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里的忙碌还在继续,捶打兽皮的砰砰声、缝制麻布的穿线声,混着族人们的说笑,热闹得像一锅沸腾的热汤。
林羽刚帮着莫老敲定了棉衣的尺寸样板,一转头就看见阿桃抱着一捆柔软的苔藓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几个妇人,手里都拎着刚洗干净的细麻布,看样子是准备用来做棉衣内衬的。
“阿桃,你这苔藓采得挺及时啊。”
林羽笑着迎上去,指了指她怀里的东西,“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我正找你呢。”
阿桃放下苔藓,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疑惑道:
“少族长找我有事?是不是这苔藓不合用?我特意挑的那种长在老树干上的,摸着软乎乎的,没一点杂质。”
“合用,太合用了。”
林羽蹲下身,抓起一把苔藓捏了捏,指尖触感蓬松又吸水,满意地点点头,“我找你,是想让你帮着做两样东西,能让族里的女人和娃娃们少受点罪。”
“啥东西这么神?”
阿桃来了兴致,凑得更近了些,旁边的妇人也都围了过来,满脸好奇地竖起耳朵。
林羽清了清嗓子,先看向阿桃,认真道:
“你看啊,现在天冷了,念安还有族里那些小娃娃,尿床是常有的事,湿了尿布就得换,可换得不及时,娃娃们小身子骨弱,很容易着凉。
还有族里的女人们,每月那几天身子不舒服,用的麻布又硬又不吸水,折腾得难受不说,冬天里更是遭罪。”
这话一出,围在旁边的妇人都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深有同感的神色。
一个抱着自家娃的妇人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我家那小子,一夜能尿湿三块麻布,大冬天的,洗了都晾不干,只能凑合用,看着娃冻得缩脖子,我这心里就疼得慌。”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还有咱们女人那几天,别提多难受了,麻布硬邦邦的,走路都磨得慌,要是赶上进山采集,更是苦不堪言。”
阿桃听着,也皱起眉头:“少族长,您有啥法子?只要能让娃娃们和女人们舒服点,我啥都愿意学。”
“别急,听我说。”
林羽抬手压了压,继续道,“我想让你做两种东西,一种是给娃娃们用的尿垫,另一种是给女人们用的月事布。”
他说着,捡起地上的一块细麻布,又抓过一把苔藓,比划着解释:
“这尿垫分三层,最里面一层,用最软的细麻布,贴着娃娃的皮肤,舒服不硌人;
中间这层,就用咱们采的苔藓,这玩意儿吸水能力强,能把尿都锁在里面,不让娃娃的小屁股泡在湿乎乎的东西里;
最外面一层,用咱们之前涂了兽油的防水麻布,这样尿就不会渗出来,弄脏褥子了。”
“然后把这三层缝在一起,做成巴掌大的小垫子,娃娃们穿上,就算尿床了,也能保持小屁股干爽,换起来也方便。”
阿桃听得眼睛越睁越大,手里的苔藓都忘了放下,惊声道:
“少族长,这法子真能行?苔藓真能把尿都吸住?”
“你试试就知道了。”
林羽笑了笑,又拿起一块更厚实的麻布,“至于给女人们用的月事布,道理差不多。
中间层用苔藓和晒干的柔软草木绒混合,吸水力更强,外层同样用防水麻布,边缘缝得厚实些,防止侧漏。
尺寸做得比尿垫大些,用皮绳系在腰间,方便更换。”
“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用完了,脏的苔藓可以直接扔掉,麻布洗干净晒干,还能反复用,既省事又不浪费。”
这话刚落,阿桃就激动地抓住了林羽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发颤:
“少族长!这、这也太贴心了吧!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要是真做成了,咱们族里的女人和娃娃们,可就有福了!”
旁边的妇人们更是炸开了锅,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惊喜和期待。
刚才叹气的那个妇人,更是红了眼眶:
“少族长,您真是把咱们的难处都想到了!以前哪有人会操心这些事啊,都是女人自己咬牙扛着。”
“别激动,咱们现在就动手做。”
林羽安抚地拍了拍阿桃的肩膀,“你手艺好,就领着姐妹们先做几个样板出来。
尿垫的尺寸,照着念安的小屁股做,月事布的尺寸,你们自己商量着定,以舒服为主。”
“好!好!”
阿桃连连点头,转身就开始忙活,她先挑了几块最柔软的细麻布,又指挥着妇人们把苔藓分成一小团一小团的,还特意找来了之前处理好的防水麻布,铺在地上就开始裁剪。
林羽在一旁指点着:“缝的时候注意点,中间的苔藓要铺得均匀,别堆成一团,不然吸水不均匀。
还有边缘,一定要缝得密实些,不然苔藓会漏出来。”
阿桃学得很快,手里的骨针翻飞,不多时就缝出了一个小小的尿垫。
她拿起尿垫,摸了摸里面蓬松的苔藓,又往上面倒了点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水瞬间就被苔藓吸了进去,外层的防水麻布果然一点都没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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