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如同一道道天雷,劈在周纪的天灵盖上!
他猛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邋遢老人的眼神,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这个人!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你到底是谁!”周纪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尖叫。
“我是谁不重要。”姜尚的目光,像两根钉子,死死钉进周纪的灵魂深处。
“重要的是,我能救你。”
“救我?”周纪惨笑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除非你能凭空变出三千金,否则谁也救不了我!我死定了!”
“我变不出三千金。”姜尚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但我,能让你背后的费仲大夫,更上一层楼。”
周纪的瞳孔,猛然缩成一个针尖!
他死死盯着姜尚,呼吸都停滞了。
“我家主公,”姜尚指了指身后的姬发,“乃西岐之主西伯侯世子。我们此次前来朝歌,是带着西岐最大的诚意,想为大王分忧,为朝廷效力。”
“只可惜,亚相比干一手遮天,我等报国无门啊。”
一瞬间,周纪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西岐!
投靠!
费仲!
取代比干!
这哪里是救命稻草?这分明是一条通天的阶梯!
只要他促成此事,何止三千金的亏空?他将成为费仲大人座下第一功臣!
贪婪,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
“我……我凭什么信你?”他喘着粗气,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不需要信我。”姜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只需要,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带给费仲大夫。”
“告诉他,西岐的世子,想见他一面。”
说完,姜尚不再多言,带着姬发转身就走。
周纪瘫在地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疯狂闪烁。
是陷阱?
还是机会?
他赌了半辈子,输了半辈子!
这一次,他决定,用自己的命,再赌最后一把!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疯了一样向着费仲的府邸狂奔而去。
……
回客栈的路上,姬发的心,依旧在狂跳。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人心的丑陋与脆弱。
“相父,费仲会见我们吗?”
“会的。”姜尚无比笃定,“因为他是天下最贪婪的人。而西岐,就是他眼中最肥的一块肉。”
“他不会拒绝一个能让他吃掉对手,还能壮大自己的机会。”
姬发明白了。
姜尚抛出的,根本不是请求,而是一个费仲无法拒绝的血腥诱饵。
就在这时。
“站住!都给我滚开!”
一阵粗暴的呵斥与甲胄碰撞的铿锵声,从客栈方向传来。
一队身穿亚相比干府服饰的甲士,如狼似虎地冲进客栈,将所有人都驱赶开。
为首的管事,手里拿着一张画像,厉声高喝:
“奉亚相之命,捉拿西岐奸细,伯邑考!”
话音落下。
客栈二楼,传来一声惊呼和桌椅翻倒的巨响。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两个甲士粗暴地从房间里拖了出来。
正是伯邑考!
他那身华丽的月白锦袍被撕开一道口子,发冠歪斜,脸上再无昨夜的从容优雅,只剩下极致的惊恐与不解!
“我不是奸细!我是冤枉的!比干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他声嘶力竭地嘶喊着。
轰!
姬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脑门,他下意识地就要冲出去!
一只枯瘦但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
是姜尚。
“别动!”
姜尚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看着!”
姬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像一条待宰的狗,被甲士们拖拽着,在地上留下一道屈辱的痕迹。
昨夜还风光无限,被众星捧月的贵公子。
此刻,已然沦为阶下之囚。
姬发的身体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股足以焚天的愤怒与冰寒。
“为……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们的鱼饵,不止钓上了一条鱼。”
姜尚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死死盯着伯邑考被带走的方向,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
“有人……在借我们的手,杀人。”
“费仲,不是在清除异己。”
“他是在……回应我们!”
“他用你儿子的命,当做一份见面礼,告诉我们,他收下了西岐这份大礼。”
“并且,他还想告诉我们……”
姜尚缓缓转头,看向身旁全身冰冷的姬发。
“……他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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