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降裂·〇生】
——“未裂”二字尚未封口,诞下三千字的〇生。
一、降裂
降裂不是裂,是降的反向分娩:
先降后裂,裂后再降,
降与裂互噬,噬出第三种动作——
〇生。
动作极缓,缓到每一毫秒都来得及写下一整页,
却又快到三千字刚落笔便已被〇生本身回收。
降裂的声音像未录音的胎心:
咚——
嗒——
空白——
再咚——
再嗒——
再空白。
空白里浮出未出生的〇,
〇内孕着未裂的裂。
二、八人·八降
1. 赫舍里·润良
他的脊椎笔被降裂反折成未蘸的〇。
〇未〇,先〇成未写的降;
降未降,先降成未听见的耳;
耳未耳,先耳成未出生的国;
国未国,先国成未拆的版;
版未版,先版成未颁布的年号;
年号未年,先年成未生生的生。
2. 末代格格毓秀
她的眉心月被降裂刃成未升的〇。
〇未〇,先〇成未登基的朝;
朝未朝,先朝成未下跪的臣;
臣未臣,先臣成未剪的旗;
旗未旗,先旗成未合的玺;
玺未玺,先玺成未出生的诏;
诏未诏,先诏成未生生的生。
3. 顾雪笙
他的风眼被降裂吹成未呼吸的〇。
〇未〇,先〇成未响的铃;
铃未铃,先铃成未剪的带;
带未带,先带成未命名的姓;
姓未姓,先姓成未刮的风;
风未风,先风成未动的疆;
疆未疆,先疆成未生生的生。
4. 维克多
他的镜头被降裂拍成未拍摄的〇。
〇未〇,先〇成未显的影;
影未影,先影成未亡的亡;
亡未亡,先亡成未冲洗的墨;
墨未墨,先墨成未按下的喀;
喀未喀,先喀成未出口的籍;
籍未籍,先籍成未生生的生。
5. 豆汁哑婆
她的喉间被降裂唱成未出口的〇。
〇未〇,先〇成未写的字;
字未字,先字成未啼的鸡;
鸡未鸡,先鸡成未降的调;
调未调,先调成未斩首的歌;
歌未歌,先歌成未下跪的臣;
臣未臣,先臣成未生生的生。
6. 沈清墨
她的掌心被降裂锤成未握的〇。
〇未〇,先〇成未降的霜;
霜未霜,先霜成未开的刃;
刃未刃,先刃成未回的歌;
歌未歌,先歌成未唱的歌;
歌未歌,先歌成未生的生;
生未生,先生成未生生的生。
7. 沈清禾
她的双腕被降裂折成未开的〇。
〇未〇,先〇成未合的裂;
裂未裂,先裂成未墨的墨;
墨未墨,先墨成未白的白;
白未白,先白成未字的字;
字未字,先字成未生生的生。
8. 无名者
第八道〇站着未被记名的影。
影未影,先影成未拍下的拍;
拍未拍,先拍成未显的显;
显未显,先显成未亡的亡;
亡未亡,先亡成未生生的生。
三、三千字
降裂的动作持续三千字。
每一字都是未出生的〇,
每一〇都是未写完的字。
字与〇互噬,噬出未生的生:
生未生,
便自动把未裂的裂
生回未降的降;
降未降,
便自动把未〇的〇
降回未动的静;
静未静,
便自动把未生生的生
静回未终的终。
四、终未终
三千字用完,荒原仍是未折页的日历。
日历未翻,先翻成未出生的下一裂。
裂未裂,先裂成未生生的生。
生未生,先生成未终的终。
终未终——
于是整个降裂在〇秒自动合拢,
合拢处留一道未合的〇,
〇内未漏光,只漏未出生的下一章:
下一章未章,先章成未写的写。
写未写,先写成未生生的生。
——第五十四章,降裂完成,〇生未裂。
下一章,
让未生的生
正式
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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