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晚间。
花厅里,除了岳灵珊,其他人都相继而来用晚饭。
因着连番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令得两桌人都不怎么说话,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索然无味。
……
客房这边,
有气没处撒的岳灵珊正用剪刀剪着那匕首袋子,嘴里则不停的嘟囔:“好你个林平之!你竟敢这么说我!我是说过些过分的话,但我不是也跟你道歉了嘛!而且,从那以后,我不对你很好嘛……我又是帮你提前练习爹要教的武功,又帮你数落总是欺负你的陆猴儿,还在你受罚的时候,让水伯给你做好吃的,我对大师哥也不过如此……你是个男人耶!怎么这么小心眼呐!就只记得不好的,你好可恶啊~哼……”
这番话正好被随同梁发来送饭的令狐冲听到,立时让他感到很不是滋味,遂管自己扭头出去了。
梁发喊了一声没喊住他后,转而敲门叫岳灵珊:“小师妹,师娘让我给你送来了饭菜,你开一下门……”
却听岳灵珊气鼓鼓的甩出一句:“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不吃!”
梁发没办法,遂将饭菜放在窗台上道:“那,小师妹,我把饭菜放这儿了,你饿了打开窗户就能拿到……”说罢,摇着头转身而去。
另一边,程灏轩送宁中则回房后,见其脸色不好,便提出:“义母,您刚才吃得那么少,这对身体不好,轩儿去给您做些滋补的汤羹当宵夜……”说罢,也不等她有所回应,便转身就走。
……
再说令狐冲,气闷之下出了中宅后,就想出去买醉,却迎面碰上了王家骏和王家驹两兄弟。
令狐冲没心思理会二人,径直就往大门口走。
但听王家驹语带讥讽的提醒:“都这么晚了,令狐少侠身上有伤,就别出去了……这万一要是再遇上些不长眼的地痞子,可就不好了……”
令狐冲闻言,转过身来蹙眉看向王家驹。
王家骏见状,轻蔑一笑,摆摆手道:“诶,二弟只是好心提醒令狐少侠。毕竟,你不仅是我们王家的客人,你还是平之表弟的大师兄呢……”
他说着,向前踱了两步后继续道:“听平之表弟说,令狐少侠曾在身负内伤的情况下,以一斗八,还能一剑刺瞎了他们的眼睛。嗯,那想必令狐少侠的武功造诣确实不俗,也不愧是华山派的首席大弟子啊……”
旋即,他眸光转为犀利,咄咄逼人的问:“可却为何连两个地痞子都打不过呢?是真的无力还手?还是不屑与之计较?亦或是,学了些不属于华山派的武功,怕不小心使出来惹人非议?”
令狐冲冷笑抱臂道:“不管是哪个原因,都是我令狐冲自己的事,我有必要回答阁下吗?”
王家驹当即截住话头:“那你就是承认自己是在扮猪吃虎喽!”
令狐冲很是窝火,但念及师娘所说,不想再引事端增添师父对自己的不满,遂强压着火气,准备管自己出去。
王家骏见状,遂向守大门的仆人喊了声:“关门,落锁。”
仆人们不敢懈怠,赶紧麻利的关上了大门。
令狐冲见状,瞬即光火:“你们这么是什么意思?”
但听王家骏以审问的口吻直击重点:“听平之表弟说,姨父姨母临终之时,身边只有你令狐冲和一名恒山派弟子在场?姨父还托你将遗言转告于平之表弟?”
令狐冲昂头冷回:“不错,当时是只有我跟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妹在场,林总镖头也确实托我将遗言转告于林师弟,那也如何?”
王家驹再次截住话问:“那你是知道《辟邪剑谱》了?”
听到这,令狐冲反应了过来,怒极反笑道:“呵,你们俩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是为了这。哼,你们这是在怀疑我令狐冲……”
说话间,王伯奋和王仲强从西宅走了出来。
王家骏当即上前禀告:“爹,二叔,令狐冲他……”
但见王伯奋摆摆手后,似笑非笑的对令狐冲道:“令狐世侄,事到如今,按种种迹象来看,你确实值得怀疑……”
令狐冲因着动怒,体内的那四道内劲又开始作乱,虽有风清扬所输的真气在压制,却也难免气血翻腾。
他遂抚着心口申明道:“好!我就再说一次。当初,林镇南夫妇在临终时,除了托我转告林师弟,让他看好老宅旧物之外,根本没提过关于《辟邪剑谱》的半个字。”
随后,他作誓:“黄天在上,如果我令狐冲,所言有虚,又或是拿了《辟邪剑谱》的话,那就让我万剑穿心而死!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
却听王仲强摩挲着下颚,轻笑道:“嗯,确有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但若是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发个誓就算说明了,那还需要青天大老爷断案吗?”
令狐冲怒火中烧道:“哼,是林平之让你们来问我的吧?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你们让他出来啊!鬼鬼祟祟的,小人行径!”说着,就要走。
王家骏上前横身拦道:“令狐冲,你要是真问心无愧,那就把那本所谓的曲谱拿出来让我们看,以证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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