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保时捷Panamera,像一头误入羊圈的猎豹,缓缓驶入云河小区。
这片建成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社区,道路狭窄,两旁的居民楼墙皮斑驳,露出灰色的水泥底子。
豪车的引擎声低沉,却足以惊动整个午后昏昏欲睡的老旧小区。
一扇扇窗户后面,探出了一颗颗好奇的脑袋。
在楼下乘凉闲聊的老街坊们,更是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
“嚯,这车真漂亮!”
“这谁家的啊?发大财了?”
车门打开,江宇从驾驶座上下来,然后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奶奶樊巧兰下车。
瞬间,议论声炸开了锅。
“是江大海家的那小子!”
“樊姐的孙子?他不是在江城打工吗?这就开上这么好的车了?”
“我的乖乖,这车得大几十万吧?”一个懂行的中年男人咂了咂嘴。
“大几十万?你看那四个圈的车标,我听我儿子说,这叫保时捷,最低都得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
人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樊巧兰被这么多老邻居盯着,脸上有点不自在,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她挺了挺腰杆,任由孙子搀扶着。
江宇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只专心看着脚下的路,扶着奶奶往楼道里走。
楼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常年不散的潮湿霉味。
“慢点,奶奶,这里有台阶。”江宇提醒道。
樊巧兰的家在三楼。
打开那扇熟悉的,漆皮已经开裂的木门。
屋内的景象让江宇的心沉了一下。
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
空间狭小得令人压抑,客厅里摆着一套用了几十年的老式沙发,扶手处的皮革已经磨得发亮。
一张方桌,几把椅子,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具。
墙壁上,几道裂纹清晰可见,墙皮也有几处受潮后鼓起脱落。
“快坐,快坐。”樊巧兰热情地招呼着孙子,转身就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她像献宝一样,捧着一个玻璃罐子走了出来。
“小宇,来,尝尝这个。奶奶自己做的黄桃罐头,没放一点糖精,就搁了点冰糖,甜得很。”
她拧开盖子,用干净的勺子舀了一大块金黄的桃肉,递到江宇嘴边。
江宇张嘴吃下,冰凉甘甜的汁水在口中化开。
是小时候的味道。
“好吃!”他由衷地赞叹。
“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樊巧兰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孙子就是有出息,现在都是项目经理了,开那么好的车。”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全是骄傲和欣慰。
江宇默默地吃着罐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他看着眼前这个狭小、破旧的家。
看着奶奶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再想想自己银行卡里那串冰冷的数字,想想车库里那辆价值数百万的保时捷。
一种强烈的撕裂感,在他胸中冲撞。
他现在身家早已过亿。
却让把他从小带大的奶奶,住在这种连窗户都关不严实的地方。
这算什么有出息?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疯狂地滋长,如同雨后的藤蔓,瞬间就爬满了整个心脏。
要给奶奶买套新房子!
不!
不只是奶奶,还有爸妈,姐姐!
都要换!
都得住上最好的房子!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陪着奶奶聊了会儿家常,又叮嘱了她几句按时吃药,江宇便找了个借口下楼了。
他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坐进了Panamera里。
柔软的真皮座椅将他包裹,车内是高级香氛的味道,与楼道里那股霉味形成了天壤之别。
他靠在椅背上,开始冷静地思考。
以他现在的财力,直接去云河市最好的楼盘买几套大平层,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但这不符合他的利益最大化原则。
钱要花,但要花得最“赚”。
利用系统钱生钱,才是王道。
买什么房最赚?
学区房?江家现在用不上。
江景房?升值空间有限。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大脑飞速运转。
云河市……云河市……
忽然,一个尘封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闪过。
瑶池村!
他想起了自己儿时的一个玩伴,叫陶峰,就住在那一片。
前段时间,他好像听爸妈在电话里提过一嘴。
说瑶池那一片老城区,政府已经规划好了,马上就要拆迁!
拆迁!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江宇的整个脑海。
在这个年代,还有比投资拆迁房更稳赚不赔的买卖吗?
现在以一个极低的价格买入一套老破小,等到拆迁公告一贴,无论是选择货币补偿,还是选择产权置换安置房,都等于是一本万利!
这简直……
这简直就是为他的“吹牛纳税系统”量身打造的完美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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