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村抽水机恢复运转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家属院,乃至驻地各处。
秦念的名字,再一次成为众人谈论的焦点。但不同于之前修理收音机、改良煤炉时带着的那份“新奇”,这次更多是真切的敬佩与赞叹。
“听说了吗?向阳村那台老机器,连周工都没办法,念念一去,竟然就给修好了!”
“何止是修好!听说用的还是从废料堆里捡来的零件!这手艺,太神了!”
“是啊,听说村长激动得都要给念念鞠躬了!说是救了全村今年的收成!”
“啧啧,陆营长这爱人,真是这个!”有人竖起大拇指,由衷称赞道。
王秀芬、李桂兰、赵小梅这几位平日与秦念交好的军嫂,更是打心底高兴。
王秀芬家里,她拉着刚放学回来的儿子铁蛋(周小兵),认真地说道:“铁蛋,看见没?你秦姨这就是真有本事!靠的是什么?肯动脑筋、爱学习!你以后也要像秦姨学,多学点实在的技术,走到哪儿都受人敬重,都能为集体出力,明白不?”
铁蛋似懂非懂,但秦念厉害的模样已经深深印在他脑海里,他用力点头:“妈,我知道!我以后也要跟秦姨那么厉害,修大机器!”
李桂兰则风风火火地在院里逢人就说:“俺早就看出来念念不简单!那脑子,比好多男同志都转得快!你们是没见着,她在自留地收拾得那叫一个利索……现在连那么大个铁家伙都能整明白!俺家妞妞以后就得跟这样的阿姨学!”
妞妞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秦姨学!秦姨有糖,还会修机器,最厉害!”
赵小梅简直成了秦念的“头号仰慕者”,眼里都是钦佩:“念念姐太厉害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能干的女同志!比书上写的能人还强!我以后找对象……不,我以后就要成为念念姐这样的人!”她激动得话都说不周全,引得众人发笑。
而另外一边。
陆野这几日在营里,明显感觉到周围战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训练休息间隙,跟他最熟的副营长赵小亮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挤挤眼睛:“野哥,可以啊!藏得够深!嫂子这手艺,真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
“向阳村那边都传遍了,说咱们队伍家属里出了个女能人!啥时候请嫂子也来看看咱营的装备?”
其他几个连长、排长也凑过来打趣:
“就是!营长,嫂子这技术光在家修收音机太浪费了!”
“营长,什么时候请嫂子来指导一下咱们的装备维护?”
“营长,你这真是找着宝了!嫂子厉害!以后有技术问题可不愁了!”
甚至有一回,他去团部开会,在师部负责装备工作的老战友陈工,还特意叫住他,笑问:“陆野,听说你爱人是个技术好手?解决了向阳村抽水机的老大难问题?真不错!咱们队伍就需要这种既有觉悟又有技术的人才!你可得好好支持!”
陆野面上依旧是那副沉稳表情,应对得十分妥当:“她也就是自己爱琢磨,刚好懂一些,大家太过奖了。”
但内心深处,那种探究与讶异交织的情绪越发浓重。
她所展现出的能力,一次次超出他的预料。而且,这种能力正以一种他无法忽略的方式,获得外界的广泛认可和赞扬。
这种变化,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秦念,以及她可能带来的种种影响。
后勤处处长办公室。
王处长拿着下面送来的、关于秦念协助解决向阳村抽水机故障的详细报告,以及周工附上的高度评价和技术说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对面坐着教导员和另外两名后勤部门的同志。
“情况就是这样。”王处长总结道,“秦念同志的技术水平,经过多次实际检验,是过硬的,甚至在某些方面超出了我们的专业技工。
而且,她热心助人,在群众中反响很好,这次向阳村的事,更是为咱们队伍赢得了好名声,加强了和乡亲们的关系。”
教导员点头表示同意:“确实。这样的人才很难得。她既是军人后代,又是军属,值得信任。”
另一位同志提出了顾虑:“不过,按规定,给她安排正式的工作编制,手续复杂,也不符合政策。毕竟没有先例…”
王处长摆摆手:“编制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特事特办。我提议,以咱们后勤处的名义,特聘秦念同志为‘编外技术顾问’,发放临时工作证。
允许她在处理好家庭事务之余,响应队伍及附近村子的请求,提供有偿的技术咨询和服务。
这样,既发挥了她的特长,解决了实际困难,也给了她一个合情合理的报酬途径,免得每次都让人家白忙活。这样下来更便于我们请她帮忙,协调工作。”
几人讨论了一番,都觉得这个方案既灵活又切实可行,最终一致通过。
第二天,王处长亲自带着一份红头文件的聘书和一本盖有后勤处公章的临时工作证,来到了家属院秦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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