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夜风裹着湿润的水汽,从沿江顶楼复式全开的落地窗钻进来,拂过林正明熨帖的定制西装下摆。
水晶吊灯悬在挑高五米的客厅中央,每一片切割面都折射出香槟杯里的鎏金光泽。
他指尖捏着杯柄,微微摇晃,钻石袖扣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目光掠过楼下江面上缓缓驶过的游轮。
身后,商业伙伴张总正搂着新晋女团成员说笑,侍者躬着背,银质托盘里的鱼子酱罐头泛着冷光。
他小心翼翼地为穿紫色丝绸礼服的贵妇添酒,生怕洒出半滴82年的拉菲。
林正明的私人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他皱了皱眉,抬手掏出。
正是他设定的秘境倒计时!
马上就要到了,就是那个秘境,好像没有攻略的消息。
他只算的上是顶级富豪,但还没有权力参与这些事。
不过,作为支持,他给了靠山三个亿的“开荒资金”。
他抬头看向远处绚丽的光幕,倒是有点期待,秘境没有被攻略会出现怎样的场景。
忽然,他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刺穿。
下一秒,猩红的血雾从他胸口开始,猛地绽开,像被无形巨手揉碎的熟透番茄,整个人竟化成了一团血雾,带着温热的腥气扑面而来。
飞溅的血雾有的粘在纯白桌布上,晕开指甲盖大的红印,有的砸在银质餐具上,发出 “叮” 的轻响后滚落。
宾客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客厅陷入死寂,只有江风还在轻轻吹动窗帘。
三秒后,穿紫色礼服的贵妇率先反应过来,尖叫着摔碎手里的酒杯,酒液混着血雾在地毯上晕开黑红印记,她踩着高跟鞋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古董架,架上一尊宋代青瓷瓶 “哐当” 砸在地上。
张总摘下沾满血的眼镜,手抖得厉害,他看着林正明原本站立的位置!
那里只剩几十滴悬浮在空中的血滴,正缓缓下落,落在旁边价值百万的青花瓷瓶上,留下斑驳的血痕,像给昂贵的古董添了一道诡异的纹路。
有人开始往外跑,撞倒了侍者手里的托盘,鱼子酱和香槟洒了一地,混乱中,不知是谁的鞋踩在血渍上,发出黏腻的 “咯吱” 声。
而十公里外一处工地简易板房,墙壁由铁皮构成,外面刮着风,铁皮发出 “哗啦啦” 的响声,像有人在外面敲打着墙壁。
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味、泡面味和脚臭味的气息,虽然有些刺鼻,却是赵强和工友们早已习惯的味道。
他刚用冷水洗完澡,光着膀子坐在床边,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顺着黝黑的皮肤往下流,滴在水泥地上。
他手里拿着一张塑封的照片,照片上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妻子穿着红色的外套,儿子啃着一个苹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最近H市秘境和光幕的事搞的沸沸扬扬,但管他个球事,老板只要能不拖欠工资,他能把钱安全寄回家就行。
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传宗接代,养家糊口,老了回家抱个大胖孙子。
这张照片是去年春节拍的,他一直带在身上,想宝贝儿子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宿舍里很热闹,工友们有的围在一张小桌子旁打牌,牌桌上放着几瓶啤酒和一袋花生米,他们一边打牌一边说笑,声音很大。
有的躺在床上玩手机,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有的床铺空着,估计又去了工地附近的按摩店。
赵强有时候真搞不明白,这帮人是怎么想的。
辛辛苦苦干上一天,在那些小娘们上哼唧哼唧几下,一天,甚至几天全部白干。
时间巧巧来到了晚上九点零三分。
突然,他感觉浑身发痒,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皮肤下面爬,那种痒很奇怪,不是表面的痒,而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让他忍不住想抓。
他刚抬起手,就看到自己的手臂正在慢慢渗出血珠,那些血珠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最后汇聚成一片血雾,从他的皮肤下喷出来。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分解,从胸口到四肢,一点点化作血雾,弥漫在整个宿舍里。
打牌的工友们最先发现不对劲,坐在赵强对面的老王,手里的牌刚举起来,就看到赵强的身体变成了血雾,他吓得 “啊” 地叫了一声,手里的牌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旁边的小李以为遇到了鬼,大喊着:“贵啊,快跑!!”
他疯狂地冲向宿舍门,一脚将门给踹开。
其他工友也跟着慌了神,有的往门口跑,有的往窗户边挤,宿舍里顿时乱成一团。
赵强手里的照片掉在地上,照片上的妻子和儿子还在笑着,可照片的边缘,却沾了几滴温热的血,把儿子小脸染成了红色。
外面的风还在吹,铁皮墙壁的 “哗啦啦” 声和宿舍里的混乱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檀木长桌横贯整个地下会议室,桌面打磨得如镜面般光滑,倒映着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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