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小满快要走到自家院门口时,一抬头,正好看见王支书从自家院子里出来。
“建军啊,你爹养你不容易,现在他生病了,你更要好好照顾他。和小满好好过日子,别再鬼混了。”
王支书苦口婆心,王建军对这个堂叔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王支书转过身,脸上还带着严肃,一眼就看到了正走到门口的陈小满。
“哟,小满回来啦?”王支书随口打了个招呼,就要往家的方向走。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猛地窜入陈小满的脑海!
王支书是村里消息最灵通、也最有威望的人之一,关于王富贵家的事,他会不会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细节?
尤其是王富贵是如何去机械厂上班这件事,作为村里的掌舵人,他当年或许经手过什么手续,或者听说过更内幕的消息?
机会稍纵即逝!
几乎是本能反应,陈小满反手拉住了王支书的手臂,脸上带着诚恳的微笑,
“堂叔!您这可真是赶巧了,我正想着去请您呢!”
王支书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请我?啥事儿啊?”
陈小满心跳得飞快,但脸上却努力做出再自然不过的表情,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
“瞧您这记性!今儿是我公爹生日啊!虽说不是整寿,但自家人也得热闹热闹。
我今儿张罗几个菜,晚上务必请您和婶子,还有大爷爷都过来吃顿便饭!
正好,让建军陪您和大爷爷好好喝两盅!他最近照顾公爹辛苦了,也放松放松一下。”
陈小满说完对着王建军使了个眼色,王建军连忙跟着开口,“是啊,堂叔,我爹这样还不知道能过几个生日。”
其实王老头的生日还有两天,王建军也不知道陈小满想干嘛!
但是,有酒喝,他才不管陈小满想干嘛呢!
陈小满也是没办法,仓促之间,她一下子也只能想到这个最不容易被拒绝的理由。
请德高望重的支书和族老吃饭,既显得尊重,又能创造一个自然打探消息的机会,尤其是几杯酒下肚后,有些陈年旧事或许就能聊出来。
王支书被她这么一说,先是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忆堂兄弟的生日,但看陈小满说得如此笃定,
侄子王建军也这样说,那点疑虑也就散了,或许是自己记岔了?他脸上随即露出恍然和歉意的笑容:
“哎呀!你看我这忙的,差点把老哥哥的好日子都给忘了!成!
既然建军和小满你们有这份心,那晚上堂叔肯定来!
我这就回去跟你婶子说一声,一会儿就和你大爷爷他们一块过来!”
“哎!那就这么说定了堂叔!我这就回去准备!”
陈小满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甜,看着王支书背着手,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去。
等王支书走远了,陈小满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转身进了自家院子。
她站在院子当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开始忙碌起来,指挥王建军去捉只鸡杀了,自己进了房间,从空间里拿出一堆鱼干,干磨菇之类的,和两斤猪肉。
王建军向来不管事,看到陈小满从房间里拿出猪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以为是她买的,根本不去想她怎么买的,从哪里买的。
反而还期待起今晚的菜色又多了一个肉,拔鸡毛的动作也更快了。
晚时分,王支书带着媳妇,还有王老爹准时来到了王家。
王婶子一进院子就笑道:“哟,小满这手艺,老远就闻着香了。”大家纷纷落座,王建军忙着倒酒。
酒过三巡,气氛热闹起来。
陈小满瞅准时机,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堂叔,我前两天看见文庆叔和婶子了,他们怎么没和王富贵去城里住啊?”
王支书几杯酒下肚,脸色泛红,话也多了起来。
他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去城里住,哪有那么容易。
富贵那小子能进城吃商品粮也是运气好,遇到了贵人,还给他分了房子,把老婆孩子都带去了。”
王支书咽下嘴里的食物,继续开口,“但是住在城里哪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在乡下还能种地,总能弄到吃的。
城里就不行了,吃根青菜都要卖,他们家又只有富贵一个人有工作,养活他们的小家都困难。”
王婶子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点头附和:“是啊,文庆两口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去城里也住不惯,还不如在乡下种地赚点工分,好歹也能养活自己。”
陈小满连忙给他们的杯子斟满酒,顺着话头问:“婶子说的有道理,我们待在乡下有堂叔照顾也不差的。
不过王富贵能进机械厂,那可是天大的本事了,咱们村头一份吧?听说……是走了什么路子吧?”
王支书被这奉承和对比说得有点得意,又抿了一口酒,压低了点声音:
“这事儿啊,你们还真问对人了。当年办手续,有些证明还得从我这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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