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个内外清晰、权责分明、核心稳固、四方安堵的庞大战争机器,完成了最后的内部调试。文武群臣,各安其位,如臂使指。
内部安排已定,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舆图的南方——那中原逐鹿的战场。袁绍环视麾下这群如今已是人才济济、气象一新的核心班底,沉声道:“根基已固,甲兵已足。下一步,剑锋所向,该是何处?公达,南面情形如何?”
荀攸应声出列,手持一枚代表军情的木椟,走到地图前,声音清晰而冷静:“主公,诸位。据最新探报,南方局势,已至关键节点。”
“曹操方面,去岁冬依托许下屯田,粮草稍得补充。开春以来,已秘密调动兵马,其大将夏侯惇、曹仁等部,正向济阴、山阳一带集结。种种迹象表明,曹操欲趁春耕之后,再度对吕布用兵,力求一举平定兖州全境。其谋士郭嘉、程昱等,亦频繁出入幕府。”
“吕布方面,去岁虽逼退曹操,然其内部矛盾并未解决。陈宫之谋,难改吕布骄矜之性。近日,其与部下诸将,因军资分配再生龃龉,广陵陈登等地方势力,与曹操使者往来更为密切。吕布,已如坐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
荀攸将代表曹操的黑色小旗与代表吕布的红色小旗在兖州、徐州之地重重一按:“曹吕之争,已近尾声。若曹操吞并吕布,尽得兖、徐之地,整合其兵马,挟天子以令不臣,则其实力将急剧膨胀,成为我军心腹大患!”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看向袁绍:“反之,若我军能在此关键时刻,果断介入,或可收渔人之利。即便不能尽得徐兖,亦能极大地削弱曹操,阻止其坐大。时机,已然出现。”
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所有人都明白,荀攸的分析意味着什么。全面南下的战略机遇期,已经到了。
田丰率先开口,语气铿锵:“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应立即传令青州麴义,兵压徐州边境,做出东进姿态,牵制吕布部分兵力。同时,主公亲率中军主力,以颜良、文丑为先锋,赵云精骑为侧应,择日誓师,南渡黄河,兵发黎阳,直逼官渡!趁曹操与吕布纠缠之际,以泰山压顶之势,迫其决战!此乃一劳永逸之上策!”
沮授沉吟道:“元皓之策,自是正理。然我军准备虽足,曹操亦非庸碌。需防其避我锋芒,坚壁清野,或联合荆州刘表袭扰我军侧后。粮道漫长,需派重将护卫。进军节奏,亦需把握,不可冒进,亦不可迟疑。”
荀谌则从外交角度补充:“可同时遣使荆州,重申旧好,稳住刘表。亦可密令并州张合,扬言西进,牵制关中诸将,使其不敢东顾。”
谋士们纷纷建言,战略构想逐渐清晰完善。
袁绍静听完毕,霍然起身。他走到地图前,伸出手掌,覆盖在黄河以南、淮河以北的广袤区域,最终,手指重重地点在官渡之地。
“诸君之议,正合我意!”他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在暖阁中回荡,“曹操,我之旧友,亦是我之强敌。岂能坐视其吞吕壮大?”
“传我军令!”
“一、青州麴义部,即日起,对徐州方向保持高压态势,寻机试探进攻,牵制吕布!”
“二、并州张合部,严密监视黑山及关中动向,确保西线无忧!”
“三、中枢各军,即日进入一级战备,清点粮草军械!”
“四、命荀谌即日遣使荆州,稳住刘表!”
“旬日之后,我将亲率大军十万,以颜良为先锋,文丑合后,沮授为随军监军,荀攸参赞军机,田丰总揽后方政务……兵发黎阳,南渡黄河!”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扫过每一位文武重臣,最终定格在那象征着决战的“官渡”之上。
“此战,我要的不仅仅是击溃曹操!我要的,是彻底踏平中原,将这天下乱局,一举廓清!河北之剑,既已出鞘,不见血,绝不归鞘!”
军令既下,整个河北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轰然加速运转。邺城内外,战马嘶鸣,旌旗蔽日。一队队精锐甲士开赴前线,无数的粮草辎重通过四通八达的官道、水路,源源不断地向南汇集。
袁绍身着戎装,在大将军府门前,接过田丰奉上的代表统帅权力的斧钺。他的身后,是谋臣如雨,猛将如云。
他看着南方,仿佛已穿透重重关山,看到了黄河彼岸那即将决定天下命运的战场。
“出发!”
一声令下,代表着河北四州全部力量的无敌雄师,正式启动了南下的车轮。根基永固的河北,终于亮出了它最锋利的獠牙,剑指中原,龙战于野的时代,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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