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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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车碾过发烫的路面,轮胎碾过之处,柏油似要融化般泛着油亮的光。车窗外的风裹挟着热浪扑进来,混着柏油被晒得发软的黏稠气息,在车厢里弥漫开。
忽然有人指着路边低呼一声“呀!”,叶童顺着那方向望去——几个路人正举着“冷狗”冰棍,花花绿绿的包装纸被撕开一角,露出里面乳白泛着凉意的冰体。光是看着,仿佛就能听见牙齿咬下去时,冰碴碎裂的清脆声响,连空气都跟着沁出几分甜丝丝的凉。
叶童的食指与拇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腹相触的力道轻得几乎不可察。眼角的余光却像被无形的磁石牢牢吸住,不受控制地、一下又一下往赵雅芝那边飘去,连她自己都没察觉那目光里藏着的关切。
赵雅芝靠窗坐着,阳光斜斜打在侧脸,把鬓角那几缕被汗水濡湿的碎发照得发亮,像镀了层金。脸颊早被晒得红扑扑的,从颧骨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耳垂都透着层薄粉,像被晨露浸过的桃花瓣。方才有人指着路边冰棍惊呼时,她分明看见阿芝睫毛颤了颤,视线在那抹牛奶白上多停留了两秒——也就两秒,快得像蝴蝶振翅,可喉结轻轻滚动的弧度骗不了人,像只渴极了的小鹿,望着溪边的水却不敢靠近。
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软乎乎的。刚要转过去问她想不想吃,手腕忽然被轻轻碰了下。转头就见美琪冲她挤眼,那双总是带着机灵劲儿的眼睛里,馋劲快溢出来了,嘴角却抿得紧紧的,指尖在膝盖上蹭来蹭去,活像只盯着鱼缸却不敢伸爪的猫。
叶童怎会不懂美琪那点心思。
拍古装戏在外景地跑,最是娇气不得。厚重的戏服裹着,吃喝稍不注意就容易水土不服,轻则拉一天肚子,重则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所以谁都没敢吭声,连咽口水都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导演看出点端倪。
车厢里的空气闷得像团湿棉絮,雅芝姐抬手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掠过脸颊时,叶童看见她指腹沾了点汗。那瞬间突然打定了主意,等待会休息间隙,总得想办法让她们吃上口凉的
六月的日头把空气烤得滋滋发烫,树影都被榨干了力气,软塌塌贴在地上。美琪裹着小青那身厚重的男装,粗布蹭得脖颈发闷,头套边缘的勒痕嵌进皮肤,太阳穴突突直跳,眉头拧成个解不开的疙瘩。
夏导举着喇叭打旁边过,瞥见她这模样,忍不住打趣:“哎哟,我们美琪这扮相,活脱脱个东洋娃娃嘛!”话音刚落,场记板“啪”地一声脆响。
她眼里的烦躁瞬间褪得干净,脊梁骨“唰”地挺直,方才还蹙着的眉眼陡然生出几分英气,连说话的声调都沉了三分——这就要演那场小青男装逼亲,反倒认了白素贞做姐姐的戏码了。
阿芝一身素白戏服,裙摆扫过树叶时,碎光簌簌落了满地,她与美琪在林间缠斗起来。一会儿是吊威亚掠过树梢,衣袂翻飞如流云;一会儿站定念台词,声音清亮得能穿透热浪;一会儿又抬手过招,木剑相击发出“笃笃”轻响。
叶童站在树荫里,目光追着林间缠斗的身影打转。明知剧本早写好了结局,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给阿芝暗暗加油。木剑相击的脆响混着蝉鸣,几个回合刚过,她已稳稳占了上风。收势时那微微扬起的下巴,眼尾漾着的浅笑,带着点小傲娇的模样,看得人心尖发颤——热辣辣的风里,倒像是有朵白茉莉悄悄开了。
叶童笑道:“娘子好本事,拿下这青蛇,倒让我平白多了个小姨子!”
话音刚落,美琪“唰”地转头瞪过来,眼睛瞪得溜圆,瞳仁里盛着日光,亮得像淬了火的珠子。那模样活脱脱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快竖起来,可眉梢那点绷不住的弧度,泄了她虚张声势的底——分明是装出来的凶。
眼角眉梢还凝着半分不服气,睫毛上沾着的细汗被阳光照得透亮,那眼神里的话再明白不过:要不是剧本把输赢钉死了,倒要看看到底我与你娘子到底谁更厉害。
美琪抬手抹掉额角的汗,指腹蹭过脸颊时,头套边缘的绒毛被汗水浸得打了绺,软软贴在颧骨上,像团被雨打湿的蒲公英。戏里青蛇那股子桀骜不驯的锐气,早被这身汗冲得没了影,倒显出几分孩子气的憨态。
叶童忍不住笑,朝她扬了扬下巴,眼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她立刻“哼”了一声,鼻音重得像揣了只小青蛙,转身就往场记板那边走,脚步故意踩得重重的,可那转身的弧度里,偏偏没把嘴角那点笑意藏好。阳光斜斜切过她的侧脸,那笑意从唇角漫上来,悄悄爬到眼角,像颗没捂严实的糖,甜丝丝的气儿顺着风飘过来——哪还有半分真恼?分明是借着这点嗔怪,把方才打戏里攒的热燥,揉成了轻飘飘的玩笑。
美琪刚从树上跳下来,还没来得及扯松勒得发紧的领口,助理就举着冰棍朝她跑过来,蓝白相间的包装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塑料纸被指尖捏出褶皱,露出里头牛奶似的白,冷气顺着包装缝隙往外冒,在热烘烘的空气里凝成细小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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