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凯第一次注意到油画背景的钥匙时,梦魇之门的门板突然泛起涟漪——这是记录到规则交互的反应。分身看着数据流动,喃喃自语:愤怒掩盖的不是恐惧,是对细节的疏忽。
第三节:跨位面的初次碰撞
梦魇之门的初次接引,共筛选出12名轮回者,分别来自6个不同的位面。这些人被随机投入不同的初始副本,却在某个节点被强制拉入同一个跨位面广场——这是梦魇之门的混合饲育机制,让不同文明、不同恐惧体系的轮回者相互影响。
广场中央矗立着缩小版的梦魇之门,门板上显示着每个轮回者的恐惧类型:凯是背叛恐惧,艾琳是创造恐惧,原始祭司巴图是信仰恐惧,还有来自深渊边缘的战士、魔法废土的女巫、机械城市的叛逆AI。他们的外貌保持着意识投影的形态,彼此能听懂对方的语言(门的翻译规则),却无法理解对方的恐惧逻辑。
那堆铁疙瘩有什么好怕的?巴图看着艾琳对着广场角落的机械狗发抖,他的恐惧来自祖先的诅咒,无法理解对非自然造物的恐惧。而当巴图因广场突然响起的骨笛声(祭祀失败时的仪式音乐)跪地求饶时,艾琳也报以同样的不解。
这种恐惧的不可通约性,正是梦魇分身想要观察的。当跨位面广场突然降下酸雨(融合了艾琳的变异体体液与巴图的诅咒雨水),轮回者们被迫合作:艾琳用化学知识中和酸雨,巴图用祭司的血脉之力暂时屏蔽酸雨的诅咒,凯则用战场经验寻找避雨的掩体。
合作中,新的恐惧开始滋生:艾琳发现巴图的诅咒能污染她的公式,产生了理性被迷信摧毁的新恐惧;巴图看到艾琳的化学试剂能溶解祖先的骨殖,触发了信仰载体被毁灭的深层恐惧;凯则在保护他人时,再次体验了无力拯救的痛苦,背叛恐惧升级为拯救者的负罪感。
当酸雨停止,梦魇之门的门板上多出12道新的符文——这些是轮回者相互影响产生的恐惧杂交体,比单一恐惧更复杂,也更接近多元宇宙的混沌本质。分身看着符文发光,蛇躯上对应的鳞片开始发烫:不同恐惧的碰撞,就像不同法则的融合,能产生连我都无法预测的新规则。
第二章:梦魇无限轮回副本的嵌套结构与规则演化
第一节:副本世界的三重嵌套——表象、锚点、核心
每个梦魇副本都是三重嵌套的结构,如同洋葱的 layers,每层对应着轮回者意识的不同深度。最外层是表象世界,有具体的场景和任务(找钥匙、杀怪物、解谜题);中层是锚点世界,场景会随轮回者的记忆碎片重组,比如凯的古堡会突然出现他童年的房间;最内层是核心世界,那里没有场景,只有纯粹的恐惧本质,形似一片由意识碎片组成的星云。
凯在古堡副本的第三次轮回,终于突破表象世界,进入了锚点世界。他推开一扇门,发现不是预期的走廊,而是家乡的酒馆——他当逃兵前,曾在这里和团长喝最后一次酒。酒馆里的酒保长着团长的脸,递给他的酒杯里浮着战友的狗牌,每个狗牌上都刻着死亡时间,与他逃跑的时刻完全吻合。
锚点世界的规则是记忆的因果律梦魇分身的意识化作酒馆的壁炉,看着凯抓起狗牌痛哭。在这里,所有被遗忘的细节都会被放大:他逃跑时踩到的树枝声,其实是战友最后的呼救;他以为的无人发现,其实被山坡上的孩童看在眼里。这些细节像针一样扎进凯的意识,迫使他直面背叛的全貌。
而艾琳在末日都市的第五次轮回,闯入了核心世界。眼前的都市消失了,只剩下无数漂浮的公式,每个公式都是她实验的步骤,其中错误的步骤正在吞噬正确的部分,形成黑色的漩涡。她试图修正错误,却发现每次修改都会产生新的错误——这是创造恐惧的本质:任何创造都包含自我毁灭的种子。
核心世界没有的概念,只有或。艾琳最终选择跳进黑色漩涡,却在漩涡中看到了实验成功的另一种可能——这是梦魇分身设置的规则镜像:极致的恐惧背面,往往藏着未被察觉的真理。当她带着这个认知回到表象世界时,发现自己能听懂变异体的嘶吼,里面竟藏着停止痛苦的请求。
第二节:副本的自我进化——基于轮回者的反馈
梦魇副本不是固定的牢笼,而是能根据轮回者的行为自我进化的生命体。每个副本都有规则内核,记录着轮回者的所有选择:凯在古堡中是选择藏匿还是救人,艾琳在末日中是选择研究还是逃亡,这些选择会像基因一样写入内核,让副本长出新的规则枝丫。
原始祭司巴图的初始副本是祖先陵墓,规则很简单:在陵墓中找到能证明自己未背叛信仰的信物。但巴图前三次轮回都选择用活人献祭(他在部落的习惯),导致副本进化出献祭反噬规则——每次献祭,陵墓就会多出一具巴图祖先的尸体,尸体的死因与献祭方式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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