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笑着点头,缓缓抬起手,掌心朝上,指尖微微张开。顾沉舟会意,也抬起右手,掌心朝下,轻轻贴了上去。他的掌心比她的大一圈,刚好能裹住她的手,指腹的薄茧蹭过她的掌心纹路,她的指尖能摸到他掌心里的旧伤——那是复健时蹭到的疤,小小的一点,却格外清晰。两人的掌心严丝合缝,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感受到血液在皮肤下流动的微弱震动,像两颗心脏在同步跳动。
阳光恰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指节染成暖金色,连掌心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顾沉舟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林知夏的弹痕藏在衣下,却能通过掌心的贴合感受到彼此的印记。海风突然变了点方向,白纱帘晃得更厉害了些,扫过两人的手臂,带来一阵细碎的痒。
“爸爸!妈妈!”
远处传来念念清脆的喊声,带着点跑调的欢快。两人同时转头,看到穿着米白色小纱裙的女儿正从沙滩上跑过来,小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展翅的小蝴蝶。她的手里举着个半透明的小贝壳,贝壳边缘沾着细沙,另一只手攥着半块草莓糖,糖纸是粉色的,被她捏得皱巴巴的,是早上林知夏给她装在小口袋里的,说“玩累了就吃”。
念念的小皮鞋踩在木板露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越来越近。没等两人反应,她就扑了过来,小身体撞在顾沉舟的腿上,手里的贝壳差点掉在地上。顾沉舟赶紧调整姿势,用没握林知夏手的左手护住女儿的腰,避免她摔下去,林知夏也伸手,轻轻扶着念念的胳膊,怕她晃倒。
“爸爸,你看!”念念把贝壳举到顾沉舟眼前,小脸上满是兴奋,鼻尖沾着点细沙,“我捡的贝壳,里面能听到海的声音!”她把贝壳凑到顾沉舟耳边,又凑到林知夏耳边,小拳头不小心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力道不大,却让顾沉舟的手轻轻晃了晃,林知夏忍不住笑出声。
“慢点,别摔了。”顾沉舟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念念鼻尖的细沙,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能徒手制服反派的男人,“贝壳真漂亮,念念眼光真好。”他低头,在女儿的发顶印下一个轻吻,胡茬蹭得念念咯咯笑,小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
“爸爸,妈妈,你们在玩什么呀?”念念的声音软乎乎的,小手抓住林知夏的手指,好奇地看着他们相贴的掌心,小手指戳了戳顾沉舟的手背,“你们的手手怎么粘在一起啦?”
顾沉舟抬头看向林知夏,眼底满是笑意,然后低头对念念说:“在跟妈妈看我们的‘勋章’呀。”他握着林知夏的手,轻轻抬了抬,指了指自己的左臂,“爸爸这里有个勋章,是保护妈妈和爷爷留下的;妈妈那里也有个勋章,是保护爸爸留下的。”
“勋章是什么呀?”念念歪着小脑袋,小手指碰了碰顾沉舟的疤痕,动作轻得像碰棉花,“是像幼儿园老师给的小红花吗?”
“比小红花更厉害哦。”林知夏笑着补充,伸手把念念抱到自己腿上,让她坐在两人中间,“勋章是勇敢的人才有的,爸爸和妈妈因为保护彼此,所以有了勋章,以后念念要是勇敢保护别人,也会有自己的勋章。”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靠在林知夏的胸口,小手抓着两人交握的手,把小脸贴在上面,能感受到他们掌心的温度。“那我也要勇敢,”她小声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我要保护爸爸妈妈,也要有勋章。”
顾沉舟和林知夏相视一笑,眼底的温柔快溢出来。顾沉舟用没被抓着的手,轻轻摸了摸念念的头发,又摸了摸林知夏的发顶,阳光落在三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露台下的沙滩上,与海浪拍岸的痕迹交织在一起。
海风又吹过来,带着点咸湿的暖意,白纱帘轻轻晃,扫过三人的手臂。远处的海鸥掠过海面,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海浪拍着沙滩,声音温柔得像摇篮曲。顾沉舟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和身边的爱人,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突然觉得,所有的风雨都值得了。
那些曾让他们痛苦的伤疤——他臂上替父挡枪的印,她腰腹替他挡子弹的痕,都不再是疼痛的记忆,而是彼此羁绊的证明。是跨越生死的守护,是历经磨难后的相守,是刻在骨血里的“我们”。
“我们去放帆船吧。”顾沉舟突然说,指了指藤椅旁的小帆船模型——船帆是念念昨天用粉色绣线绣的,图案和林正宏账本上的一模一样,“让爷爷的帆船,也看看我们现在的日子。”
林知夏点点头,抱着念念站起来,顾沉舟也起身,依旧握着她的手,三人一起往沙滩走去。念念的小皮鞋踩在细沙上,留下小小的脚印,顾沉舟的大脚印和林知夏的脚印并排,像一串永远不会分开的印记。
阳光正好,海风温柔,海鸥盘旋,海浪轻拍。三人的笑声混在一起,伴着小帆船被风吹起的“哗啦”声,在海边安全屋的午后,酿成了最安稳的幸福。原来最好的时光,真的不过是历经风雨后,爱人在侧,女儿在怀,掌心交握,伤疤成勋章,听着最爱的人笑着喊“爸爸、妈妈”,看着阳光落在彼此身上,再也没有分离的恐惧,只有余生的相守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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