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光顾着说我的想法了,她的声音重新变得轻柔,带着满满的关心问道“孩子那样问,那你怎么回答他的啊?告诉他了吗?”
当然没有。阿芝的指尖轻轻划过沙发扶手,他才十七岁,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哪里懂得这些复杂的情感。我只是告诉他,演员在戏里投入感情是工作需要,就像诵读文章要投入真情实感一样。
她顿了顿,想起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睛:我没肯定,也没否定。有些事,要等他自己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
电话那头传来叶童拧开面霜罐子的轻响,她的声音里重新漾起了笑意,像阳光下泛起涟漪的湖面:“你怎么知道我们小杰没谈过恋爱呀?”她轻轻拍着脸颊,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宠溺,“要我说,这孩子简直就是你的翻版——生得俊秀,体格好,性子又温和,这样的男孩子最招人喜欢了。说不定啊,早就有人偷偷往他课桌里塞情书了呢!”
他啊,阿芝忍不住轻笑,顺手整理着茶几上散落的杂志,越是长大越是腼腆。上次看见他和邻居家的女孩说话,耳朵都红透了。就算真有了喜欢的人,怕也是不敢开口的。
“那正好,我们平时多逗逗他。”叶童的声音里漾开狡黠的笑意,指尖轻敲着梳妆台面,“年轻人就是要多练练胆子,把性子放开些。等哪天遇到真正心仪的女孩子,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意呀。”
她的语气温柔中带着促狭,仿佛已经看见小杰被逗得耳根通红的模样。
好啦——阿芝柔声打断,秋夜的凉意透过薄薄的睡衣漫上来,她索性抱着靠枕挪到床边,掀开鹅绒被一角轻盈地陷了进去。把手机换到右耳贴紧,侧身蜷进温暖的被窝里,声音不由放得更软了:今天怎么总围着孩子们打转呢...现在该好好聊聊,我们自己的事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被面上枝缠叶绕的纹样,语气里藏着轻嗔,更带着几分只有在叶童面前才会流露的、带着依赖的期待。
这怎么不是在说我们的事?叶童的语气忽然变得很轻,电话那头传来她放下手中物件的细微声响,背景音也渐渐安静下来,仿佛她特意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小杰现在就是我们最重要的课题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我总忍不住想,等哪天他知道了全部真相,会怎么看待我们?要是...要是他也能像星宏、星熠那样,愿意喊我一声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下来,像在呵护一个珍贵的梦:每次听到两个孩子这样叫我,心里就像被阳光晒过一样,暖融融的。
你呀——阿芝被她这番话逗得笑出声来,眼角的细纹像绽开的涟漪,是不是还想做叶爷爷
什么耶耶耶?叶童在电话那头明显怔住了,背景音里传来她碰倒什么东西的轻响,是在说意大利那个耳机乐队的《Primetime Sexcrime》舞曲吗?等我这边戏份结束了,就陪你去听现场好不好?
我是说——阿芝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的,指尖缠绕着电话线,你啊,从升级当‘叶爷爷’。老大的事啊!定下来了。
真的?叶童的声音瞬间雀跃起来,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她的喜悦点亮,太好了!老大性子最是稳重,一定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阿芝忍不住轻声打趣:到时候小朋友们怕是会追着问,为什么我的叶爷爷是女生呀?哈哈……
嗨,这有什么关系呢!叶童爽朗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要是孩子们觉得别扭,叫叶奶奶也行。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反正都是咱们的孙儿。她的语气里满是云淡风轻的豁达,却掩不住那份发自内心的期待。
说到这里,两人忽然都安静下来。听筒里只剩下轻微的电流声,和彼此熟悉的呼吸。
你看——阿芝的声音在寂静中轻轻响起,她像寻求温暖般翻了个身,将身侧那只蓬松的枕头拥入怀中。脸颊轻蹭着柔软的枕面,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远方的体温。明明说好要聊我们的事,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孩子身上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枕套上的刺绣纹路,语气里带着似真似假的埋怨,尾音却软软地落下,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耳畔。
电话那头传来叶童低低的轻笑,她故意将嗓音压得又软又糯,带着蜂蜜般的黏稠质感:老婆,我好想你...她刻意顿了顿,气息透过听筒轻轻拂来,真的好想你哦,是每一寸肌肤都在想你的那种想...需要你的安抚。
你.…你这人….阿芝顿时觉得耳根发烫,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老婆……我们又不是君子之交!”叶童拖长了尾音,像小猫爪子似地挠人心尖,我们是夫妻..之「交」啊!她故意把那个字咬得又缓又重,带着缠绵的鼻音,在唇齿间辗转出令人脸红的遐想。
阿芝的呼吸不由得一滞,电话那端的话语仿佛带着温度,瞬间在她脑海中勾勒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叶童温热的身躯紧贴着她,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耳际,气息交织间尽是缠绵。她只觉得双颊像着了火般发烫,忍不住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声音闷闷地透出来,带着几分羞恼:你、你胡说什么呢……明明人都不在跟前,还这般不正经的撩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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