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次送药的时候,他发现罗淑英的书房里,竟然藏着一张“音鼎坊”的地图。
执灯童子心中一惊,他知道音鼎坊是罗淑英最重要的产业,也是她最大的秘密。
这张地图的出现,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罗淑英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他借着送药的机会,悄悄地将那张地图复制了下来,然后藏在灯油中,准备找机会送往南岭。
而与此同时,阿朵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场行动。
她对照着马瘸子提供的名录,发现其中有六百余人,正是来自音鼎坊的七口“哑井”的井底。
那些人都是被罗淑英抓来,剥夺了名字,然后被囚禁在井底,终日不见天日。
阿朵无法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她决定要将那些被囚禁的人救出来,她要让他们重见天日,重拾自由。
“我们要做的不是复仇,是收尸——把那些没名字的魂,一个个叫回来。”阿朵站在回音堂前,对着聚集在那里的抬棺人和鼓童,高声宣布道。
行动的当夜,月黑风高。
阿朵亲率着队伍,悄悄地潜入了位于音鼎坊最北边的一口哑井。
那口哑井深不见底,阴森恐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阿朵带着队伍,小心翼翼地沿着井壁向下攀爬。
终于,他们到达了井底。
井底堆满了白骨,那些都是被囚禁在这里,最终惨死的人。
在白骨堆的中央,立着一座微型的焚音炉,炉身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仍在缓慢地吸收着残余的声波。
阿朵走到焚音炉前,从怀中取出一枚声核碎片,然后将碎片嵌入炉心的凹槽之中。
“咚——”
与此同时,小满敲响了“生音鼓”。
马瘸子站在一旁,手捧着名录,高声朗读着井底那些被囚禁者的名字。
“李氏·招弟……”
“王二麻子……”
“张翠花……”
随着一个个名字的响起,白骨堆中竟然浮起点点微光,每一道微光都对应着一个曾经在此消逝的生命。
当马瘸子念完最后一个名字时,整座焚音炉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轰然炸裂。
一道彩虹般的声雾从炉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万千张模糊的人脸。
那些人脸张开嘴巴,齐声低语道:“谢谢……有人记得我。”
黎明时分,南岭上空声核微微震颤,投射出前所未有的清晰影像……黎明撕开夜幕,南岭上空的声核剧烈震颤,光芒如潮水般倾泻,在天幕之上投射出一幅前所未有的景象。
那是一片无垠的平原,青草没膝,风低吟浅唱。
然而,真正撼动人心的是平原上密密麻麻、如林般耸立的无名碑。
它们粗糙、简陋,却又肃穆庄严,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默与哀思。
而每一座无名碑前,都站立着不同服饰、不同年龄的男女老少。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眼中却燃烧着希望的火焰。
他们仰望天空,张开干裂的嘴唇,用嘶哑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齐声呼唤着同一个词——“妈妈”。
那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冲破云霄,震动天地,仿佛要将压抑了千百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阿朵凝望着天空,那一张张模糊却又充满渴望的面容,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那是共鸣,是理解,是希望。
她转过头,对着身旁的葛兰,轻声说道:“师父,你说火要护着,怕它烧坏了东西。可我现在明白了,火……它自己会走路,会去找寻它应该照亮的地方。”
而就在千里之外,一座古老而封闭的庙宇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尼正襟危坐,她的面前,香炉内青烟袅袅。
她缓缓地拿起一枚锈迹斑斑的铜舌尺,那铜尺沉重而冰冷,仿佛凝结着无数岁月的尘埃。
老尼的
“轰!”
火焰瞬间腾起,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吞噬了铜尺。
与此同时,火焰在墙壁上投射出两个古老而庄严的文字——解放。
老尼缓缓地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她知道,一个时代即将落幕,而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而火焰,终将燃遍整个大地。
南岭上空声核投影消散后的第三天,盘踞在地底的火脉,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深夜,一道佝偻的身影,借着月色,急匆匆地赶到忆名柱旁。
是柳七婆,这位在南岭接生了几十年的稳婆,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却依旧锐利。
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截焦黑的脐带,那是三十年前,她为一个哑女接生时留下的遗物,也是唯一能证明那哑女存在过的东西。
“这山认人,不认命。” 柳七婆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平静。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截脐带,埋入忆名柱的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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