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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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将那个令人心碎的家彻底隔绝在外。叶童瘫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直到此刻,那强撑的镇定才轰然崩塌,一阵剧烈的后怕如同冰水般从头顶浇下,让她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那个孩子……那个她看着长大、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用这样激烈、这样极端的方式,将刀锋对准他自己手腕最脆弱的动脉上,逼迫阿芝在挚爱与他的生命之间做出选择。
“唉……”一声长长的、带着泪意的叹息在密闭的车厢内响起。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为了自己被迫离开的委屈,而是为了小杰那扭曲的痛苦和决绝。答应离开阿芝,怎么可能是真心的?那只是在刀锋下,为了保全他性命,唯一能做的、也是最无奈的妥协。她希望阿芝会懂,她相信,阿芝会懂。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难道还有更好的、两全的选择吗?没有。任何一个迟疑,都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她发动汽车,驶入夜色,心却留在了那个灯火通明、却充满伤痛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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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房子的客厅里,随着叶童的离开和那声最终的关门声,紧绷到极致的弦骤然松了一些。
小杰看着母亲泪流满面、几乎虚脱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道细微却刺目的血痕,理智一点点回笼,狂躁的情绪像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胜利、愧疚与巨大不安的空虚。
“哐当”一声,弹簧刀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
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用最极端的方式,逼走了叶阿姨,守护了他心目中“完整”的家。
“妈……”他再次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讨好和试探,“她走了……我们……我们一家人,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阿芝抬起泪眼,看着儿子脸上那抹劫后余生般的、带着期盼的神情,心如刀绞。她无法责怪,也无法解释,只能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握住儿子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用沉默默许了这个残酷的结果。
小杰的“胜利”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安心。他看着母亲空洞的眼神,听着父亲沉重的叹息,感受着哥哥们复杂的目光,一种新的担忧开始在他心底滋生——叶阿姨是走了,可妈妈的心呢?妈妈的心,是不是也跟着一起走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阿芝身后,像一只生怕被再次抛弃的小动物。阿芝走进房间拿出药箱,沉默地为他手腕上那道细微的伤口消毒、贴上创可贴。整个过程,母子二人没有一句交流,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棉签触碰皮肤时小杰下意识的瑟缩。
“妈……”小杰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我饿了。”
阿芝抬起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小杰心慌——里面有疲惫,有心痛,有关切,却唯独没有了往日那种温暖明亮的光彩。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为他煮面。
黄锦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他走到阿芝身边,想帮忙,却被她轻轻摇头拒绝。他明白,此刻任何来自他的安慰或劝解,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只能沉重地拍了拍阿芝的肩膀,低声道:“别太难过,给孩子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
星宏和星熠默默地将掉在地上的弹簧刀收好,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他们知道,叶童的离开只是按下了暂停键,这个家最深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面条煮好了,散发着熟悉的热气,但小杰食不知味。他偷偷观察着母亲,阿芝就坐在他对面,目光却仿佛穿透了他,落在了某个遥远的地方。她没有流泪,也没有责怪,但这种死寂的平静,比任何哭闹都更让小杰感到恐惧。
是啊!他驱赶了“外人”,守住了家的“完整外壳”,可此刻的这个家,安静得可怕,也冰冷得可怕。他开始不确定,自己拼尽一切守护的,究竟是一个真实的温暖港湾,还是一个即将失去灵魂的空壳。这种挥之不去的担忧和隐隐升起的悔意,成了对他此刻“胜利”最残酷的嘲讽。
但是!凭什么?!
一个更响亮的声音在他心底咆哮,瞬间压倒了那丝微弱的不安和悔意。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守住我的家,想让爸爸妈妈像以前一样!作为一个孩子,想要一个完整的、正常的家庭,想要维护父母的情感,这难道有错吗?!是叶阿姨先破坏了规则,是妈妈先背叛了家庭!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那个需要被理解和安抚的人!
这股不甘与自我合理化的情绪,像野火般在他胸中燃烧,迅速驱散了刚刚萌芽的迟疑。他看着母亲如同失去提线的木偶般,机械地收拾着碗筷,走向卧室的背影单薄而脆弱。他不能允许任何意外发生,不能让叶阿姨再有丝毫机会“蛊惑”母亲,不能让今晚的“胜利”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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