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下将,也配吕将军出手?看我取你首级!”
两马相交,战不三合,颜良大喝一声,刀光闪过,将那骁将连人带马劈为两段!西凉骑兵骇然退走。
“哈哈哈!西凉军不过如此!还有谁来送死?”颜良横刀立马,畅快大笑。联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喝彩,士气为之一振。
袁绍微微颔首,颜良此胜,正在意料之中。
片刻之后,关门再开,此次出来的将领气势明显不同,手持一柄开山大斧,乃是吕布麾下健将之一。
“颜良休狂,某来会你!”
文丑见状,恐颜良有失(实则手痒),不待袁绍下令,拍马舞枪冲出:“兄长稍歇,此獠交我!”
两将顿时战在一处,斧来枪往,火星四溅。文丑枪法凌厉,势大力沉,斗到二十余合,卖个破绽,让过斧锋,反手一枪刺中对方肩窝,那将大叫一声,负伤败回关内。
联军再胜一场,喝彩声更甚。连旁观的曹操、鲍信等人,也不禁为颜良文丑的悍勇而动容。刘岱、孔伷等更是面露惊异,窃窃私语,显然没想到袁绍麾下竟有如此猛将。
连折两阵,关上守军气焰受挫。然而,就在这时,关门洞开,一队骑兵簇拥着一员大将缓缓而出。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杆方天戟,坐下嘶风赤兔马——不是吕布又是谁?
他仅仅是策马立于关前,那股睥睨天下的霸道气势便已席卷战场,方才联军高昂的士气,仿佛被无形的寒流冻结。
吕布目光扫过联军阵势,最终落在袁绍的麾盖上,方天画戟遥指,声音冰冷而充满不屑:“袁本初!尔等关东鼠辈,只会使这些车轮战法吗?可敢派一真正大将,与某决一死战?”
他的挑战,如同重锤,敲在每个诸侯心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袁绍,投向了他身后那些刚刚立下战功的将领。
颜良、文丑虽然勇猛,但面对气势正盛、威名赫赫的吕布,心中亦无十足把握。气氛,一时凝滞。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时刻,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主公!末将愿往,会一会这吕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将领队列中,张合张儁乂催马而出。他并未像颜良文丑那般张扬,甲胄整齐,面色沉静,唯有眼中燃烧着冷静的战意。
袁绍看着张合,心中迅速权衡。颜良文丑虽勇,或可一战,但风险极大。张合武艺精湛,更兼沉稳多智,并非一味蛮干之辈,由他出战,即便不胜,亦不至于大败。更重要的是,此战若能挫动吕布锐气,其意义非同小可。
“儁乂小心,吕布非比寻常。”袁绍沉声叮嘱,给予了充分的信任。
“末将明白!”
张合一夹马腹,挺枪而出,来到两军阵前,与吕布遥遥相对。
“来将通名!”吕布见来人气度不凡,稍稍收起几分轻视。
“河北张合,张儁乂!”张合声音不高,却清晰坚定。
“张合?无名之辈!”吕布冷笑,并未亲自出手的打算,回头对身后一员骁将道,“成廉,你去,取他首级!”
那名为成廉的将领,乃是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善使长矛,骁勇异常,闻言大喜,催动战马,大喝一声:“张合受死!”便挺矛直取张合。
联军阵中,众人见吕布并未亲自出战,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为张合捏了把汗。这成廉看上去亦是凶悍无比。
张合见来将凶猛,却不慌不忙,勒住战马,仔细观察其来势。待成廉长矛刺到身前,他方才猛地一抖缰绳,战马灵巧地向侧方滑开半步,同时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后发先至,直点成廉手腕!
这一下变招极快,角度刁钻!成廉万万没想到对方枪法如此精妙,慌忙回矛格挡。然而张合枪尖一颤,虚虚实实,仿佛化作数点寒星,笼罩成廉胸腹要害!
“叮叮当当!”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两马盘旋,战作一团。
张合的枪法,与颜良的霸道、文丑的凌厉截然不同,走的乃是沉稳狠辣、技巧多变的路子。他并不与成廉硬拼力气,而是凭借精妙的招式和对时机的精准把握,不断寻找对方的破绽。时而如绵绵细雨,缠绕不休;时而如雷霆一击,狠辣异常。
成廉空有一身勇力,却被张合这变幻莫测的枪法逼得手忙脚乱,怒吼连连,却始终无法占据上风。斗到三十余合,张合窥见一个破绽,佯装一枪刺空,身体微微前倾。成廉以为有机可乘,大喜过望,全力一矛刺向张合心窝!
“小心!”联军阵中有人惊呼。
然而,这竟是张合故意卖出的破绽!只见他于箭不容发之际,身体猛地一侧,成廉的长矛擦着他的甲胄划过。与此同时,张合手腕一翻,长枪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借着两马交错之力,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反撩而上!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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