥幸的主战派大臣,此刻也哑口无言,冷汗浸湿了衣背。
军事威慑之后,怀柔手段紧随而至。岳飞再次派出使者,这次带去了丰厚的礼物——精美的丝绸、瓷器、还有来自中原的珍贵药材和书籍。使者向爪哇国王传达了岳飞的“善意”:只要归附,帝国将尊重其内政自治,王室待遇不变;爪哇港将成为帝国特许的自由贸易港,帝国将投资建设码头、道路,帮助其发展;爪哇的特产(如香料、柚木)将获得进入庞大华夏市场的优先权;帝国水师将负责清剿周边海盗,保障爪哇海域安全。
威逼与利诱双管齐下,爪哇国王维克拉玛瓦达纳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抵抗,几乎意味着王国的毁灭;归附,虽失却部分主权,却能保全社稷,甚至可能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在征得大多数贵族和重臣(尤其是被华夏礼物和贸易前景打动的商业贵族)的同意后,国王最终做出了艰难而明智的决定。
三日后,爪哇国王率领文武百官,身着盛装,在巽他格拉巴港口举行了隆重的投降仪式。他亲自向岳飞递交了降表和金印,表示爪哇国愿永世臣服华夏帝国,岁岁朝贡。
岳飞代表帝国皇帝晁盖,接受了爪哇国的归降,并当场宣布:册封维克拉玛瓦达纳为“顺义王”,仍治其地;在巽他格拉巴设立南洋都护府爪哇分司,派驻官员、军队,负责防务、外交及贸易事宜;帝国将协助爪哇建设港口,发展民生。
随着爪哇玄色龙旗的升起,南洋最璀璨的明珠,就此纳入了华夏帝国的版图。消息传出,整个南洋为之震动。三佛齐、暹罗、真腊等区域强国纷纷遣使至爪哇,求见岳飞,表达恭顺之意,商讨通商事宜。帝国的南海战略,取得了里程碑式的重大胜利。通往香料群岛和更遥远西方的大门,已完全敞开。
岳飞站在“伏波号”的舰桥上,望着脚下这片新归附的富饶土地和繁忙港口,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反而感到了更沉重的责任。南洋的征服从此刻起,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更为复杂的治理与融合阶段。而西方番鬼的阴影,依旧笼罩在远方的海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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