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周日,将李峻熙安葬完毕后,所有超自然调查小队的队员首次全部聚在会议室中。
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那个位置上,谁都没说话。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氛围中,时间似乎凝固了许久。终于,凌瑾言打破了这份寂静,他慢慢地从会议桌末尾那个代表着副队长身份的座位上站起身子。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而凝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凌瑾言缓缓地迈开脚步,朝着会议桌的首位走去。他的步伐很轻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而,就是这样轻微的脚步声,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间,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随着他一步步地靠近,那些过往半年里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每一次惊心动魄的行动、每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以及那一个个英勇无畏却最终不幸牺牲的队友们的面容,都在他眼前不断闪现。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内心。
尽管这段距离并不长,仅仅只有 3.6 米而已,但对于此时的凌瑾言来说,却宛如跨越了漫长的时光隧道。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些逝去战友的身影还清晰可见。他们微笑着向他招手,鼓励他继续前行;又或者流露出悲伤和不舍,似乎在诉说着未完成的心愿。
就这样,凌瑾言一步一停地走着,每一步都充满了对过去的追思和对未来的迷茫。当他终于走到会议桌的首位时,整个会议室里已经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哀伤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因为承载了太多的悲痛而变得凝滞不动。
凌瑾言站在会议桌首位上,双手按住桌子缓缓开口“超自然调查小队队长李峻熙死亡,我接任队长一职,陈悦好接任副队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伴随着细微的破音,夹杂着咳嗽般的喘息。
会议没有持续很久就结束了,朱程杰离开会议室前看了一眼凌瑾言的背影,原本想上去说些什么,但停顿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原本朱程杰、梁正天和钟奎是可以不用来的,但命运就是这么巧,他们三个来深圳过年,今天晚上才准备返回茂名,两天前听说队长死了便过来帮忙,今早参加完葬礼后便回茂名。
在所有人都离开会议室后,凌瑾言依旧脸色沉凝的坐在首位上,过了许久一道稚嫩但却严肃的声音传来“哥哥,还坐在这吗。”
凌瑾言侧头看了一眼凌律,算起来,自从开学后,凌律来找自己的频率就越来越低,春节这几天里甚至没来找过自己。
“哥哥,你现在的情绪很复杂啊。”凌瑾言从西装领口的位置拿出一朵白色的玫瑰轻轻放下。
“你放错地方,这朵玫瑰应该放在李警官的墓前。”凌瑾言没有去看凌律,依旧是垂眸看着长桌。
“我已经去过一趟墓地了。”凌律坐到会议桌末尾,凌瑾言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上。
“哥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你天生就拥有权与力,半年前小队成立时你就是副队长,半年后你坐上了小队权利顶端的位置。”凌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杯红酒小口的抿着。
“闭嘴。”凌瑾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凌律。
“权与力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穷极一生都触碰不到皮毛,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但权与力会主动找上他。”凌律端着红酒依旧在喋喋不休。
“我说够了。”凌瑾言低吼了一句。
“好吧,哥哥你是最大的,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吧。”凌律耷拉耷肩。
空气静默了片刻后,凌瑾言控制好情绪轻声的说“如果有的选的话,这张椅子我是真的不想坐。”
自己如果坐上了队长的位置,那就只能证明原本的队长死亡,而且如果成为了队长,那也意味着在杀死宙斯后想要离队就非常困难。
除非现在开始尽全力培养陈悦好。
凌瑾言让陈悦好接任副队长一职也不是随口乱叫的,原本是想着在离队后找人来顶上自己的位置,所以找了半年后,最终物色了三个人选。
一个是朱程杰,性格、勇谋和见识都不比自己低,各方各面都和自己无限接近,是最适合的一个,但本人离总部太远,对小队的归属感较低。
一个是欧锦瑜,性格上和自己差的比较大,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话,但社交能力并不差,血统和神语都很高,智谋方面没得挑,有些任务还得靠她提醒自己。
但将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组织交给一个外国人,多少有点不合适。不是说自己不信任欧锦瑜,而是做人得多考虑,不能仅凭什么信任就乱来。
最后一个就是陈悦好,如果是按还在暑假那种状态的陈悦好,那凌瑾言肯定不会考虑,但在她使用神语后看到她逐渐往妈系发展凌瑾言便开始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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