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慢悠悠地从阴影里走出来,语气平静得像在拉家常:“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怪我手滑,这飞镖没长眼睛。”
“下回我一定瞄准点儿。”
那头目气得脸都扭曲了:“妈的!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未落,几个打手便扑了上去。
李清河站在原地不动,等那人举刀砍来,脚下猛地一蹬,反手一脚踹中对方胸口,那人顿时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余人接连扑上,李清河从怀里摸出几支飞镖,手腕轻抖,镖镖命中。
有人腿上中招跪倒在地,有人脸上被划出血痕,还有人手腕一麻,兵器哐当落地。
他趁势逼近,三两下就把剩下的人全放翻在地。
转眼间,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就只剩下那个领头的孤零零站着。
李云龙早已捡来绳索,利落地将地上哀嚎的家伙们一个个捆成粽子。
“都给老子安分点!”李云龙啐了一口,“才多大年纪,就敢在这儿横行霸道?”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掏枪崩了你们!”
那头目眼看手下全军覆没,恼羞成怒,抄起一把短刀朝李清河猛冲过去。
李清河眼神一冷,在刀锋即将落下的刹那侧身避过,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拧,接着肩背一顶,整个人被狠狠摔在地上,尘土四扬。
还没等他爬起,冰冷的刀刃已经抵住了喉咙。
“大……大侠饶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人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求饶。
旁边的小孩急忙扶起被打的父亲,声音带着哭腔:“爸!你醒醒啊!疼不疼?”
李清河低头看着脚边的男人,冷冷开口:“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为什么带人闹事?”
“这老头欠债不还,拖了好些日子……”那人低着头嘟囔。
“你胡说!”老人挣扎着站起来,“我早就把本金还清了!可他非要算什么利息,越滚越多,比原来的债还高!他说再不还,就要砸店伤人!”
李清河眯起眼,刀尖又往前送了半寸,逼问那头目:“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你敢撒谎,我现在就割了你。”
“是是是!是我讹他!是我贪心!我认错!我道歉!”那人吓得连连磕头。
李清河这才收刀入鞘,冷冷丢下一句:“再让我听见你欺负人,下次就不只是挨顿揍这么简单了。”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那人连滚带爬地挣脱束缚,带着一群鼻青脸肿的手下仓皇逃窜。
店主踉跄着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小伙子,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家今天就得毁在这帮畜生手里。”
“没什么,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李清河摆摆手,“他们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没人敢站出来。”
店主感激不已,连忙请他们进屋坐。
三人进了堂屋,热茶端上桌。
“你们救了我,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我看你们也不像是本地人,应该是有事才来的吧?”
李清河笑了笑:“你眼光真准。”
“既然你主动问了,我也就不绕弯子。”
“我想打听一件事——这么多曰军在这附近活动,他们的货车经常运东西,你知道一般都往哪儿送吗?有没有什么隐蔽的据点?”
话刚出口,店主脸色骤变,急忙抬手示意:“嘘——!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那男人探出头四下张望了一圈,见四周无人,便轻轻把门掩上,随后走到李清河身旁坐下。
“您这身份恐怕不一般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来?”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其实我们是捌陆军的人。
听说曰军最近又有动静,就一路跟着摸了过来,想查个清楚。”
“原来您是捌陆军的同志!本来这些话我是不该说的,但您救过我一命,再加上您的身份特殊,那我就实话告诉您吧。”
“从这儿出去往右一直走,前面会看到一棵老树,树前有条窄巷子,顺着那条路走到底,就能出绿都城。”
“我给您的这是条近道。
要是走原来的路,得再往右拐一次,一路直行,中间还得七拐八绕地穿过好几条胡同才能出去。”
“这么说,这条近路只能步行,车子根本进不去?”
李清河问道。
“那是当然!本来就只容一人通行,而且位置偏僻,连城里不少人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那就是说,曰本人也只知道大道,不清楚这条小路?”
“嗯,差不多是这样。”
两人听了这话,心里半信半疑。
毕竟他们不是本地人,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出路,除了信眼前这个人,实在别无选择。
“那你继续说,出了城之后该怎么走?”
李清河紧跟着追问。
“从小路出了城后,前面是一片密林。
你们别担心,林子虽然大,可里面就一条能走的道儿,进去自然就看得见。”
“不会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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