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扒开灶膛里的灰烬,想要看个究竟。
灰烬之下,是一层薄霜般的结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小满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层结晶。
“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涌上她的指尖,仿佛触碰到了千年寒冰。
与此同时,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孩子的声音,稚嫩而凄凉:“娘……我冷。”
小满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空屋。
她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第二天一大早,小满就找到了葛兰,结结巴巴地讲述了昨晚的遭遇。
“葛兰姐,我……我昨晚听到有孩子在灶台里哭,还说冷……”
葛兰听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嘲笑她胡说八道,而是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听错?那声音听起来像谁?”
“像……像个小孩子,很可怜……”
葛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两人带着几个壮年村民,一起来到了那间空屋。
葛兰仔细检查了灶台,发现灶膛里的灰烬确实有些异样,似乎被人动过。
“挖开这里!”葛兰指着灶基,沉声说道。
村民们抡起锄头,开始挖掘。
泥土飞溅,灰尘弥漫,很快,一个深坑出现在众人面前。
挖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挖到,只有一些碎砖瓦砾和泥土。
就在大家感到失望的时候,一个村民突然惊呼道:“葛兰姐,你看这是什么!”
他从泥土里捡起一块烧裂的陶片,递给葛兰。
葛兰接过陶片,仔细端详。
那陶片表面焦黑,布满了裂纹,但隐约可以辨认出一个模糊的图案——那是一张稚嫩的脸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葛兰的身体猛然一震,手中的陶片险些掉落在地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妹妹……是我的妹妹……”葛兰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无法成句。
她猛然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抱着那块烧裂的陶片,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陶片上浮现出的,是她幼年走失的妹妹的脸。
她的妹妹五岁时溺水身亡,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
但是,她从未对外人提起过这件事,甚至连父母都不曾说过。
为什么,为什么这块陶片上会出现妹妹的脸?
那个在灶台里哭泣的孩子,又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葛兰的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困惑。
阿朵得知此事后,立刻召集了村里的主要人物,包括葛兰、韩十三、陈九斤等人,来到村头的古井旁。
“诸位,”阿朵环顾四周,神情严肃地说道,“最近村里发生的事情,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了。灶台异响,地脉异常,这些都不是偶然现象,而是某种力量正在复苏的征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韩十三,把所有出现异常灶灰都集中起来。”
韩十三立刻行动,将村民们收集来的灶灰全部倒入一口巨大的铜鼎之中。
阿朵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铁片,那铁片表面布满了奇异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这是锻魂铁片,可以引燃地脉中的残余意念。”阿朵解释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会有些惊悚,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她将锻魂铁片放入铜鼎之中。
“轰——”
一声闷响,铜鼎中的灶灰突然燃烧起来,火焰瞬间升腾而起,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在火焰的映照下,铜鼎的内壁上浮现出无数重叠的影像。
那些影像如同走马灯一般,快速闪过,令人眼花缭乱。
有母亲温柔地哄睡着怀中的婴孩,轻声哼唱着摇篮曲;有孤独的老人默默地守在火塘边,独自一人喃喃自语;也有年幼的孩童蜷缩在阴暗的墙角,无助地低声啜泣……
那些影像,都是村民们曾经经历过的,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阿朵闭上眼睛,仔细辨听着火焰中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嘈杂而混乱,充满了悲伤、恐惧、和绝望。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如炬,仿佛洞穿了一切。
“我知道了,”阿朵沉声说道,“这不是残碑作祟……是人心,是人心把过去的苦,当成了现在的暖。”
她指着那些出现异响的家庭,说道:“凡是出现异常的家庭,都是家中长期无人说话、亲情断裂之地。是他们对过去苦难的执念,吸引了地脉中残余的意念,才导致了这些怪事的发生。”
“那我们该怎么办?”葛兰焦急地问道。
“斩断联系。”阿朵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要斩断人心对过去的依赖,让地脉中的意念彻底消散。”
阿朵随即宣布了一项名为“暖灶令”的法令:每户人家必须在睡前围坐在灶边,至少讲述一段真实的家庭往事,不准沉默,不准敷衍。
违者次日不得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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