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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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房间里,心不在焉地借着床头灯光胡乱的翻动着杂志,书页沙沙作响,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心满脑都是妹妹阿芝和叶童那令人忧心又复杂的关系。正烦忧间,忽听门外传来门把手转动的细微声响——是客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她立刻明白,是阿芝送叶童去了客房。看来这两人今夜确实遵守了“回娘家不同房”的规矩,这让她原本微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心中掠过一丝宽慰:总算还知道分寸。
然而这念头刚落,门外又隐约飘来两句压低了嗓音、却难掩亲昵与缠绵的晚安:
阿芝的声线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晚安,我的小白兔。”
叶童的回应里则浸满了笑意与宠溺:“晚安,我的小灵蛇。”
这过分甜蜜的称呼听得姐姐下意识地咂了咂舌,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这两人的恋爱,真是谈得又甜又麻,简直要腻歪死人!但在这份几乎要溢出来的亲昵背后,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极为珍贵的真心——那是一种只有全然投入、深刻相爱的人之间才会有的自然流露,做不得假。思及此,她那点哭笑不得的调侃心思,竟渐渐化作了一股无声却强烈的羡慕。人生一世,能寻得这样一位灵魂相契的知心人——即便对方是同性——能如此坦然、炽热又甜蜜地彼此属意,彼此守护,未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夜色渐深,屋外彻底安静下来,然而大姐却再次陷入纷乱的思绪,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阿芝和叶童之间的这份感情,本身就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婚姻内的情爱纠葛已是难解之题(幸而阿芝反复强调她们双方皆是“空壳婚姻”),更何况她们还是同为女子的相恋?这简直是一个完全超出她过往认知与经验范围的困局,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反复忖度,究竟该如何向母亲开口?母亲会不会大受打击?会不会觉得惊世骇俗而坚决反对?甚至气得伤了身体?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口。
就在她心绪纷乱如麻、几乎要被这沉重的担忧彻底淹没之时,一个念头如暗夜中的星子般骤然闪亮——母亲不是素来最欣赏、最钟情于粤剧名伶任剑辉和白雪仙吗?她们两位同样身为女子,却以伴侣身份彼此扶持、深情相伴了一生,台上台下皆成就了一段令人称羡的梨园佳话。母亲每每提起她们,言语神态间总是带着由衷的欣赏与敬佩,甚至有时还会颇为感慨地念叨一句:“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呵。”
这个联想宛如一道微光,瞬间照亮了她混乱的思绪。她一下子牢牢抓住了这个灵感:对!或许明天就可以找个机会,借着播放母亲珍藏的任白二人的经典碟片为由头,自然而然地引入这个话题,趁机探一探母亲的口风?这个突如其来的主意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中漾开一圈圈希望的涟漪,让她紧绷焦虑的心情终于得以稍稍放松,仿佛在无尽的困局中瞥见了第一把可能的钥匙。
第二天清晨,天光微亮,叶童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当她从客房走出来时,正好遇上在院子里舒展筋骨的赵母。
赵母见到她,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惊讶:“童童,你昨晚……不是和阿芝一起睡的吗?怎么从客房出来了?”
叶童被问得耳根一热,下意识抬手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憨气的笑容,急忙找了个借口:“啊……是、是因为我睡觉总爱踢被子,怕把阿芝弄感冒了,所以就回客房睡啦。”她语气真诚,带着点不好意思,反倒显得格外乖巧。
赵母听了,只觉得这姑娘真是贴心,便笑着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去厨房看保姆准备早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叶童轻轻舒了口气,心中的些许忐忑随之散去。她一抬眼,便看见阿芝家的三个孩子和姐姐家的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欢快地追逐嬉戏。她的脸上立刻漾开温柔而明亮的笑意,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极其自然地融入了孩子们的世界。
清晨的阳光如金箔般洒满院落,五个活泼的孩子宛如一群啁啾欢鸣的雏鸟,雀跃地围拢在叶童身边。她时而蹲下身,细致又耐心地帮小杰重新系好松开的鞋带;时而又被表哥表姐——姐姐家的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拉住,嚷着要她当“鸡妈妈”,一起玩老鹰捉小鸡。叶童笑得眉眼弯弯,欣然张开双臂,将一群“小鸡”牢牢护在身后,灵巧地闪转腾挪,躲避着扮演“老鹰”的星宏的“追击”。高高瘦瘦的星熠则主动守在队伍最末尾,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地把弟弟妹妹们护得紧紧的。整个院子里洋溢着孩子们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和纷乱却快乐的脚步声。
这时,阿芝也梳洗完毕下了楼。她刚走到窗边,目光立刻就被院子里那幅生机勃勃的景象吸引——叶童正背着家里最小的小杰轻盈地转着圈,另外几个孩子欢笑着扯住她的衣角,围着她闹成一团。金色的阳光为她们的身影勾勒出温暖的光晕,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纯粹而无忧无虑的快乐。阿芝不自觉地倚在窗边,静静望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暖流满满地充盈着,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无比欣慰又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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