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脱手而飞,林越的掌印在林浩胸前停下,未再前进半分。
“我输了。”林浩面如死灰。
王尘长老站起身,声音洪亮:“林家林越,根基扎实,身法灵动,可入我青城派外门。”
林越躬身行礼,心中却在解析刚才那一瞬间的感悟。金庸的根基、古龙的速度、风云的变招……这个综武世界的压制虽强,却也藏着无尽的养分。
第二章:青城风云(二流境·一年)
青城派山门高耸入云,石阶蜿蜒如带,沿途可见弟子演练。林越跟着王尘长老上山时,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一个旁系出身的三流武者,竟能击败林浩,这在青阳城传得沸沸扬扬。
外门弟子居住的“听风院”简陋却整洁。同屋的是个叫石磊的少年,来自乡下,一手“铁布衫”练得颇有火候,性格憨厚:“林越哥,你真能一拳打飞赵虎?”
林越正整理床铺,闻言点头。这一年来,他白天跟着外门教头练青城派基础内功《青城心法》,夜晚则运转微噬,将白天吸收的内力与本源之力融合。青城心法虽属二流武学,却胜在中正平和,正好中和微噬带来的阴柔之气,让他的内力更为精纯。
“那你肯定能进内门!”石磊羡慕道,“内门能学《青城剑法》完整版,据说掌门的‘青城飞仙’已臻化境,能御气飞行呢!”
林越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内门方向。李玄的先天境,是他目前最需要解析的目标。先天境,已能调动天地灵气,这与深渊之力虽本质不同,却有共通之处——都是对“外部能量”的运用。
外门的日子单调却充实。每日卯时起,扎马步、练拳、练剑、打坐,林越从不缺席。他的进步快得惊人,三个月便将青城心法练至小成,踏入二流初境,半年后碎石掌与流云剑法融合,创出一套“碎石剑”,刚柔并济,连外门教头都赞不绝口。
但他始终压抑着微噬的使用,只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吞噬空气中稀薄的天地灵气——这比吞噬武者内力更隐蔽,也更契合这个世界的规则。
变故发生在深秋。
那天,一群身着黑衣的不速之客闯入青城派,为首者面容枯槁,眼神阴鸷,正是江湖中臭名昭着的“黑风寨”寨主厉绝。黑风寨专事劫掠,据说厉绝已半步先天,一手“黑风爪”狠辣无比。
“李玄老鬼,出来受死!”厉绝在山门外叫嚣,“十年前你断我一臂,今日定要你青城派鸡犬不留!”
山门震动,内门弟子倾巢而出,却被黑风寨喽啰缠住。厉绝身形如鬼魅,竟直接掠过防线,抓向观战的外门弟子——他知道李玄最看重后辈。
“小心!”石磊惊呼,将身边的师弟推开,自己却被厉绝的爪风扫中,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林越瞳孔骤缩。他认出厉绝的身法,带着古龙世界“幽灵山庄”的诡谲,爪法却蕴含风云世界“蚀日大法”的腐蚀之力——这等人物,绝非青城派外门能抵挡。
千钧一发之际,林越动了。他足尖一点,踏雪无痕施展到极致,同时长剑出鞘,碎石剑的刚猛与流云剑的灵动交织,剑尖直指厉绝手腕。
“哦?有点意思。”厉绝冷笑,回爪格挡。两相交击,林越只觉一股阴寒之力顺着剑身涌入,若非微噬之力及时运转,卸去大半,手臂怕是已废。
“二流境?能接我一爪,不错了。”厉绝攻势更猛,黑风爪招招不离要害,爪风所过,草木皆枯。
林越且战且退,将厉绝引向山道狭窄处。他发现厉绝的内力虽强,却驳杂不堪,显然是吞噬了不少武者的内力强行提升——这与他的微噬有几分相似,却粗糙得多。
“就是现在!”林越突然变招,长剑回收,左手成掌,掌缘泛起淡淡金光——这是他将微噬之力融入碎石掌,模拟出的“阳刚”特质。掌印在厉绝胸口炸开,微噬全力发动,疯狂吞噬那股驳杂的内力。
“噗!”厉绝如遭重击,后退数步,惊疑地看着林越,“你……你会吸星大法?”
吸星大法?林越心中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掩护。他不答,趁厉绝内力紊乱,长剑直刺其咽喉。
“找死!”厉绝怒吼,全力催谷内力,周身黑气弥漫,竟是要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一道青影从山巅掠下,速度快如闪电,伴随着一声清喝:“孽障!”
是李玄!他白衣飘飘,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洞穿厉绝心口。厉绝难以置信地倒下,临死前看向林越的眼神充满怨毒。
“多谢掌门!”林越收剑行礼。
李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探究:“你那掌法,有些古怪。”
“弟子偶得一本古谱,胡乱练就。”林越低头。
李玄沉吟片刻:“你心性不错,且根骨奇佳,随我入内门吧。”
进入内门的那天,石磊拉着林越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林越看着内门更浓郁的天地灵气,以及远处李玄闭关的“飞仙阁”,知道自己离解析先天境,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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