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穿着破旧工装的少年举起手:“祭司大人,我愿意!我父母去年被谎言怪物杀死,我要为他们报仇!”说完,他快步走进符文阵中,符文阵立刻亮起暗红色的光芒——那并非真理符文应有的金色,而是希瑞克的谎言能量。
瓦勒留没有注意到光芒的异常,他的记忆已经被篡改,坚信这暗红色就是“净化之光”。就在更多平民准备走进符文阵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停下!那不是神谕,是谎言!”
人群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机械长袍的少女快步走来,她的胸前别着一枚真理神殿的学徒徽章,机械义肢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少女名叫莉娜,是瓦勒留的学徒,也是少数没有被记忆迷雾影响的人——因为她的大脑中植入了卡伦亲自打造的“真理核心”,能自动识别谎言能量。
“莉娜,你竟敢质疑神谕?”瓦勒留的声音变得严厉,机械右眼的红光更亮了,“快退下,否则你将被视为谎言的信徒!”
“老师,您看看符文阵的光芒!”莉娜指着广场中央,“真理符文的光芒是金色的,而那是暗红色——那是希瑞克的能量!神谕是假的,是希瑞克用来让我们自相残杀的阴谋!”
人群中立刻响起窃窃私语,有人开始犹豫。瓦勒留正要发怒,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机械心脏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动,原本刻在心脏外壳上的真理符文正在褪色。“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机械右眼的红光开始闪烁,“我的记忆……好像有问题……”
莉娜趁机跳上高台,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铜齿轮,将其插入广场中央的机械钟摆底座。齿轮转动的瞬间,钟摆发出刺耳的嗡鸣,原本模糊的真理教义突然变得清晰:“真理无需无辜者的牺牲,任何要求献祭平民的神谕,皆是谎言。”
“是真的!钟摆承认了莉娜的话!”人群中有人大喊,之前走进符文阵的少年立刻跑了出来,符文阵失去能量支撑,暗红色光芒瞬间消散。
瓦勒留踉跄着后退,他的机械心脏突然停止跳动,随后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我……明白了……”他看着莉娜,眼中充满了愧疚,“希瑞克篡改了我的记忆,差点让我犯下大错。莉娜,替我完成使命——激活真理锚点,不能让希瑞克的阴谋得逞。”
说完,瓦勒留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融入广场中央的符文阵中。符文阵重新亮起,这一次,是纯粹的金色,一道光柱直冲云霄,穿透了虚妄之境的边缘,在希瑞克的神权领域中撕开了第一道裂缝。
与此同时,地底的晶簇档案馆和浮空的星象观测站也发生了同样的一幕。高阶祭司艾琳娜在发现记忆被篡改后,选择引爆自己的“真实之魂”,激活了晶簇档案馆的真理锚点;高阶祭司托伦则在与谎言怪物的战斗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攻击,让学徒成功启动了星象观测站的锚点。
三道金色光柱在虚空中交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阵,将希瑞克的虚妄之境牢牢困住。真理神殿中,卡伦看着星图投影上稳定的三角阵,机械左眼的蓝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三位祭司的敬意,也是对这场神战的决绝。
“希瑞克,你的谎言网,该破了。”卡伦抬手,真理之砧上的符文开始快速转动,一道蕴含着绝对真理的能量波,朝着虚妄之境的方向射去。
第三章 虚妄之境的齿轮绞杀
虚妄之境如同一个不断膨胀的肥皂泡,里面充斥着被篡改的记忆、虚假的景象和扭曲的法则。当三道金色光柱形成的三角阵将其困住时,整个神国开始剧烈震动,地面上裂开无数缝隙,缝隙中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是凝固的谎言能量。
希瑞克站在虚妄之境的中央,他的面具已经破碎了一半,露出底下布满皱纹的真实面容。他看着天空中不断压缩神国的金色三角阵,眼中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不可能!我的谎言已经渗透到每个角落,为什么还能被激活的真理锚点困住?”
“因为你忘了,谎言的本质是对真实的扭曲,而不是创造。”卡伦的声音突然在虚妄之境中响起,如同金属敲击般清晰,“你可以篡改记忆,可以伪造景象,但你无法改变‘齿轮会转动’、‘星辰会运行’、‘生命会死亡’这些最基础的真实——而我的真理锚点,正是建立在这些不可动摇的真实之上。”
随着话音落下,虚妄之境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无数由星界精金打造的机械齿轮从缝隙中落下,如同一场金色的暴雨。这些齿轮在空中自动组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真理绞杀阵”。绞杀阵的中心,是一枚与真理之砧同源的巨大齿轮,齿轮上刻满了真理符文,每转动一次,就会发出一道净化谎言的能量波。
“卡伦,你敢闯入我的神国?”希瑞克怒吼着,抬手召唤出无数谎言怪物——这些怪物的形态各异,有的是平民最恐惧的野兽,有的是信徒最信任的亲人,有的甚至是卡伦的模样,“我要让你看看,在谎言的世界里,真理是多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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