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剑意如同无形的牢笼,将赵玄极牢牢困在高台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剑意不仅锁定了他的身体,更锁定了他的道心,道心中的裂痕在剑意的威压下不断扩大,周身的气息如同泄洪般倒退,超凡境中期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落,紫色道袍上的黑色戾气渐渐消散,露出下面早已被戾气腐蚀得残破的衣料。
“不……不要……”赵玄极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流逝的修为,却什么也抓不住。三百年的苦修,百年的老祖威严,在这一刻,都如同泡沫般即将破碎。他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叶尘,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狠厉,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与不甘——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苦修一生,最终竟会败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手中。
叶尘走上高台,木剑斜指地面,金色剑意微微收敛,却依旧牢牢压制着赵玄极。他看着眼前这位濒临崩溃的老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惋惜:“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执迷不悟。道途本就没有捷径,你强行掠夺,败坏道心,今日之败,皆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赵玄极喃喃自语,嘴角再次溢出鲜血,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叶尘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的道心,周身的气息瞬间跌落至超凡境初期,还在不断倒退。
赵清玄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赵玄极,语气里满是痛心:“大哥,你何苦如此……”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赵玄极靠在赵清玄怀里,嘶吼着,眼泪混合着鲜血从眼角滑落,“我苦修三百年,只为突破超凡境后期,守护皇室百年,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气息也稳定在真元境巅峰,再也无法维持超凡境的修为。三百年的道途,一朝尽毁,此刻的他,如同一个垂暮的老者,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严。
广场上,逃窜的文武百官们纷纷停下脚步,看着高台上的一幕,脸上满是震惊与唏嘘。他们没想到,天龙王朝的定海神针,超凡境中期的大老祖,最终竟会败在叶尘手中,还落得个道心崩溃、修为倒退的下场。
镇北王李雄站在人群中,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微微颤抖。赵玄极战败,意味着镇北王府失去了最大的靠山,而他之前多次挑衅叶尘,还依附大皇子,如今叶尘掌控了局面,他的下场,恐怕会无比凄惨。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王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那是叶尘的剑意,显然是不想让他离开。
皇帝赵宏坐在高台上,眼神里满是复杂。赵玄极战败,皇室的最高战力受损,王朝的根基动摇,而叶尘的实力,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天龙王朝的权力,再也不由他说了算。
赵宇站在人群前方,看着高台上的叶尘,眼中满是敬佩与庆幸。他知道,叶尘不仅保住了自己,还为他扫清了争夺储君之位的最大障碍——大老祖战败,镇北王失势,大皇子再也没有了抗衡他的资本。
叶尘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众人,最后落在皇帝赵宏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玄极道心败坏,伤及无辜,本应废去修为,打入天牢。念在他曾守护王朝百年,今日便饶他一命,由赵清玄老祖看管,闭门思过,不得再插手王朝事务。”
“臣……遵旨!”赵清玄连忙躬身应诺。他知道,叶尘这是给皇室留了颜面,若是再敢反驳,只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赵玄极也没有反驳,只是靠在赵清玄怀里,眼神空洞,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
叶尘又看向镇北王李雄,语气冰冷:“李雄,你纵容世子挑衅,派兵围堵二皇子府,多次挑衅王朝秩序,本应治你谋逆之罪。念在你曾在边境征战,守护王朝疆土,今日便免去你的镇北王爵位,贬为庶民,终身不得踏入王都!”
“不!不要!叶公子,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李雄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磕在白玉石上,鲜血直流,“我再也不敢挑衅你,再也不敢依附大皇子,求你饶了我吧!”
叶尘却没有理会他的哀求,眼神淡漠:“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侍卫,将李雄带下去,即刻逐出王都!”
“是!”两名王宫侍卫立刻上前,架起还在磕头的李雄,朝着王宫门外拖去。李雄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广场上的文武百官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叶尘对视——他们生怕自己之前的立场,会引来叶尘的追责。
解决了赵玄极和李雄,叶尘的目光再次落在皇帝赵宏身上:“陛下,天龙王朝近年来内忧外患,大皇子赵炎野心勃勃,勾结镇北王,扰乱王朝秩序;皇室老祖道心败坏,伤及无辜,皇室威严尽失。若是再继续下去,王朝必亡。”
赵宏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叶尘接下来要说什么,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叶公子有何高见,朕……洗耳恭听。”
“高见谈不上,只是为了王朝存续。”叶尘语气平淡,“大皇子赵炎勾结镇北王,意图不轨,应废去皇子爵位,打入天牢;二皇子赵宇仁厚贤明,又得民心,且与我相识,若是由他继承皇位,必能带领王朝走出困境,重现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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