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卡宴平稳地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上，早上的朝阳透过车窗，在内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宇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开手机银行的短信提醒。
帕加尼租赁托管的预付款已经到账。
数字不错，但距离系统升级所需的一千万资产，还差得远。
那场派对上的碾压，带来的快感正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现实的紧迫感。
LV1的系统，每天只有一万的纳税额度。
这个额度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也限制了他财富积累的速度。
必须尽快升级。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了进来。
江宇随手接通，开了免提。
“您好，请问是江先生吗？”一个程式化的女声传来，语速很快，带着职业性的热情。
“是我。”
“江先生您好，我是‘壹号公馆’的置业顾问，我叫小丽。我们项目最近推出了全新的楼王单位，一线江景，顶层复式带空中花园，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又是房产推销。
江宇正准备挂断，对方却紧接着说了一句。
“我们这个楼盘是本市最高端的住宅项目，能住在这里的都是真正的上流人士，是对您身份最好的彰显。”
这话里藏着的优越感，让江宇停下了挂电话的动作。
“你们最贵的单位多少钱？”他问。
电话那头的小丽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她每天要打几百个这样的电话，大部分人都会直接挂断，或者不耐烦地拒绝。
“先生，我们最贵的楼王单位，总价是两千万。”她报出价格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江宇这个数字的分量。
“哦，两千万啊。”江宇的回答轻描淡写。
小丽从这平淡的反应里，解读出了她所熟悉的信息：又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她的职业热情瞬间降温，语气也变得公事公办，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敷衍。
“是的先生，两千万，全款购房的话还有一些小折扣。”
“不用了。”江宇说。
“我就知道。”小丽心里想着，嘴上已经准备好了结束语：“那好的先生，如果您后续有兴趣，可以……”
“我是说，不用折扣了。”江宇打断了她，“因为我已经全款买下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几秒钟后，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我们楼王单位昨天才刚刚开盘，目前还没有成交记录。”
她的潜台词很明显：编瞎话也请专业一点。
“是吗？”江宇把着方向盘，拐上了一条匝道，“那可能是你们内部信息没更新。你再查查，业主姓名，江宇。”
这下，对方连敷衍的耐心都没有了。
“先生，如果您是诚心想买房，我们可以聊聊小户型，总价不高，压力也小。如果您只是想消遣我，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说完，不等江宇再开口，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了。
江宇拿着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甚至不觉得生气，只是感觉有点无趣。
凡人的想象力，总是如此贫瘠。
【叮！检测到新的吹牛行为：我全款买下了壹号公馆的楼王单位。】
【目标价值：2000万。】
【吹牛税计算中……】
【所需缴纳税款：6000元。】
【宿主当前每日纳税额度剩余：元。是否确认缴纳？】
“确认。”
江宇在心中默念。
【支付成功。房产所有权转移手续已完成，相关证件将由专人为您派送。】
搞定。
整个过程，比在手机上点一份外卖还要简单。
卡宴汇入车流，继续前行。
不到五分钟，手机再次响起。
还是一个陌生号码，但这次，区号显示是本地的。
江宇接通电话。
“您好！请问是江宇江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恭敬，甚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激动。
“是我。”
“江先生您好您好！我是壹号公馆的物业总经理王德发！首先，我代表我们全体物业员工，恭喜您成为我们楼王单位的尊贵业主！”
这个王经理的态度，与刚才那个销售小丽，形成了天壤之别。
“刚才我们接收到了房管中心的备案信息，看到您的名字，我第一时间就给您打过来了。实在抱歉，没有提前打扰您吧？”
“没事。”江宇淡淡地回应。
“太好了！”王经理的声音听起来松了一口气，“江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想跟您确认一下，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这边给您安排一个最高规格的交付仪式？另外，您的房产证、钥匙、门禁卡这些，是需要我们给您送到府上，还是您过来取？”
他的每一个用词，都透着极致的尊重。
这才是金钱应该换来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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