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言再次打开门时,这次是屠红刚的助理,很礼貌地说:
“顾老师,屠老师那边准备好了,想请您过去一趟。”
“好,我马上来。”
顾言擦了擦手,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助理往外走。
一号厅,屠红刚正站在台上的麦克风前,手里拿着张打印的乐谱,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看到顾言进来,他连忙招手:
“小言,快来!你听听我刚唱的这句,总觉得差点意思,少了点霸气。”
顾言走过去,接过乐谱,目光落在那句“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上,上面用红笔圈了圈,旁边写着“气势不足”。
他点点头:
“屠叔,您先唱一遍,我听听细节,找找问题在哪。”
屠红刚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唱了起来。
他的嗓音本就浑厚有力,唱到这句时,刻意加重了语气,却还是少了点味道,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少了那份睥睨天下的霸气,多了几分刻意。
“停!”屠红刚自己先停了下来,皱着眉道:
“你听,就是这里,‘纵横间’和‘谁能相抗’衔接得太顺了,没把那种征战多年的洒脱和自信唱出来,总觉得差了口气。”
顾言放下乐谱,走到麦克风旁,耐心分析:
“屠叔,您唱得已经很好了,就是细节处理上可以再调整下。这句词的意境是回顾二十年征战岁月,暗含‘无人能敌’的傲气。‘纵横’二字您可以试着声调上扬,用胸腔发力,突出那种驰骋战场的洒脱感;‘间’字轻转,别拖太长,自然衔接;到‘谁能相抗’时,‘谁能’后面稍顿一下,换气后再发力,‘相抗’二字咬字要铿锵,尾音短促收住,带出那种‘睥睨天下’的自信,不能拖泥带水。”
他一边说,一边还做了个示范,指尖轻轻打节拍:
“您试试,把自己代入那种‘横扫千军’的状态,想象自己站在战场上,身后是千军万马,眼前是万里河山。”
屠红刚点点头,闭上眼睛酝酿了几秒,再次开口。
这次他按照顾言的建议调整,“纵横”二字上扬时,胸腔明显震动,“间”字轻转,“谁能”后稍顿,“相抗”二字铿锵有力,尾音干净利落。
瞬间把那种征战多年、无人能敌的霸气唱了出来,整个演播厅里仿佛都回荡着金戈铁马的声响,连空气都变得厚重起来。
“好!太好了!”
屠红刚唱完,自己先鼓起掌,眼里满是激动:
“就是这个味儿!小言,你可太厉害了!不愧是这首歌的创作者,一下子就找到问题所在了,比我跟乐队磨合半天都管用!”
顾言笑着摆手:
“屠叔,您过奖了。主要是您基础好,一点就透。换成别人,未必能这么快调整过来,说不定还得琢磨半天。”
“你这小子,还跟我谦虚。”
屠红刚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旁边的水杯递过去:
“喝点水,歇会儿。等下咱们再顺一遍,确保每个细节都没问题,等正式演出才能万无一失。”
两人又一起顺了两遍整首歌,从气息控制到情感表达,顾言偶尔提些小建议,屠红刚都认真听取,时不时还拿出笔在乐谱上记录,丝毫没有前辈的架子。
等顾言回到自己休息室时,已经快四点了。
众人见他回来,都围上来问情况,顾言笑着说一切顺利,屠叔已经找到感觉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终于来通知彩排。
众人收拾好东西,浩浩荡荡地往演播厅走。
演播厅里灯火通明,舞台上的灯光已经调试完毕,背景板上印着“国庆特别晚会”的字样,格外醒目。
彩排很顺利,每个人都发挥稳定。
众人唱《我和我的祖国》时,台下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跟着轻轻哼唱,连总导演都跟着打节拍。
等所有节目彩排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夜色渐浓,演播厅外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映着街道上的落叶,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人心里舒畅。
众人告别了工作人员,站在门口准备分开。
“我跟路含约好了去吃火锅,新开的那家重庆火锅,据说辣得过瘾!先走了啊!”
陈赤赤搂着路含的肩膀,脚步轻快:
“言神,露露,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聚,到时候我请客!”
路含笑着推了他一把:
“谁跟你约好了?明明是你硬拉着我去的,还说要跟我比吃辣,小心嗓子哑了影响演出。”
嘴上吐槽着,脚步却很配合地跟着陈赤赤往路口走。
赵金麦也挥挥手:
“我得回酒店背歌词,就不跟你们一起了。顾老师,露露姐,明天演出加油!”
真是一群可爱的人呢。
顾言牵着白露的手,站在路边等车。
晚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白露下意识地往顾言身边靠了靠。
顾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宽大的袖子裹住她的手,温暖得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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