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纪年:机械与真理之盟》
序章:万神殿的青铜盟约
费伦历9851年,万神殿的穹顶第一次响起齿轮咬合的轻响。
机械与真理之神李林的神躯掠过白玉广场,由亿万个精密齿轮构成的肩甲碰撞出清越的共鸣,身后拖曳的数据流在空气中凝结成淡金色的光轨。诸神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核心法阵上——那是用九万八千根星银导线编织的真理之网,正缓慢旋转着投射出费伦大陆的全息投影:北境的冰原上,兽人部落正用石斧劈开同族的头颅;南海岸的海盗把牧师钉在船桅上,用圣血润滑船桨;东域的法师塔彼此发射着禁咒,把良田炸成冒着绿烟的沼泽;西域的国王们在宴会上毒死兄弟,酒杯里还浮着没融化的冰块。
这是第734次盟约提议。战神坦帕斯的战锤在石座上砸出蛛网裂纹,猩红的战气灼得空气发颤,李林,你觉得用你的齿轮,能锁住我子民的战斧?
机械与真理之神抬手抚过核心法阵,费伦投影突然静止。北境冰原的血渍里,藏着能让土壤肥沃的矿物质;南海岸的海盗船板上,刻着失传的古航海图;东域法师塔的废墟下,埋着能稳定元素流的水晶矿脉;西域宫廷的毒药里,溶解着延长寿命的稀有金属。这些被战乱掩盖的真理,在数据流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不是锁住,是校准。李林的声线像齿轮转动般精准,就像您的战锤需要配重才能平衡,费伦的战乱也该找到它的重心。
智慧女神欧格玛突然笑了,书卷形状的神座翻开新的一页:9851年了,从远古的混沌之战到现在的城邦割据,我们总在重复统一-分裂的死循环。李林,你的永恒帝国,凭什么打破宿命?
数据流突然在诸神之间织成巨网,每个节点都跳动着数字:北境每年因内耗损失372吨铁矿,南海岸的航海技术正以每百年消失3项的速度失传,东域的法师们每年浪费的魔力相当于12个禁咒,西域的贵族们囤积的黄金足够让所有流民活过严冬。
凭这些被浪费的气运。李林的指尖点过数据流,当费伦的每个孩子都能在同一所学校学习冶金术,当海盗的船能载着商队而非奴隶,当法师的魔力用来灌溉而非轰炸——这股合力,足以让我们的神国上升三个维度。
生命女神裳禔亚的藤蔓缠绕上真理之网,花苞在数据流中绽放:我闻到了新生的味道。但统一之战会流多少血?
机械与真理之神的齿轮突然反向旋转,投影里的战乱场景开始倒放——断裂的船桅重新接起,炸碎的水晶重归完整,流淌的血河退回伤口。用真理之网覆盖大陆,让每个生灵看见战争的真正成本:铁匠锻造的剑,本可以变成犁;法师吟唱的咒,本可以催生麦田;国王囤积的粮草,正在仓库里发霉。
诸神沉默时,万神殿的穹顶突然裂开,露出费伦大陆的夜空。9851颗星辰同时亮起,在天幕组成巨大的星轨——那是李林用千年时间计算出的统一方程式。
结盟吧。黑夜女神莎尔收起星纱,我让月亮照亮真理之网的每个节点。
我提供生命泉水,治愈看懂真理的人。裳禔亚的藤蔓扎入数据流。
谁敢破坏盟约,我亲自砸烂他的王座。坦帕斯的战锤发出龙吟。
当诸神的神力注入真理之网时,李林的核心法阵突然爆发出强光。费伦历9851年,机械与真理之盟正式缔结,后世称这一天为齿轮转向日。
第一卷:真理之网覆盖大陆
第一章:会计算的流民
北境冰原的冻土上,兽人古尔丹正用石斧劈开冻硬的马粪取暖。他的族弟昨天死于部落冲突,尸体还冻在冰河上——就因为争夺一块能种出三穗麦的黑土地。突然,冰层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冻僵的手指触到了奇异的暖意。
真理之网的投影穿透冰层,在雪地上展开光幕:左边是部落冲突的账本——过去十年,兽人因内耗损失127个壮丁,浪费349捆牧草;右边是合作的蓝图:用集体狩猎的肉换取南境的麦种,在冻土下埋入发热符文管,每亩能多收20穗麦。
骗人的!族里的萨满挥舞着蛇骨权杖,这是神明的陷阱!但光幕突然切换画面,展示出萨满藏在山洞里的私藏——足够全族吃半个月的肉干,上面还沾着他亲弟弟的血。
古尔丹的石斧当啷落地。当他按光幕指引挖出第一块埋在冻土下的铁矿时,真理之网突然弹出提示:此矿石含硫量过高,需用南境的石灰石中和。坐标已标记,可换取5斤麦种。
三个月后,兽人部落的第一块麦田在融雪后泛出绿意。古尔丹的儿子第一次吃到烤面包时,真理之网的节点在他额头上亮起——这是第1000个被激活的理解者。
第二章:船桅上的航海图
南海岸的海盗船血牙号上,船长霍克正用牧师的肠子擦拭弯刀。桅杆上钉着的传教士还有最后一口气,海风吹动他口袋里露出的羊皮纸角——那是张标注着安全航线的古图,霍克随手就想丢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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