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看了一眼路飞,点了点头,然后对星焰说:“你的条件,我们可以考虑。但前提是,你需要证明这里确实能提供我们所需的庇护,并且,我们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初火’、关于逻辑之海、关于这里的一切。”
星焰打了个响指(机械手指和血肉手指摩擦出火花):“成交!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跟我来吧,带你们参观一下这个‘家’,顺便…给你们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他转身,示意众人跟上,朝着那最大的圆顶建筑走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前哨站更多的生活细节。这里有不同种族的生物,有的保持着大体人形,有的则奇形怪状,有的甚至像是能量生命体。他们大多行色匆匆,忙于各种工作——维修设备、处理采集来的奇异矿物、调试武器、甚至进行着某种格斗训练。
他们看到星焰都会点头致意,称呼各异,有的叫“头儿”,有的叫“疯子焰”,有的直接叫“喂”,显得很随意,但眼神里都带着信任和一丝敬畏。而对龙这一行人,他们依旧保持距离和观察。
“别介意,” 星焰头也不回地说,“这里的人大多是从逻辑之海统治下的各个世界逃出来的‘异常’、‘BUG’或者‘冗余数据’,经历过太多背叛和追捕,对外来者警惕点是常态。能在这里活下来的,没一个是简单的。”
他们走进了巨大的圆顶建筑内部。这里空间极为开阔,被分割成不同的区域。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一个巨大全息星图,其复杂和精细程度远超余烬号上的设备,星图中大片区域被标注为危险的红色(逻辑之海控制区),只有少数几个孤立的点闪烁着微弱的绿色或蓝色光芒(包括他们所在的卡俄斯之眼),还有大片大片的未知灰色区域。
星焰走到星图前,操作了几下,星图迅速放大,聚焦在了卡俄斯之眼区域。
“这里,如你们所见,是已知宇宙的‘规则边缘地带’,或者说,‘BUG高发区’。” 星焰的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逻辑之海的绝对秩序法则在这里会受到干扰甚至失效,所以它们的控制力相对薄弱。这个前哨站,是很久以前‘初火’熄灭时代,最后一批逃亡者建立的观测点之一,旨在监视逻辑之海的动向,并…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火种’和抵抗力量。”
他切换星图,显示出几个极其遥远的、闪烁不定的光点。
“我们不是唯一的幸存者。但在逻辑之海的持续清扫下,联系变得极其困难和危险。莱拉克守护的‘微光’,是已知最后一个保存相对完好的‘初火’避难所,它的毁灭…” 星焰的声音低沉了一下,“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莱拉克他…” 艾斯忍不住开口。
“他是个老顽固,但也是个真正的守护者。” 星焰叹了口气,机械手指无意识地在操作台上敲击着,“他用自己作为信标和防火墙,强行切断了逻辑之海对微光避难点的部分追踪,并将最后的坐标和信息,通过‘初火网络’的残存脉络发送了出来。我接收到的信息也很残缺,只知道有‘重要火种’需要接应,以及你们可能前往‘卡俄斯之眼’。”
他看向龙:“所以,严格来说,我出现在那里等你们,并非完全巧合。只是没想到你们惹来的麻烦这么大,‘十字审判者’都出动了。幸好小爷我技术好跑得快。”
“初火网络?” 塞拉菲娜捕捉到这个词,“那是什么?”
“一种基于‘心灵之光’和‘规则共鸣’的超距通讯方式,是‘初火’时代的遗产,现在基本瘫痪了,只剩下一些残片和噪音。” 星焰解释道,“只有极少数特定个体还能模糊感知和使用,比如我,比如莱拉克,可能…还有你们船上的那个小丫头。” 他再次指向莉莉。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维修工装、脸上带着油污的壮汉跑了过来:“头儿!‘观察者之眼’又接收到一段强干扰信号!来源方向…好像是‘沉寂墓园’!”
星焰的异色瞳猛地一凝:“沉寂墓园?那里不是早就…”
他快步走到另一个控制台前,屏幕上是一片剧烈跳动的雪花和尖锐的噪音。星焰的机械义肢直接插入控制台接口,金红色的能量流入,屏幕上的信号被强行稳定了一些,隐约能听到一段断断续续、充满杂音的话语!
话音到此,再次被剧烈的噪音淹没。
控制室内一片寂静。
“墓碑?苏醒?” 乌索普吓得声音发抖,“听起来就好可怕!”
星焰拔出接口,脸色罕见地凝重起来:“沉寂墓园…是传说中‘初火’时代一场极其惨烈战役的最终战场,据说那里埋葬着无数强大的存在,他们的残骸和意志甚至扭曲了那片区域的规则,形成了天然的禁区。逻辑之海曾多次尝试进入都损失惨重,最终将其标记为‘不可接触区’。”
“那里有什么东西醒了?” 龙沉声问。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好事。” 星焰来回踱步,机械手指抵着下巴,“逻辑之海最近活动频繁,加大了对边缘区域的清扫力度,现在沉寂墓园又传出这种消息…感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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