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别墅的露台上,藤编吊床被海风推得轻轻摇晃。林知夏蜷缩在顾沉舟怀里,赤脚搭在他膝头,脚趾无意识地蹭着他熨帖的西裤裤脚。远处的浪涛层层叠叠涌上岸,在沙滩上碎成银亮的泡沫,像无数颗被揉碎的星星。
“冷不冷?”顾沉舟把羊绒披肩又往她肩头拢了拢,指尖划过她脚踝上的细碎沙粒——那是傍晚在沙滩上追逐时沾上的,他刚才用温水一点点擦干净,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林知夏摇摇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披肩带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咸湿的海风,形成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顾沉舟,”她突然抬头,鼻尖蹭过他的喉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海边吵架吗?”
顾沉舟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像温柔的共振。“当然记得,”他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某人把我送的项链扔进海里,转身就走,害得我找了整整一夜。”
“那是因为你活该。”林知夏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起来。她想起那时的自己,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明明心动得厉害,却偏要装作毫不在意。海浪拍岸的声音里,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听,它现在跳得多乖。”
顾沉舟的掌心覆在她柔软的睡衣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规律而有力的搏动。他低头吻她的发顶,声音低得像耳语:“因为它知道,再也不会被我惹生气了。”
露台的落地灯突然亮起,暖黄的光晕将两人包裹。林知夏这才发现,顾沉舟不知何时换了件米白色的家居服,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疤痕——那是上次为了救她,被赵峰的手下划伤的。她伸手抚过那道疤,指尖微微发颤。
“还疼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顾沉舟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早就不疼了。”他看着她眼底的担忧,突然把她打横抱起,吓得林知夏惊呼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过,”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如果林小姐肯亲我一下,或许能好得更快。”
“无赖。”林知夏嗔怪地捶他,却在他凑近时,主动踮起脚尖吻在他的疤痕上。柔软的唇瓣扫过皮肤,顾沉舟的呼吸猛地一滞,抱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海浪声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林知夏能清晰地听到他加速的心跳,和自己如擂鼓般的悸动。当他的吻从额头滑到鼻尖,再落到唇上时,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混着白天喝的香槟气息,甜得让人心头发颤。
“知夏,”顾沉舟的唇瓣擦过她的唇角,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两世加起来,我好像还是吻不够你。”
林知夏的眼眶突然一热。她想起上一世在杂物间里绝望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这样被人捧在手心,连呼吸都带着蜜糖的味道。“顾沉舟,”她的指尖插进他的发间,“我也是。”
夜色渐深,海风带着一丝凉意。顾沉舟抱着她走进卧室,落地窗将整片星空都框了进来,海浪声像温柔的摇篮曲。他把她轻轻放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俯身替她脱掉拖鞋,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脚心,惹得她痒得缩起脚,咯咯地笑起来。
“别闹。”林知夏推他的肩膀,却被他顺势压在身下。顾沉舟的发丝垂下来,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海风的清爽。“明天想去哪里?”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去看海底珊瑚,还是坐直升机环岛?”
“我想睡懒觉。”林知夏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发沉。婚礼那天忙到深夜,又赶了早班飞机,此刻困意像潮水般涌来。
顾沉舟低笑,伸手关掉床头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好,”他替她掖好被角,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睡到自然醒,我在你身边。”
林知夏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在彻底坠入梦乡前,她感觉到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听到他轻声说:“晚安,我的全世界。”
第二天清晨,林知夏是被一阵诱人的香气唤醒的。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见顾沉舟系着她买的草莓围裙,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晨光从他身后涌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像幅温暖的油画。
“醒了?”顾沉舟回头,脸上沾着点面粉,像只偷吃的猫,“快好了,再等等。”
林知夏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在做什么?”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只慵懒的小猫。
“你上次说想吃的舒芙蕾。”顾沉舟握住她环在腰间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试了三次才成功,你可得多吃点。”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餐具,旁边放着一小束新鲜的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林知夏看着那束花,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时,他也是送的白玫瑰,那时的他紧张得手心冒汗,连话都说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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