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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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初夏总是带着黏腻的湿热,医院长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漫在风里,赵雅芝提着保温桶转过拐角时,又看见那个穿白大褂的身影。
是黄涵维医生。
爷爷住进来两年,床头的病历本上永远签着这个名字。他总是在下午巡房,白大褂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写字时笔尖在纸上划过,沙沙声和窗外的蝉鸣搅在一起。赵雅芝站在走廊尽头偷看了两次,就被爷爷笑着拽住胳膊:“傻站着做什么?黄医生人不错吧?”
她那时刚满十八,被问得耳尖发烫,低头搅着手指:“爷爷您又乱说。”
其实她早注意到了:
黄医生查房时会先弯腰听爷爷讲笑话,哪怕是重复了八遍的老段子,也会配合地笑出声;给爷爷量血压时,总记得把听诊器的金属头在掌心焐热了才伸过去;有次护士换针水弄疼了爷爷,他恰好进来,没说重话,只是自己重新调慢了滴速,轻声说“老人家皮肤薄,得轻点”。
她心里夸赞这真是个好医生,会从病人角度出发!体谅病人,温暖病人。
可这些爷爷看在眼里却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看着黄医生频频点头赞许,浑浊的眼睛却格外的亮,那模样像是看到自己的后辈般的慈爱!他不止一次跟儿子儿媳念叨:“那小伙子长得周正,说话做事都稳当,就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偶然从护士闲聊里听见,黄医生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
这事便像被雨打湿的纸,悄悄压在了箱底。赵雅芝后来忙着参选香港小姐,镁光灯下的日子晃得人眼晕,再去医院时,偶尔撞见黄涵维,也只是礼貌地颔首问好,他回以浅笑,白大褂上还沾着淡淡的药水味。
最终,她拿着港姐第四名的奖杯去看爷爷,才发现气氛变了。
病房里难得清净,爸爸刚被爷爷支使去买报纸,妈妈也被打发回家拿厚毛毯。赵雅芝正给爷爷削苹果,门被轻轻推开,黄涵维走进来,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往日里总是挺直的肩背,此刻竟有些松垮。
“黄医生。”她抬头打招呼,手顿了顿。
他像是没料到这会儿会在这里看见她,脚步停在原地,目光在她脸上定了两秒,忽然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赵雅芝今天穿了条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脖颈,是和从前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完全不同的模样。
“你是……”他迟疑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沙哑。
“这是我孙女,雅芝。”爷爷忽然坐直了些,脸上的骄傲藏都藏不住,“刚比完香港小姐,拿了名次呢。”
黄汉伟这才“呀”了一声,抬手拍了下额头,白大褂的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红痕——像是最近总在揉眼睛。“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是第四名对不对?”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碎的纹路,“跟狄波拉有点像呢,都是大美人。”
这话听着总有些刻意,赵雅芝没接话,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进牙签递到爷爷手里。她瞥见黄涵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指节处有个新鲜的茧子,像是总在攥着什么东西。
后来她才从妈妈那里听说,黄医生失恋了。听说他女朋友跟着一个开公司的男人走了,走的那天还卷走了他准备买房的积蓄。有人在医院停车场看见他蹲在车边抽烟,白大褂扔在副驾驶,肩膀抖得厉害。
“重情重义的孩子,才会这么伤心。”爷爷摸着苹果块,眼神里多了层怜惜,“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那天之后,爷爷总找借口支开儿子儿媳。“雅芝来,给我读段报纸。”“雅芝,帮我跟护士要包薄荷糖。”一来二去,她在病房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和黄涵维碰面的次数也多了。
他开始主动跟她说话,问她港姐比赛时的趣事,说她真人比电视里的更明艳。赵雅芝只是礼貌地应着,心里没什么波澜——他的恭维里带着客气,她的回应里掺着疏离。那时他刚从失恋的泥沼里拔出来,眼底的落寞还没散尽,对着她这样的明艳,像对着一盏过于亮的灯,只觉得刺眼;而她看他,总隔着爷爷那句“人不错”,像隔着层磨砂玻璃,看不真切。
真正的推力来自两边的长辈。黄涵维的父亲提着水果篮来探病,坐在床边跟爷爷聊得热络,目光时不时往来看护的赵雅芝身上瞟,临走时拍着黄涵维的肩:“雅芝这姑娘多好,你可得抓紧。”黄母更是隔三差五托人送汤,一份给爷爷,一份汤碗里总多放一份燕窝,说是“给雅芝补补”。
赵家父母也觉得黄医生是良配。“医生职业多好,稳定又体面。”“对你爷爷那么上心,将来肯定对家人好。”他们坐在客厅的藤椅上,看着女儿在灯下看书的侧影,语气里满是期待。
赵雅芝把这些话都听进了心里。她对黄汉伟谈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他会在下雨天撑着伞等在医院门口,会记得她不吃葱姜,点奶茶时总备注“少糖去冰”,会在她加班晚归时,算好时间发消息问“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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